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梅瑛闻言微微一笑,眼里流露出一抹戏谑之色,手上的劲儿愈来愈强,武君羡面色苍白得直渗冷汗,像是遭受到极其严重的攻击。
“跟我斗,你还嫩了些……”
看着武君羡强忍痛苦的表情,梅瑛大概觉得这种惩罚颇显下作,正想抽手回来
梅瑛不得已再下狠手,岂料武君羡变得纹丝不动,刚才不过是故意装出痛苦的样子,不禁怒道:“姓武的,你竟敢练这等下贱武功来消遣我!”
梅瑛话音未落,武君羡赶紧抽身远离,纵然他练过金蝉功,可是要真的惹怒梅瑛,恐怕也难逃。
“你要想找我报仇,先料理苏昭黎再说。”
梅瑛原本气得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排整齐的牙齿似乎要将武君羡撕咬成片,可当她听到苏昭黎这个名字时,神情不禁有些错愕,轻启娇唇问道:“你竟识得此贼獠?”
“不认识,但我曾见过他,他就在雁难归森林外围,似乎要往深处去。”
“雁难归?这其中难道有不可告人的隐秘?”
梅瑛一边思考其中的问题,一边当面换起了衣裳,全然不顾娇嫩的身躯暴露在武君羡面前,在她看来武君羡抚摸过自己的娇躯,强吻过自己的娇唇,现在赶他出去有何意义?难道还怕他多看几眼吗?
待梅瑛换好衣裳,重拾以往骄傲的神情,看着有些愣住的武君羡,嘴角止不住上扬,言语中充满嘲讽道:“还没看够吗?还不快跟我出去问问!”
武君羡赶紧回过神来,梅瑛都如此洒脱淡然,要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那就显得自己太掉价了。
当武君羡踏出房门那一刻,三道异样的目光接踵而至,完全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切声音仿佛被抚平。
“福叔,有苏昭黎的消息吗?”
梅瑛穿起洁白的衣裳,徐徐踱步至庭院,湿润的秀发早已运使真气蒸发,面容平静如水,好像根本没受到武君羡的影响。
“三小姐,咱们边吃边说。”
周福赶紧将餐桌整个摆到梅瑛面前,继续道:“这是谢谦烹煮的豹子肉,老奴尝过味道尚可……”话音未落,周福便仔细观察武君羡的衣裳,发现其衣袖处真有沾湿的痕迹,联想到梅瑛刚换取的衣裳,难不成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这件事实在非同小可,要知道梅瑛尚在腹中时,便指给荆阳城主张崇师的大公子张化颐为未婚妻,要不是梅瑛为救祖父四处奔波,她早与张化颐结为夫妇。
要知道荆阳城是整片陇南地区数一数二的重要城池,矿产资源极其丰富,若非城主是张崇师,又是血海境灵桥五重的超级高手,荆阳城恐怕早已遍地狼烟,血流成河。
而陈胜翰背后的势力,之所以没有对梅家赶尽杀绝,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忌惮张崇师,可要是没了这最大的靠山,那么陈胜翰便会肆无忌惮的追杀梅瑛。
周福不得不瞧了梅瑛两眼,他怀疑这就是自家三小姐亲自布的局,他向来知道梅瑛对于张化颐的观感,可谓厌恶到了极点,但是只要这种事情传将出去,张崇师就是再不介意,他的宝贝儿子张化颐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三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
“无甚大碍,无非是这清白的身子被他瞧去罢了,我认为还是苏昭黎的事情比较重要。”
这话任凭谁听到都明明白白,谢毅与牛大胆闻言更是相视一笑,心中不禁佩服武君羡的手段,这才见面不到两个时辰,清白的身子就给武君羡瞧了去,这要是再慢点岂不是要怀上武家的种?
武君羡对此是连连苦笑,但他着实是无言申辩,莫说梅瑛的身子他瞧过,就连这滑嫩的肌肤,丰满的双唇都已经尝够了,梅瑛此刻只说被自己瞧遍了身子,武君羡都觉得替她感到委屈。
砰!!
周福愤怒得拍桌而起,桌案立时断截成四瓣,还好谢毅眼疾手快,将豹子肉提前转移到另一桌案上,那般突如其来的情景,愣是连半分肉汁都没洒落出来,也不知该说谢毅的本领高明,还是该说他提前知晓周福的暴脾气。
“虽然临走前,父亲曾叮嘱瑛儿要多多听福叔您的安排,而瑛儿也照您所说少造杀孽,可毕竟主仆有别,希望您不要逾越本份。”
梅瑛的话说得很重,重得周福都有些惊愕,梅瑛平日里颇为敬重自己,就算自己的逾矩的行为都无甚大碍,肯定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作祟。
“救出祖父一事,少不得谢师叔的帮忙,这也是您跟我反复强调的事。”
梅瑛此言一出,武君羡突然感觉到有股浓浓的杀气自旁侧袭来,不由得心中一凛,凝神回望过去,只见周福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眼眸不断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方仿若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令武君羡觉得头皮发麻。
武君羡转而怒视梅瑛,岂料梅瑛却展露出真诚可爱的笑容,好像她至始至终都没有从中挑拨,难怪孔子曾言,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周福,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还是把雁难归森林的事说出来,大家也可以共同商量对策嘛。”
周福闻言面色微松,恐怖的气息逐渐收拢回来,可是面色依旧难看得紧,转头夹起豹子肉猛嚼,就像把豹子肉当做武君羡一样,看得他的左眼皮猛跳不停。
“话说此地原是荒芜之地,鸟飞不至,寸草不生,忽然有一日天降甘霖,至此有万物复苏之象。”
天降甘霖?万物复苏?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连下数天雨水是绝不可能将一片荒芜化为绿洲,除非这雨水是……”
梅瑛面色一变,不知想到什么,竟激动得浑身发抖,娇艳欲滴的双唇抿成诱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