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骆华韵心中微暖,故做怕怕的讨好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都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可怕的。你赶紧走,等下官差来了你就走不掉了”。秋掌柜很是焦急的双手把骆华韵推向门口。“快走,你有这份心我心领了,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说是把我抓来,就是想用我来跟主子你要咱们商行的四成分红,我已经舍进来了,不能再把你也连累了。”
“什么叫你已经舍进去了?我岂会不管你们的死活。有我在,我看他看,吃了我那么多银子,现在还过河拆桥,贪心不足,看我不弄死他。”骆华韵说这话时带了满满的杀意。
“我知道您厉害,那您也得赶紧出去,等会儿有人来了,您就不好走了。”说着还一边把骆华韵往外推。
“哎,哎秋叔你別推我呀,你就放心吧,外面看守的人全被我放倒了,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再说了,外面不还有兄弟们守着呢吗!”。
“那就好”,听她如此说,秋掌柜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那您也得赶紧走,我听那意思,我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现在好处没拿到手,不会对我怎么样。”秋掌柜还是催促骆华韵赶紧走。
“我现在还不能走,得去弄清楚这江知府为何如此?这些年他拿了我不少好处都没有眼红,这次却把事做得如此绝,这背后要说没有鬼,我会信吗?你快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况。”
秋掌柜见她打定了主意,就没在相劝,开口道:“货物被扣后,我就去找了江知府,刚开始他跟我说是误会,叫我先回去等着,他会处理好,那知我前脚刚一回去,后脚就有官兵前来抓人,说是我们船上出现了违禁品,要通通带走审问,查清楚了再放人。”
“路过一个房间时,我听到江知府与一男子的对话,说是要我们商行为他效力,还要拿四成的利润。”秋掌柜咬牙砌齿的道。
顿了片刻又道:“江知府身边的黄师爷,来了一回,言辞中多有试探拉拢之意,可都被我诨了过去,下头的小子们悄悄告诉我,也有人跟他们打听主子您的事。主子您说他们这是想干嘛?”
“不就是得了金蛋不不够,想一起把能生金蛋的金鸡给一起抱走吗!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姓江的背后之人来到很大,看上了商行的人脉和利益,也看上了你老的才能。哼,他到是有点眼力,只是人太贪婪,手段也太下作。”骆华韵道。
“真若是这样就不好办了,看他这架势不达目地不罢休啊,这可如何是好?”。秋掌柜很是担忧。
“秋叔你别太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安心这此多呆几日,我会想办法把你们给救出去,你好生保重,我就先走了。”说完不等秋掌柜答话就出了地牢。
来不及说什么的秋掌柜,又返身坐在了稻草上。
骆华韵并没有贸然行动,回到了客栈后把九幽母子从空间里放了出来,吩咐道:“你们给我去看好那姓江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让金炽回来告诉我。”
“是,主人”。
“是,主子。”
九幽母子答应后,就悄悄的离开了。
把人都散出去后,骆华韵也没闲着,每天准时到城中最热闹的茶楼酒肆听听书,喝喝茶。看似悠闲,但是在古代,这种地方的小道消息最是多。
接连逛了两三天,消息听了满耳朵,但有用的没有多少。还算有点用处的就是,关于知府夫人娘家的信息了。
据说,知府夫人娘家姓宋,宋老爷有二子六女。大儿子宋家财去年死在了青楼女子床上,宋老爷一怒之下,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和有个当知府的女婿,就派手下家丁,趁夜黑风高时,一把火烧光了青楼红翠苑,苑中一百三十二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人生还。此事被打更人撞破,打更人因受过青楼女子恩惠,就把此事告上了衙门,知府以待查事件为由,收押了打更人,可是第二日,打更人被人毒害死在了牢房里,事情就此不了了知。
因长子的的逝去,宋老爷就把长子的未婚妻木府小姐木婉,又转定给了二儿子宋家宝。
上门当日,木家以一女不嫁两兄弟为由,拒绝了此事,两家就此不欢而散。
此事被宋家宝怀恨在心,趁木家小姐上香途中,找人玷污了人家身子,毁其清白。木家小姐不堪其辱,整日疯癫,大哭大笑,大吵大闹,一日趁人不备,一根白绫了此残生。
木夫人受不住逝女之痛,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宋家父子一夜之间,同时失去了妻子女儿,母亲妹妹,如何不悲伤?如何不怒?
彻查之下,发现跟宋家有关,刚准备把收来的证据送到与自家交好的大官手上,就被人在水中下毒,一府三百多口人,除了木家少爷外,都被灭了口。
原来木家出事那日起,宋府就派了人暗中盯着了,发现木府再找人查自家,宋家宝心知不妙,就去找了自家爹,和盘托出了他所做之事,心狠手辣的宋老爷并没有责怪儿子,还好生的安慰了一番,待人走后,他叫来了管家,吩咐了一番,管家就下去了。后来就出现了木府几百口人被毒杀灭口的事。
这天傍晚,骆华韵从茶楼出来准备回去,路过个巷子,见另一边正停着一辆马车,有几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把一个麻袋抬上了马车,赶着马车渐渐走远,看麻袋的形状,像是装着一个人。
骆华韵迟疑了片刻,就好奇的跟了上去,远远落在马车后面。
马车以及随行人员,在城里七七拐八弯后,在一座门前左右蹲着两个石狮子的宅子前停下,牌匾上的匾额赫然上书着“宋府”两个大字。
“宋府?”骆华韵微微挑眉,江知府夫人的娘家不就是姓宋吗?难道这就是江知府的老丈人家?不会这么巧吧!
宋府宅门大关着,只有旁边的小门是打开的,马车一停下,几个小厮就把麻袋从马车上搬下来,从开着的角门抬了进去,又反手把门关上。
之后的事,因几人已经进了宋府,骆华韵就不知道了。
不过被好奇心勾来的她,岂会就此离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一个闪身就进了宋府大宅,一路避开丫环,小厮,来到一处院子,外面站着两名小厮,仔细一看,正是巷子里抬东西的其中二人,只听一人道:“这次带回来的这人长得是真不错!二少爷应该不会再玩死了吧。”
剩下那人连忙制止他再说下去,“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你我能说的,要是被人知道了,看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想活命就把嘴闭上。”
“你说的是,刚才是我多嘴了,还好你提醒了我,赶明儿个,我请你去喝一杯,就当做我对你的感谢,可好。”
“喝酒就不必了,自己把嘴紧着些,免得惹上杀身之祸。”那人拒绝后,再次提醒道。
另一人又是感谢,又是赔礼的说了一通。
站在大树上骆华韵见听不了什么有用的,就闪身飞上院中屋顶,此时天色已到晚上,若不注意是不会有人发现得了她。
骆华韵站在屋顶,用神识扫视屋内,只见一微胖男子十分猥琐的对床上昏迷少年上下齐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诨话,就在他专心解少年腰带时,晕睡过去的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待看清了眼前的状况时,毫不犹豫的抬起手一个大耳瓜子朝男子扇去。
“宋家宝,你家害得我家还不够吗?你这个畜牲,我定让你不得好死,替我妹妹与爹娘报仇。”说着趁被打男子还沒反应过来,就双眼赤红的扑上去,把人狠狠的压在身下,双手紧紧的掐着那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