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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狐假虎威

张大胆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王五十和蔡工怎么磨烦的,他也不知道,过了一会他便做起了一个美梦来。

梦中他来到了一座小岛上,就见这天蔚蓝,水澄清透亮,岸边的沙子雪白雪白的。他就沿着岸边一直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就是想走。走了好久就看见前面的沙滩上好像写着一行字,他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就见上面写着:你姓张姓王?

“我当然姓张啊!”张大胆心说这谁写的?怎么没由头的写这么一句?他刚一说完姓张,就见地上又多了两句,旁边还有两个箭头。左边一行:姓张这边走。右边一行:姓王这边走。

张大胆就觉得奇怪,这字怎么还带往外现蹦的?他好奇地不行了,心说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要干嘛!便顺着姓张的箭头一直往前走,走了没一会又看见前面有字了,便赶紧跑上去看写的是什么:你是叫张五十吗?

“张五十?那不是我和蔡工瞎编的吗?我肯定不是叫张五十啊!”然后地上又蹦出两行字和两个箭头来。左边:是,往这边走。右边:不是,往这边走。

他又顺着右边的箭头走了,又看见了一行字,张大胆心说这挺好玩啊!走一段路一行字,走一段路一行字,反正我也没啥事做,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写的多,还是我看的多!就见写着:你是张小胆吗?

张大胆心说这是什么名字,还张小胆!叫张大胆不行嘛!便大喊了一声:“不是!”说完又冒出字来,左边:是,往这边走。右边:不是,往这边走。

一看又是右边,那就走吧,看看前面还有啥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走了一会就看见地上又写到:你是张大胆吗?

看了一下,张大胆心说写字的人应该是认识我的,说不定还是王五十写的呢!我倒要看看这“王五十”搞什么鬼,回头也叫他教教我,怎么回答一下就能冒出字来。便点了个头:“是!”地上又冒出字来,左边:是,往这边走。右边:不是,往这边走。

“我当然是了!”便顺着左边的箭头往前走,走了好半天也没看见有字,张大胆心说这就没了?怎么不在再多来几条?又走了好一会,终于有看见字了,张大胆便兴奋的跑了上去,只见上面写着:你水够了吗?

张大胆一看,便害羞的捂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够了!够了!”刚一说完地上除了字和箭头外,还多了两样东西,左边:够了,拿钥匙去洞里面开门去!右边:不够,自个拿水桶到江里水去!

张大胆没好意思多待,便捡起钥匙顺着箭头的方向走了。走了没一会,还真的看见前面有一个洞穴,走进去一看这洞里面居然有一扇门,心说这是什么鬼东西?洞穴和门这么不搭的东西,怎么会混在一起?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便干脆拿钥匙把门打开了。

开了门后,张大胆便立马把门一推,想看看里面到底有啥好东西,就见里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张大胆正疑惑这些人干嘛呢?就见王五十闪了出来,一把把他抓了过来:“你也真是的!怎么现在才回来!这时辰都快到了!”张大胆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想问问王五十,还没张嘴呢,就被一群人给围上了,只见这群人给他换鞋的换鞋,换衣服的换衣服,没一会就把他打扮成了一副新郎官的模样。

张大胆心说这都是什么啊!就给我穿这身衣服?正想着呢!就被王五十拉到大堂上,往堂上看了一眼,就看见道长正坐在高座上满脸欢笑呢!便想上去问师傅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时就听见有人大喊:“拜天地!”张大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地上,胡乱的拜了三拜。

这三拜扎扎实实的都磕地上了,把张大胆都磕晕了,一站起就觉得头昏眼花的,迷迷糊糊的才看见对面有个新娘打扮的人,还盖着盖头呢,心说我这是结婚了?这姑娘长什么样?还想再看个仔细!又听见有人大喊:“送入洞房!”就感觉自己被人推了几推,就被送入了洞房。

进了洞房新娘正盖着盖头坐在床上,张大胆看着新娘就发愣,心说这姑娘要是长的正常些那还好,要是跟王五十长一样俏皮,那我还是赶紧跑吧!正想着呢,王五十就费力的搬了个小箱子进来,把箱子往桌子上一墩:“你都点点,我出去了!不打扰你嚼冰糖了!”说完便出去把门合上了。

张大胆被他说懵了,什么点点?这灯不都亮着呢嘛!还点个什么?就好奇的把箱子打开,刚一打开就被吓了一跳!这小箱子里装了满满的小黄鱼!难怪这王五十搬着这么的费力!张大胆心说有了这些金子救师傅就不用愁了,可又一想师傅刚才不就在堂上吗?

这是真的金子吗?我咬咬看吧!真金子是能咬得动的!便抓起一块小黄鱼来,掂了掂感觉还不轻,便拿嘴用力这么一咬!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哎呦!!!”张大胆一下就被这声惨叫给吓醒了。蔡工正好路过他们俩的房门,听见里面有人叫,便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就看见张大胆正咬着王五十的手不放呢!蔡工一看吓得撒腿就跑。

王五十一手就把张大胆的头给推开了,看了看自己被咬的手,又看了一眼门口:“是我被咬了,你跑个什么劲!”张大胆就瞪大了眼睛,尴尬的看着王五十,心说我刚才好像咬得不是小黄鱼,好像是王五十的手!

王五十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没看见出血,就是牙印看着比较深些。便起身倒了一杯水,拿水冲洗了一下,白着眼看着张大胆:“做梦嚼冰糖了?!”张大胆尴尬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王五十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牙印:“废话!你刚才都坐起来了!拿头冲墙锤了三下!拦都拦不住!”

张大胆一听,心说难怪刚才拜天地的时候,磕的头昏眼花的,原来是对着墙磕的!便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我头够硬!”王五十白着眼看他:“可我手不够硬啊!”张大胆便赶忙给他赔罪。

赔完了罪张大胆就问:“蔡工刚才来干嘛了?怎么一下就跑了?”王五十甩着被咬得手说道:“不跑等着你咬他吗?”张大胆一拍脑门:“哎对了!现在是不是要上工去了?”王五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便把桌子上的大饼冲他晃了晃。

“你还给我带早点了?那可太好了,我正饿着呢!”王五十便点头说道:“对!给你带早点了,等三更天的时候,我再给你带份午餐!”说完便把大饼扔给了张大胆,张大胆抓住大饼:“啊?三更天不应该是夜宵吗?怎么会是午餐?”王五十坐到桌子旁,一手支着头道:“对我们来说是夜宵,但张大侠是一般人吗?怎么能叫夜宵呢?就应该叫午餐才对!”

张大胆抓着大饼正在啃呢:“我不也和你们一样嘛?”王五十摇摇头:“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可睡不到放工才醒。”张大胆看一眼窗外:“合着都快晚上了?”王五十没理他这茬,给他倒了一杯水:“我都问清楚了,这运石的车队今天会赶在城门关前出城,然后第四天中午回来,四天一个来回。你要跟踪那个什么‘一爷’就容易些了。”

张大胆把饼放下,喝了一口水,拿手指算了一下:“不对啊!这样算起来六七天后,这车队是前脚刚出去,后脚还没回来呢!那怎么跟?”王五十耸了耸肩:“这我就没办法了,再说这‘一爷’又不会等着车队走的时候走,你很难跟得到他。”张大胆一听便想了想,也是!

又想了一会,一拍脑门:“哎!既然六七天后我出不去,但我可以跟踪他,先弄清楚他是坐的什么车,骑的什么马,是从哪个门出去的!这不就好办了吗?十几天后我再在那个门外等着,等他出来再接着跟不就行了嘛!”说完便拿起大饼继续啃,王五十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哟!一鱼两吃?!你这是开窍了!”

张大胆听王五十夸自己,便傲娇一拍胸脯,口中嚼着大饼说道:“那是!”没想到这一拍,把自己呛得一阵咳嗽,王五十上来给他拍拍后背,等他好些了摇摇头说道:“看来没有!”

两人又东一扯、西一扯的闲聊了半天。等到快睡觉的时候,张大胆就有点犹豫,心说今晚我要不要睡?这睡吧,应该是睡不着的!这才刚睡醒没多久。不睡吧,明天又起不来!一直不去上工,肯定会被蔡工‘请’出去,那计划就全泡汤了。

王五十洗漱完了,回来闩了门,就准备脱鞋睡觉。张大胆看他要睡了,心说干脆自己也睡吧,也别管睡得着,睡不着的了,先闭眼再说,便一闭眼躺枕头上了。王五十刚脱好了鞋,就看见身旁张大胆已经睡着了!

两人在教堂又干了几天的活,与其说是在干活,不如说是借干活来避难。张大胆就一心的等着“一爷”的到来,等到了王五十所说的礼拜六,张大胆就向蔡工借口道自己不舒服,想休息一天。蔡工也没多说什么便答应了,心说让他休息一天好啊!你看他前几天休息好了,干活多卖力气!他要是休息不好,回头再把我给咬了,那就不值当了!休息的好!

张大胆便找工友借了个斗笠,他就戴着斗笠在教堂里靠近大门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白德伟或是“一爷”的来到。到了吃饭的时候,王五十便把饭给他送来,他就出去站门口吃,等了一天也没见人来。

到了晚上他又去找蔡工,想再休息一天。蔡工看他大晚上的戴着个斗笠,心说这可不是寻常人干得出来的事,便伸手让他停下,冲他喊道:“你可别过来!我看你休息得还不够!不如再休息一天怎么样?”

张大胆一听,心说蔡工对自己真是太好了!自己还没开口求他呢,他就主动给我放假了!张大胆便满脸欢笑的冲蔡工点头,蔡工就满脸装笑的也冲他点头:“我看着天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怎么样?!”张大胆听完又点了个头,高兴的跑着马花步回去了。蔡工看他走了,便立马把门窗都闩上,又把灯吹了,跑被子里面躲了一夜。

第二天,张大胆就在教堂里和昨天一样等着,一直等到这下午时分,终于看见“一爷”来了,心说我可等到你了!便一直紧盯着“一爷”看,也不敢马虎,生怕一个不小心看丢了,这“一爷”也是很给他面,进了教堂就一直在那坐着,过了好一会,就见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到“一爷”旁边坐下了。

张大胆一看,心说这神父不就是当初那半把伞吗?原来这“一爷”和这半把伞认识?只见他们二人聊了一会神父就走了,没过多久“一爷”也起身走了,张大胆看他出了教堂,自己也跟了出来。出来一看这“一爷”已经上了一辆红色的洋马车,张大胆心说你这是怕我找不到你啊,这街上就属你最招眼!

一路小心的躲避官兵,一路尾随“一爷”的马车就跟到了永清门,张大胆心说我这是跟永清门杠上了,这城里大大小小十几个门,怎么什么事都跟这个门有关!

到了永清门,一看出城的人都排着队接受巡查呢!张大胆心说这出了什么事?前几天可没这么严啊?抓我也没必要摆这么大的阵仗吧!但他现在还不想回去,就想要看看这“一爷”的马车,出了城到底是往左拐还是往右拐,好下次有个防备,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只见这城门进出都用栅栏拦着,车排车的一边,人排人的一边。张大胆看了一会心说这盘查可真够严的!就算是跟着运石车队,要没那半把伞的话都未必能出去。过了一会就到了“一爷”马车接受盘查,盘查的门官一看是个洋人,便立马赔笑的给放行了,张大胆和众人都鄙视的看了那门官一眼。

张大胆看见马车出了城往左拐了,就想回教堂去,这时候就听见身后有马疾驰而来的声音,一下就从张大胆身旁飞了过去。把张大胆吓了一跳,心说这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这样的蛮横不讲理!

就见这马冲破了排队的人群,来到门官那里,看了一眼栅栏:“快把这破东西移开,莫挡了本少爷的路!”盘查的门官便拦住了他:“奉知府大人命!过往的人一律接受盘查才能通行!”他刚说完又看见有几匹马向这边奔来。

当中一位教头模样的人,看少爷的路被拦了,便飞身下马把栅栏移开。盘查的门官一看就不答应了,就想把栅栏移回去,还没碰到呢,就被这教头扇了一巴掌。其他站岗的门官一看就想拔刀,结果刀还没拔出来,每人脸上都挨了教头一巴掌,把这些门官都给扇懵了!还没回过神来呢,教头就冲他们骂道:“狗东西!我们家少爷的路也是你敢挡的!”

说完又冲着那位少爷摆手笑道:“少爷您请!”那位少爷便得意的点了点头,又把马骑的飞快,没一会就没影了,那几匹马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张大胆一看,心说这出城好像有点门啊!可我得找点帮手才行,可这帮手在哪呢?就看了看排队的马车。就见一辆马车,看着像是有权有势的样子,心说这帮手可让我找到了,我得赶紧的!要不可就白出去了!

便悄悄的摸到了那辆车的后面,等前一辆车刚走,盘查的门官正准备盘查这辆车时,张大胆就从车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一把把门官推坐下了,又把栅栏给移开。盘查的门官看了他一眼,气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心说我刚才被骑马的欺负也就罢了,现在还要被你这走路的欺负?

盘查的门官刚想拔刀,张大胆一个巴掌就送了上去,张大胆一看,这一巴掌没把这门官镇住,见他还想拔刀。张大胆心说怎么着?一巴掌不行?那我就再送你一巴掌!就往门官另一边脸上送了一巴掌,张大胆心说我可是把白德伟扇成二皮脸的男人!扇巴掌这事我可比别人门清!

扇完两巴掌后张大胆就瞪着这门官,门官被扇了两巴掌都有点晕乎了,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拿这位怎么办,便绝望的回头看了看站岗的那些门官。

站岗的门官被他这么一看,都吓得赶紧低着头捂着脸,心说你可别给我们找打啊!刚才那位已经给我们每人送了一巴掌了,这位可比刚才那位狠!一下就送了两巴掌,这买一送一的差事还是你自己去干吧!可千万别搭上我们!

张大胆一看效果达到了,便把这门官往旁边一推,冲身后那辆马车的马夫挥了一挥手,示意他赶马出去。这马夫也不敢惹张大胆,心说这门官都怕他,我就别惹他了,给我两巴掌事小,回头再给我们老爷送两巴掌,那我这一个月五钱银子的好差事就别想再干了!便立即赶马出城。

张大胆一看马车走了,便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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