王悦早早起床,将被子放好,就去将实蛋搬到牛车上,然后又对着南泽说:“我去镇上送货,顺便去百花楼,回来时给你带吃的,你在家自己小心些,别碰到伤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便走出门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南泽说:“你路上注意安全,等我伤好了我替你去。”
王悦回头看了看南泽,没说什么,转身便出屋了。
路上王悦心想“家中有人也挺好的,至少有个回家的盼头”。
送完实蛋到了百花楼,刘妈妈连头发都没梳就从后院冲了出来:“我的姑娘呀,你可算来了。”
又冲边上的小二说:“快去叫梅花换衣服出来。”
又拉着王悦继续发问:“为什么要关店呀,这人都等着异域美人,这几天生意好的不得了,就连凝香馆都来了人看了两次呢。”
王悦看刘妈妈是真的急得不得了,这才说:“关店是为了营造气氛,也是为了今日让梅花姑娘在准备一番,我也要和梅花姑娘确认些事。”
梅花姑娘装扮好走向王悦的瞬间,王悦觉得自己真的看见了那种西域风情,王悦先是让梅花姑娘去高台上配合鼓点起舞看看。
梅花站在台上,蜡烛按距离放好,王悦又吩咐人:“将屋内蜡烛除了台上的,剩下都熄灭,门窗关好挡好,别让光照进来,看起来像晚上一样。”
王悦又对着梅花说:“姑娘将鞋袜脱掉,赤脚起舞。”
梅花闻言照做,将鞋子递给小二,这才开始。
梅花的身材曼妙,上装是黄纱灯笼袖,红色衣身,衣服只到腰间,配着一圈玉石坠,衬得梅花的腰洁白纤细,扭起来柔弱无骨。
下装也是黄纱灯笼裤,漏出脚踝和脚,下装不似衣袖那般看的真切,却也让梅花的腿若隐若现。
带着腰饰铃铃作响,让王悦觉得自己看见了从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舞敦煌。
梅花跳完舞就看王悦不停点头,眼中尽是赞美,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王悦说:“多谢王姑娘再造之恩。”
王悦笑了笑说:“姑娘严重了,我只是出了一个主意,是姑娘自己争气;姑娘可否介意换个名字?”
梅花看了刘妈妈一眼不解的问:“为何要换个名字?”
“姑娘叫梅花,有高冷清静的意味,而姑娘如今是异域美人,应该是性感火辣、奔放热情的女子。所以建议姑娘换个名字,最起码,也应该有异域之风才是。”
梅花听王悦说完,有些难为的低下头说:“我不是在意名字,只是……”
王悦有些不明白,不在意名字那就换呀,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刘妈妈许是看出王悦不解,于是解释说:“梅花她就这性格我才给她取的梅花,你让她奔放热情些可是有些难了,她如果能奔放些,也不会这么籍籍无名,像个打扫的丫头似的,要不换个人?”
王悦看着梅花心想,这时候换人怕是不行了,可是又想到刘妈妈说的换个人。
思索片刻,心中又有主意,于是就问刘妈妈:“这衣服只做了一套么?”
刘妈妈有些不好意思说:“衣服做了两套,玫瑰喜欢的紧,就自己花钱也做了一套,但是不一样,玫瑰的下装是红色的裙装,也不算抄袭。”
王悦听出刘妈妈怕自己怪罪,就安慰刘妈妈说:“我不是在意这个,主意既然出给妈妈了,那就是这百花楼的了,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两个人一起上,一个高冷清静,一个热情奔放。一火一冰如何。”
玫瑰听完就急忙凑上前说:“这主意好呀,我可以是那个热情奔放的火呀,你等着,我去换了给你看。”
说完就匆匆跑回屋去,换衣服装扮。
半响,玫瑰出来时已经像换了个人一样,配着衣服妆容,更显风情妩媚。
玫瑰看王悦一眼就走上台去,对梅花说:“我们一起吧。”
台上翩翩起舞,配合得体,王悦不解的看着刘妈妈。
刘妈妈得意的笑着解释说:“这梅花的舞呀,就是玫瑰教的,要不梅花那性格怎么可能舞出这种感觉。”
王悦看着台上心想,这简直就是冰火同舞呀!
一曲结束,玫瑰高兴的跳了下来,走向王悦说:“姑娘觉得如何?”
王悦鼓着掌说:“玫瑰姑娘才艺无双呀!”
玫瑰笑着看了眼梅花,又对王悦说:“那就请姑娘给起个名字吧。”
王悦看着二人,想了一下说:“就叫吉娜、穆娜”
玫瑰想了一下说,:“我要吉娜。”
王悦寻了借口和梅花回到屋中问:“梅花姑娘可想好了是否愿意接客?”
梅花看了王悦许久,感觉王悦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询问,觉得王悦并没有看低自己的意思,心中感激,便说:“多谢王姑娘关怀,梅花从前便是接客的,只是性情冷淡,所以并不受欢迎而已。”
王悦心中了然,便说:“那就好。”说完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王悦又交代了刘妈妈:“这主意虽好,但是常看也就无趣了。”
刘妈妈觉得王悦说的在理,就又问:“姑娘言之有理,那就每月两次如何?”
王悦觉得刘妈妈很上道,就说:“刘妈妈做主就可以,以后我有新的想法就来与刘妈妈说,至于我说的一成利,不知刘妈妈如今怎么看。”
刘妈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遇见贵人了,就笑着对王悦说:“还希望姑娘不嫌弃才好。”
王悦刚进村,就看到自家门口有人路过会故意放慢脚步往家中看。
王悦心中不解,自己平时也没有太过张扬,应该也不会有人看见自己进出青楼,这是在看什么呢?
王悦走到门口问“婶子这是在看什么?”
那婆娘听见王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王悦,讪笑着说:“小悦儿,这是才回来呀?你院中的男子是谁呀?不是婶子多嘴,这陌生人,可不能随便领进家呀。”
王悦看向院内,就看见南泽坐在门口冲着自己笑。
王悦灵机一动,便娇羞的对着那婆娘说:“那是我表哥,我们路上走散,他为寻我才受了伤。”
那婆娘一听便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对王悦说:“原来是这样,那婶子先走了。”
王悦走向南泽对着南泽说:“怎么出来了?没抻到伤口吧?”
南泽身手,让王悦拽他起来,走回屋中说:“屋里太闷了,出来坐会儿。中午吃什么?我饿了。”
王悦从篮子中拿出包子递给南泽说:“先吃几个包子吧!,我去准备午饭。”
南泽没有伸手接包子,只是看着王悦说:“你吃了吗?”
王悦心中一暖,将包子塞进南泽手中说:“我在路上吃过了,你快吃吧!”说完就走去厨房,准备中饭了。
晚上南泽吃了药对王悦说:“看样子明天整个村子就都会知道我们俩个的关系了。”
王悦淡淡的应到:“恩,她爱八卦,估计现在就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过两天你在把话传一下,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在这待着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便去山上打次猎,我在哭几场就好了。”
南泽听完,脸色一僵,嘴角微微一抽说:“就这么让我死了?”
王悦看他忍不住笑道:“那怎么办,难道说你和别的女人跑了?”
南泽听完觉得这女人没心没肺冷心肠。
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却不想王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南泽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你还能回去吗?就算你能回去,你的生活环境,定是充满阴谋阳谋,我不适合。”
“我为什么要回去?”
不想南泽说完,王悦又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南泽说“不回去你去哪,去哪还不是都一样。”
南泽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郁闷的躺下盖好辈子。
半响才从床上传来闷闷的声音“你说的没错,我回不去了,所以在哪里还不是都一样。”
王悦听完也忍不住感慨,本想说自己也回不去了,话到嘴边又改成:“我也无处可去,哪里都一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