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夜行衣的何行行,一路小心得避开了鬼子和皇协军的巡逻队,慢慢得来到目的地围墙外的树丛中。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嘴里嘀咕着: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行行不怕,行行不怕!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哦,加油!
不远的地方,尤嘉礼和两个战友正藏在那里。他们来了有一会了,一直在观察鬼子换班的时间,和周围的驻扎人数等。
本来,再观察一会他们就会撤离,结果,就看到某人偷偷摸摸得来到这里,还把她自己吓个半死!
如果不是地方不合适,尤嘉礼一定会大笑起来,可下一刻,他没法有笑得感觉了!
只见何行行‘安慰’好自己,就快速滚爬到围墙边,拿出飞爪,随手一扔,飞爪就抓住了墙顶!
何行行左右观察了一下,就轻飘飘的‘飞’上了墙,身影就消失了……
这是一个什么人啊!这胆子到底是大还是小啊?敌人的情况还没摸清楚,就随便进去了!这鲁莽的家伙!
尤嘉礼气的直捶身边的泥巴地,好像是在捶何行行一样。
“老大,这~有人进去了!”边上一个年轻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嗯!希望这个笨蛋不要打草惊蛇!连累……”尤嘉礼气的都不想说话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等等看吧!”尤嘉礼冲说话的人发了一个小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嘉礼等的都想冲出去砍人了,才看到一个身影慢慢得顺着墙边滑下来,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裹。
刚窜到树丛中的何行行还没换口气,突然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吓得她差点囔囔“有鬼啊”!
“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得!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何行行顺手就给了抓住自己的尤嘉礼两‘爪子’,表达她此刻强烈的不满意!
“……”
手刚碰到何行行的尤嘉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就感到自己的脸就被锋利尖锐的什么东西给挠了,生疼生疼的!
然后,他还被抱怨了一通!
看着暴跳如雷的这个女人,尤嘉礼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都是自己的错,脸受伤也是活该了!
“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那两位看着已经忘记身处何方的这两位,只能一人一个,拖着就跑。再不跑,鬼子没打来,估计这两位就要自己打起来了!
……
“莫大叔,不好意思哦!麻烦你跟他解释一下。你说人家刚从鬼子窝里出来,就被人在黑黢黢的地方抓住胳膊,能不害怕吗!幸亏我胆子大,要是换成一般的人能被吓死!我都没怪他呢!他还生我的气了!
莫大叔,你说说他哦!男子汉大丈夫,气量不能太小,对吧!
再说了,我还是女孩子呢!他不得让着点吗?”
这边,何行行拉着莫大叔的衣袖,小心翼翼得告罪着。
屋里的另一个角落坐着一位屁股朝外的某位‘花’脸男士。
还有两位旁观者则站在门口无声的抽动着身体。
“咳~咳~
小何,你说说那里面的情况吧!小尤,过来!看看我们下一步如何安排,别忘了正事!”
墙角的那位只能低着头无奈得走了过来。
莫大叔看着那张一边五条血痕的‘俊脸’,他扭曲着老脸,忍俊不住的咽了几口唾沫,生怕再刺激了某人。
“咳~小何,你说说吧!”自从有了那一吨黄金做前提,莫大叔已经自动的缩进了彼此的关系,何少校直接上升到了小何。
何行行没敢再作妖,要了纸和笔,画了起来,做起了汇报:“那里总共分三个部分,这部分是办公区域,这部分是食堂宿舍,还有这部分仓储。
我看了一下,重中之重就在这仓储位置!这里表面驻守着四个小队,有四挺几枪……大概就这些!”
“已经不错了!我们至少知道敌人很重视这里!小尤,你怎么看?”莫大叔看着何行行画的‘天书’,感到很棘手的。
花脸的尤嘉礼完全忘了刚才不愉快的事情,精神完全投入到眼前的图纸上。
……
天快亮了,尤嘉礼看到~窝在一边凳子上的何行行早就打起了小呼噜,他再次摇摇头,这个即胆大妄为又糊涂没脑的家伙!她是怎么成为军统戴老板的王牌的?
特别是睡觉以后的她,平时妖艳妩媚得神情全无,竟然有种说不出……如果尤嘉礼知道‘呆萌可爱’这个词,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
莫大叔也说着尤嘉礼的视线,看到了睡得快流口水的何行行,也是无语了!“小尤,你说她真是那什么王牌吗?”
尤嘉礼:看吧,果然不是我一个人怀疑军统的眼光!
其实,他早就发现哑巴和三赖已经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
何行行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气,然后带着睡意问:“会开完了吧,告诉我结果就行!”说到这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用迷离的眼神看了大家一眼,“一晚没睡,我好困啊!”
尤嘉礼和莫大叔等四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昨晚是谁很早就在椅子上睡着了,还打着小猫似的呼噜声。
“你们怎么啦?还没商量好吗?”何行行看到众人奇怪的表情,以为他们还没有计划。
“商量好了,就是辛苦你一晚没睡!”尤嘉礼没好气的说道。
“咳~还好!能熬得住!”面对花脸的尤嘉礼,何行行实在有点气短。
她眼睛一转,有点讨好的对莫大叔说:“你们累了吧,我去给你们买早饭去哦!”说完,何行行转身就快速离开。
“这是心里有鬼啊!”尤嘉礼摸着脸上一条一条的‘钢印’,心里还是不舒坦。
“哈哈~尤队长!你别说,如果我在那个环境中被抓住,也会吓一跳!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呢!”那个长相略显无赖的青年男子笑嘻嘻得说道。
“是啊!就是她回到这屋里,她的脸色还是白了了的,她确实吓得很厉害!”另一个长相老实的青年男子,倒是中规中矩的说了实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