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柔倒是习惯龙宇轩不回答她问题的作风,转过头去问下面的士兵们:“你们呢?你们有时光机,想回到什么时候?”
众人的回答是杂七杂八,竟然还有人回答说要回到第一次见到军师大人的时候。
的确,季小柔这般美貌,还有这样地才识,早就成为众人心目中地梦中情人。这样回答也算应了一部分人心中的答案。
只是,在欢快地讨论着有关于“时光机”的问题的时候,远处帐篷后面站立着一个孤单的背影。他是微笑着看着讲台上的季小柔。他其实早就明白自己心里对她的感情,他却恨自己的愚蠢,竟然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时光机么——”端王爷笑眯眯地重复着季小柔今日教给大家的新词。他早该相信她是来自别的世界里的少女,可换作每个人,似乎都不可能在当时就相信了。可是,当他看见站在一旁的死孩子看季小柔的眼神时,他又愤怒了。眼神。这个眼神不对。很是有问题。
“可恶。”端王爷暗骂了一句,转身离开了。他气龙宇轩,也气他自己。是因为第一次喜欢某个女人吗?自己竟然连一个孩子的醋都吃。可是,总觉得这个孩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么小就能作为太子殿下的得力助手,难道单单是因为武功高强吗?可是,到底又是哪里不对劲呢?
战魂不断的收割着突厥战士的生命,划过的轨迹变成了一条条由血丝构成的美丽线丝。但这美丽如同樱粟花一般,迷人,但却致命。如果说杀人也可以是一种艺术的话,那么此时的季小柔就完美的阐述了什么叫做杀人的艺术。
每一个触碰到那些血线的突厥士兵莫不立时四分五裂,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无情的分尸。
死在别人手中还好,因为那几乎没有什么痛楚就死掉了。但是落在端王爷手中的话,死,也变的那么可怕。一枪又一枪,带着端王爷那惊人的力气和愤怒,将身边的突厥士兵一个接一个倒飞出去,落在地上还好,运气不好的直接就落到身后战友的武器上,被自己人穿胸而过,更有的突厥士兵先是被端王爷打断了腿脚,然后再被打飞出去,在空中追上自己的腿脚。看着自己的腿脚跟自己并列着飞出去,这种场面何时有人见过?
搞得后来,那些突厥士兵见端王爷向自己杀过来后,想也不想,如扑火的飞蛾一样直接将自己撞在战魂划出的血色轨迹上,被分尸也比落在端王爷的手中好。
在存活下来的唐军眼前,那些战死的士兵化为飞灰,冉冉升起,飞往高空,最后随风而去。猛烈的火焰再一次剧烈的燃烧起来,仿佛是要用自己最后的燃烧来告诉自己的战友,我们用我们的生命之火点燃了我们大唐的辉煌,为了这无上的光荣,我们死而无憾,继承我们遗志的战友啊,不要难过,不要悲伤,带着我们的期望去让我们大唐的辉煌更加耀眼!
坟坑前面,除了开始时的吼声外,没有一个唐军出声,全部凝视着那团火焰,用最尊敬的目光送别那些战友。
几个突厥士兵想要在唐军陷入沉默的时候偷跑。但在这肃穆的气氛之下,他们的动作和眼前庄严的气氛完全不符合,一部份离得近的唐军立时发现有人想要逃跑。
我们的战友就是被你们杀死的,现在在送别的时候,你们竟然敢打扰他们的上路?没有多余的话,抽刀砍死几个蠢蠢欲动的突厥人,泄气般的砍着他们已经死透的尸体。
周围的突厥人见到如此场面,哪里还提得起逃跑的念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两天后,定襄城外出现一个百丈宽,三丈深的大坑。贞观四年六月,李靖率三千骁骑从马邑出发,进屯恶阳岭,趁夜突袭颉利老巢定襄,颉利认为李靖敢孤军深入,定有大军尾随,慌忙将牙帐撤到啧口。季小柔又派间谍离间其部众,颉利的心腹大将康苏密挟隋炀帝皇后萧氏及其孙扬政道至定襄降唐,颉利见康苏密降唐,不敢停留,继续率部向阴山撤退,在白道遭到兵出云中的李绩大军的伏击,大败。颉利退屯铁山,收集余众数万。季小柔坐在帐篷里转来转去,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龙龙,你觉得我们能赢吗?端——大家不会有事情吧!”季小柔焦急地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龙宇轩,不错,经过几日的“亲密接触”,龙宇轩的称呼已由“小轩”升级为“龙龙”。
“别担心,会胜利的。”龙宇轩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可还是不能安抚季小柔,让她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天啊,自己怎么这么傻。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小端闹别扭!如果小端真的出什么事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活啊!
季小柔欲哭无泪。有气无力地坐在床铺上,却听见远处传来小兵的欢呼声。
诶?季小柔急忙跑出帐篷,抓住一个小兵就问怎么了。
“捷报啊!军师大人!捷报!我们胜了!”
“胜了?”季小柔先是一楞,随即流出喜悦的泪水,“我们胜利了!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小兵兴奋地点点头,甩开季小柔的手又向别的士兵去通报。当听见这个消息后,有些士兵竟然兴奋地晕了过去。
季小柔一边流泪,一边激动地把龙宇轩紧紧搂住。
“龙龙!我们赢了!我们真的赢了!太棒了!”喜悦之情无以言表,季小柔只能囔囔地重复着胜利的消息。
其实,龙宇轩也是很高兴的。毕竟突厥扰民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除去大唐的心病,作为大唐的子民,哪个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