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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黑暗中的歌会

《鬼吹灯》第一部是白皓文为数不多的细读过的网文,即使多年过去,他依然清楚地记得大概的剧情。

在方涵的强烈要求下,他努力回忆着小说的剧情。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小说的剧情还是及其富有吸引力的。方涵聚精会神地听着,白皓文也把自己代入说书人的角色,尽力地还原情节。

正当白皓文享受这一过程时,李易突然来到了班级内,简单地“咳咳”两声却让整个班级瞬间凝固了。方涵也急忙转过头去,端正地做好。

李易本来在家中为正读初一的孩子辅导功课,妻子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画面极为温馨。但突如其来的停电打断了这一切。停电的时光总是无聊的,烛光下孩子学习一段时间后妻子又害怕伤到眼睛。在妻子的提议下,一家三口决定出门散步。

但走到学校外面的小路时,一阵嘈杂声传来,他这才想起被自己抛在脑后的一班的学生们。

作为一名老教师,他经历过许多次停电,停电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他明白这时必须回到教室,稳住放飞自我的同学们。和妻子孩子解释过后,他便快步来到了班级中。

果然不出所料,整个班级乱成一锅粥。令李易欣慰的是自己还算有些威信,仅仅是两声咳嗽便让班级安静下来。进学校时,他询问了学校的其他同事,得知这次停电不确定持续多久。

看着陷入黑暗中的教室,和进入班级前同学们发自内心的放松,李易心中有了决断。沉吟片刻,他对台下说道:“同学们,我知道还有不到一个月就中考了,大家压力都很大。一年难遇一次的停电被咱们赶上了,正好趁机放松一下。”,“平时我观察有几个同学十分活跃,现在是你们展示自己的最佳时间了,对就是你,霍鑫磊,你来给大家唱首歌吧”。

这样不多的表现自的机会霍鑫磊自然也不会错过,他大大方方地站起来:“那我就献丑了,给大家唱一首白色恋人”。

“冷空气,却清晰,你在南极冰山雪地里,极光中雪白的肌肤.....撒哈拉漫天狂沙,金字塔,谁能解答,兵马俑谁与争锋,长城万里相逢...”这首当红的歌难度并不大,经他用心的演唱倒也算不错。

演唱完毕,班级内发出了阵阵欢呼声,其中自然以他的好朋友王亮和张辰声音最大,甚至还吹起口哨。

李易对于掌握班级情绪驾轻就熟,先让霍鑫磊这样在班内人缘好的人打头阵为活动定下基调。他的效果也是极为让人满意,班级氛围一下子热烈了起来。此时他再顺水推舟,继续问道:“有没有人主动展现自己的,没有我就点名了”。

这时霍鑫磊却突然起哄道:“白皓文来一个”。他的好友们也心领神会,一同起哄:“白皓文”、“白皓文”。白皓文的成绩和他吊儿郎当的学习态度都是班级内所有同学皆知的事情,而这样的人往往容易引发“公愤”。于是在霍鑫磊几人的带头下,许多同学也跟着起哄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种事情李易自然也见怪不怪,他果断地说道:“那白皓文,你给大家唱一首歌吧”。白皓文自然知道无可躲避,他甚至能感觉到霍鑫磊脸上坐等好戏的得意表情。但他也没有想过退缩。

此时他的声音没有变声,仍然高亢悦耳,身体素质好带来的是气息稳定悠长。重生以来他只偶尔哼唱过两句,但他感觉自己完全能够驾驭一些稍有难度的歌。至少在音色的加持下不会太差。

于是黑暗中他稍作思考站了起来,“那我就献丑了,一首《小情歌》送给大家”。《小情歌》这首歌是他有一段时间里十分喜欢的歌,也是为数不多仍然记忆清晰的歌。当他两个月前第一次听到这个世界自己的声音时,脑中浮现的便是这首歌。他总觉得自己的音色与之十分相近。这首歌于去年(2006)发行,但这首歌直至多年以后才较为火热。于是当白皓文说出这首歌时,李易包括许多同学都没有听说过。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随着歌声响起,班级也迅速平静下来,仿佛刚刚的喧闹不存在过一样,所有人都静静听着。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班级充斥着稀稀落落的掌声。这首《小情歌》的反响并不算好,一来大家并没听过,第一次听歌词也只能听懂大概,再者这首歌中的情感也许并不是他们这样的初中生所能完全了解的,而白皓文此时的声线听起来也接近女生,大家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但霍鑫磊却大失所望,临时被逼演唱并没有让白皓文乱了阵脚,他的歌大家虽然不能欣赏,却远远不到出糗的境地。

作为一个中年人,李易自然也无法欣赏这样一首歌。他仍然带头鼓掌:“好,白皓文同学唱的很好,还有人自告奋勇吗”。

一阵沉默过后,李易决定让闲置多时的文艺委员带领唱歌。于是一首首歌从班级中传出,《水手》、《真心英雄》...隔壁的班级也在这样的氛围下组织起了唱歌。

这些歌自然也深深印在白皓文的脑海,他也轻声地跟着唱。

约莫半小时过后,眼前一阵刺眼的光闪过,教室内的荧光灯闪烁几下后恢复了明亮。歌声戛然而止,一阵哗然过后,大家适应了光亮,教室也恢复如常。

李易吩咐大家继续努力后便离去了。停电的近两个小时仿佛从未出现过,在紧张的学习中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在所有人的心上。

白皓文则继续着自己的小说构思打发时间。虽然所有人都对他唱的《小情歌》并不感兴趣,但却吸引了方涵的注意。

放学时,她问白皓文:“你唱的那首歌好好听”。

白皓文自然喜不自胜:“那我以后还唱给你听”。

“歌词写得也很好啊,就是有些地方没听清”,“明天我抄给你”。

大家不喜欢这首歌并没有对白皓文产生任何影响,可方涵的喜欢却让白皓文万分欣喜。毕竟即使有千万人不理解你,而唯一一个理解你的人是所爱的人,那已然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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