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潇潇心下微凝,眸光微眯,心中不由自主的诞生一种警惕之感。
看来我得小心这个鹰眼男了!
李潇潇暗暗嘀咕。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快看,陆师兄来了!”有眼尖者忽然喊了句。
闻言,李潇潇和屋内众人纷纷转头望去。
果不其然,只见一位刀削脸旁,身体挺拔的男子龙行虎步般走进屋来,来人正是陆浩歌。
今天的陆浩歌一袭白色锦袍,腰着淡灰色兽皮腰带,长发挽于头顶,背系一把三尺青锋,一眼望去,给人一种锋芒毕露之感。
好不潇洒!
嗯?为什么风骚的人都喜欢穿白色锦袍?李潇潇心中微微嘀咕。
这时,陆浩歌走进屋内,与李潇潇并齐而立。
他朝李潇潇微微点头,而后仰首抱拳,躬身道:
“核心弟子陆浩歌拜见执法长老,拜见二长老,拜见二夫人。”
高堂上,执法长老敖法和二长老孙阳德、曲寒嫣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而后只见傲法右手一摆,淡漠道:
“不必多礼,不知大长老何时到来?”
“家师有要事,可能晚点会过来。不过家师让晚辈带一句话:可以先行开堂审问。”陆浩歌躬身道。
李潇潇本来看到大长老没来,心情凉了半截,这会终于疏了口气。
今天这场审问,看似焦点在于苍元龙,其深处则关乎少宗主的权威。
可以说这次审问是一场未来的权势之争!更关系到她自己任务的完成与否,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既然如此,那就开堂审问吧!”傲法语气淡漠,顿了顿,眸光瞥向王朝马汉,道:
“你们二人去大牢把苍元龙带来!”
“是!”王朝马汉二人抱拳躬身而出。
右侧座椅上的孙阳德闻言,手中抚茶动作一顿,鹰眼一眯,而后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时间整个执法堂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众人心思各异的等着接下来的这场审问。
……
“核心弟子苍元龙带到!”
半响,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呼,只见王朝马汉二人手中各持一锁链,链子另一头则拴着苍元龙,一行三人正缓步走进执法堂。
众人凝神细看,只见此时的苍元龙披头散发,半张脸肿得似拳头大,一身修为十不存一。原本风流倜傥的白色锦袍此刻血迹斑斑,破如乞丐。
此刻苍元龙双眼泛红,透过披散的头发死死的盯着陆浩歌,犹如杀父之仇般,心中恨不得生吃了他。
陆浩歌见状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在看他。
这时,端坐于高堂之上的执法长老傲法眼皮微抬,望向堂下瘫坐在地上的苍元龙,嘴唇轻启,道:
“苍元龙,你可知罪?”
苍元龙微微抬起头颅,神情僵硬,声音嘶哑:“弟子知罪!不过弟子有话要说!”
“讲!”傲法道。
“弟子昨晚为少宗主接风洗尘,一时不慎多喝了几杯,这点二夫人和少宗主皆可作证。”
苍元龙话音刚落,左侧的曲寒嫣立马轻笑一声,微微道:“这点确实如此!”
李潇潇闻言,眉头微皱,心中甚是疑惑:
难道苍元龙要不认账?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承认?
我倒要看看曲寒嫣他们能捣鼓出什么鬼!
这时只见苍元龙顿了顿,而后又道:“二夫人上楼之前我已然醉的深沉,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如何对少宗主不轨?”
李潇潇闻言,眼睛当即一眯,闪出一抹冷光,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苍元龙要干什么?
恐怕真如我所料这个苍元龙要不认账了!
不过李潇潇心中略微奇怪的是就凭着喝醉这一点又能有什么用?
“苍元龙!你想不认账?”
然而位于李潇潇身旁的陆浩歌则怒不可耐,虎眸大睁,怒火冲霄。他实在没想到苍元龙竟然如此无耻,昨晚所做的事今天就不认账了!
“安静!”傲法望向陆浩歌,声音微沉,隐隐中透着不快,
“苍元龙你继续说!”
闻言,苍元龙转头瞥了一眼陆浩歌,眼神狠毒,而后阴笑一声,嘶哑道:
“禀长老,弟子愿以命相抵,举报陆浩歌搬弄是非,阴谋诬陷弟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怎么回事?这苍元龙怎么举报起陆浩歌了?”执法堂外一身着劲装弟子微微低首,神情疑惑的对着旁边一人道。
“说的对啊,不是苍元龙对少宗主不轨吗?怎么是陆浩歌诬陷的?”
“看样子事情恐怕有变啊!现在这么一弄到真不好说了!”
“也是,别忘了,陆浩歌和苍元龙可是一直不对付,我看恐怕是无风不起浪啊!”
……
陆浩歌闻言,心中愤怒直冲天际,眼睛怒凸,骤然喝道:“苍元龙!你找死!”
此刻苍元龙听到陆浩歌喝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狠辣。
李潇潇凝眉看了一眼苍元龙,这个苍元龙什么时候有这个头脑了?
这时她忽然向右侧望了一眼孙阳德,却发现他嘴角勾起,一双鹰眼透着阴狠毒辣。
果然是他!
恐怕也只有这个孙阳德才能想出这个计策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安静!陆浩歌,执法堂容不得你放肆!”此时傲法沉声道,“苍元龙,你说陆浩歌诬陷你可有证据?”
苍元龙闻言,冷冷一笑,嘶哑道:“禀长老,不知弟子可否问陆浩歌几个问题?”
傲法闻言微皱,片刻后:“可!”
这时,苍元龙微微转动身子,右手撑地,身体摇晃着站了起来,阴冷着目光,平时着陆浩歌。
只听他嘶哑道:“陆师兄可别忙得意,师弟这还有疑问希望陆师兄能告知一二!”
“哼!”
陆浩歌冷哼一句,并未回答。
苍元龙见此也不恼,只见他嘴角翘起,道:“我记得昨晚二夫人为少宗主接风洗尘可并没有邀请陆师兄你吧!师弟很疑惑陆师兄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寒水阁?”
“哦,对了,还有一个,据陆师兄所说,是你看到我欲对少宗主不轨,可是我记得阁门当时是关上的,陆师兄又如何看见的?难道陆师兄是进阁看见的?那谁又给陆师兄的胆子冲进宗主夫人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