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正歪着头打量他身上的兽皮裙,猛不丁地一股热气打在她毫无遮挡的脖子上,酥酥的麻麻的,一抬头恰好与启询问的眸光相遇。
她脚有些发软下意识地拉住他兽皮衣的袖口,马上又触电般的放开,干巴巴说:“就,就这条吧。”
大抵是慌乱,她脑子浆糊似的直接扯住启最外层的兽皮裙,直接给人拉掉了。
幸好是雪季穿得多,不然被她这一弄不走光都不行了。
启诧异,直觉她举动古怪,但扯脱他兽皮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计较。他坐回去,继续温暖他的下半身。
而管陶在一系列行为之后险些不能直视自己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对着小孩子耍流氓么?!
她气息不稳地坐在帐篷里等自己心情平复之后才出来,做兽皮裤大业正式开始。
启的兽皮裙是裁好的长方形,她只需要在中缝位置开出一条线,在裆部停下然后就可以缝了。至于裤腰,可以按间距戳几个洞,届时她弄一条兽皮带穿进去就可以当裤腰带了。
保暖又简单!
不过她也怕尺寸会偏差穿着不适,只是随意缝了几针先将大致形状弄出来,让启试穿。
“兽皮裙,奇怪。”这是启的评价。
“第一次都会不适应以后就好啦。”鉴于他不会穿裤子,管陶亲自服侍。在他面前蹲下让他依次把脚塞进裤筒里再把裤子拉起来。
当然,他身上的兽皮裙是没脱的,管陶也不敢让他脱掉。
她把几层兽皮裙撩起来,看启愣愣地站着双手提着裤子莫名想笑,不过她忍住了。让他慢慢做了个下蹲的姿势,问道:“紧绷么?”
“不。”就是前面被禁锢着不习惯。
“没想到第一次居然这么成功。”管陶喜上眉梢,叫他把兽皮裤脱下来,既然不绷不勒那她就快点补好针脚。
这块兽皮比管陶做衣服的白皮子要硬些,好几次差点把鱼骨针给她弄断了。管陶担心之余更加用心了,力图将兽皮裤的裤缝缝得更紧密。
启看用不着他了,就去兽骨堆里翻找着,打算磨一些骨刀出来。
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管陶有一把非常厉害的刀,轻轻就把肉削成了薄片,他也要弄一把相似的出来。
时间就在缝补和磨制中流逝了,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将吊锅放上去,启用雪水把一些带肉沫的骨头洗干净后放锅里煮。
管陶叫这“骨头汤”,说他们部落很多人都喜欢喝,她每次出去扫雪前都要喝两碗。
这种骨头启是一点都不喜欢,从前都直接扔了,就算艰难的雪季也没留过。他不明白管陶的部落那么强大,怎么会喜欢这些没肉的东西。
其实,管陶是一日三餐,但启一天只吃两顿。她一个寄居的,还是在这么糟的环境中实在不愿意去增加启食物的消耗,只能拿他不要的骨头炖汤充饥了。
而启的那种不解,就似超市中某种大卖的绿色蔬菜被种地的农民看到了,疑惑猪吃的野草干啥城里人吃那么欢。
吊锅里骨头汤变成乳白色时,管陶把兽皮裤子缝好了,喜滋滋地让启穿在身上。
启还不懂裤子的妙用,只是见她做的辛苦,不好打击她才穿上的。
等他从石屋里出去扫雪,寒风肆虐而来,两腿和屁股不再钻进冷风,瞬间就明白他得了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