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兄的模仿力也是杠杠的!
管陶默默想着,把吊锅和三脚架收拢靠墙放好,把锅归置一旁就打算先休息了。
这种没有任何娱乐的夜晚,风大雪大的,还是被窝里待着好。
再次嘴巴加肢体跟野人兄交流说自己要去睡觉了,野人兄看了看她的帐篷,没有表示。
“……那就晚安了。”她挤出一抹笑容,临钻进帐篷时想到自己的鞋子还湿哒哒的,心忖野人兄差不多也要休息了,那她在火边放上鞋子烤烤没问题吧?
但她不太确定,尝试着将鞋朝火堆旁挪了挪,野人兄眼皮都没掀一下。
管陶算是放心了,将鞋子放到会烤到火但又不让火烧到的位置。随后钻进帐篷,拉上帐篷的拉链在睡袋中躺好。
总算能好好歇一下了!
她满怀欣慰,闭上眼却没立马沉入梦乡,今天的桩桩件件不断在脑海里回旋。期盼明天是个晴天,或许能请野人兄带她去自己醒来的地方,说不定能穿回去……
如果明天下雪,她就修整一天,然后……
脑子里打算颇多,一时间把困意都给压制住了,管陶就忍不住犯愁地翻身侧身。
与她的辗转反侧相比,野人兄就淡定多了。
跳跃的火光照着他麦色的面庞,那双凛凛的眼仿佛也染上了火的温暖。
他侧着头看向管陶的帐篷,再次感叹他今晚遇上的小雌性不一般。
她身上和脚上穿的兽皮,用的帐篷锅碗,背的兽皮包,无一不精致。
荒原上的部落估计没有一个能养出这样的雌性,她可能来自更强大的氏族部落。
那她也要回自己的部落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底蓦然有些古怪,奈何词汇量有限让他形容不出那股感觉。
他垂头看了眼手里的装过糖水的碗,门外大雪飞扬,寒风拼命地钻进来汲取火焰的温度。
拢了拢并不是很保暖的兽皮衣,野人兄起身到墙边将挡风的石板挪到门口,石屋内的温度顿时又高了些。
大暴雪马上就要来了,如果她要回去,等雪季过去就送她走吧。
一处石屋,两种心思。
这一晚两人睡的都不是很好,管陶更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尿给憋醒了。
解决生理需求迫在眉睫,管陶利索地穿好衣服拉开帐篷拉链,不期然间竟看到野人兄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火堆旁边正在给只剩一撮小火苗的火堆添柴。
看到她,野人兄也有些意外。
管陶可管不着别人的情绪,她给自己套了双干净的袜子,穿上还没怎么干的登山鞋,起来就要去搬动门口的石板。
但石板有些重她没搬动,不得已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野人兄:“能帮我搬一下吗?”
瞧她的动作,野人兄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这次就没让她再手舞足蹈地“表演”,他过来一把就把石板端开。
管陶已经被尿憋得脸都发红了,来不及感谢就匆忙地跑出去。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天空还下着雪,不过比昨天已经小了很多。
她抬头一望四处银装素裹的,瞧了好几眼才看到距离石屋有点远的地方长着棵两人合抱身披白雪的大树,立马奔去躲在树后放水。
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从石屋带出来的热度就消耗殆尽,屁股更是冻得发疼。
她没敢逗留,匆匆用雪水擦了手赶紧回到石屋去。
太冷了,真心不是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