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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日快乐

5月12日小雨

一天之计始于晨。每天早上我都以饱满的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投入,不管前一天剩下多少。上午我们继续演练,继续梳理流程、整理业务和财务数据。

我们组在72ec上建了新凯服装公司网站,公司和产品的信息全面,页面美观。要做就要做好,更何况有张林这个美术大师,就更得发挥优势。

下午,算利润的时候让人很开心,我们赚了五十万元虚拟币。更让人眼睛放大一倍的是,傍晚居然有人留言,说对我们公司的服装感兴趣。看来我们的网站可以以假乱真了。

我的信心从百分之一百飞跃到二百。今天的工作,让我小有慰藉。得早点回去,焦娇今天生日,梅岚都打电话催我两回了。

一进宿舍门,壮观之非常。只见,两层的大蛋糕、薯片、曲奇饼、水果……堆满了桌子。

我指着桌上问梅岚:“年年有今朝啊!又是阿三送的吧?”

任叶接茬说:“一大堆也没什么贵重的。”

她这人总爱这样,别人的东西总能挑出不满来。不过,她就是“嘴把式”,人还是很好的。

我没搭话,问梅岚:“你送什么?工作太忙,我没时间准备礼物。”

我接过梅岚手里的卡片。很精美,里面是我们三个人的大头照,我张着大嘴笑着,给她们每人头上长两个犄角。下面是一些祝福的话语。

梅岚说:“有心意就好了。”

我说:“那我送她唇膏吧!上次我用了她的,她也爱打扮。对了,焦娇呢?”

梅岚说:“早上她说去爬山了,可后来下起雨来,也没见她回来。该回来了吧。”

拿了雨伞,拉着梅岚去学校门口的化妆品专卖店,我们一致认为美宝莲的豆红色唇膏适合焦娇。这支唇膏59元。现在无论什么商品,都讲品牌,而且价格都喜欢带9.品牌就是一种消费心理,而9是价格心理线:对自己,9是在度内的,显得没有突破防线;对外,9接近10,感觉要上台阶,显得价值不凡。

这家化妆品专卖店的生意好得没话说,但凡进店的女生出手两三百都算是泛泛之辈。爱美,这种心理需求被现代人演绎得淋漓尽致。看来得学学心理学或者组织行为学,研究一下人们的行为心理。

好笑的是,有黑人买美白的擦脸油。这个,怕是很难研究了,得靠观察总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等我们回到宿舍时,大家都回来了,就差焦娇了。左等右等,都不见人。直到九点她才从天而降,宛若仙女下凡,黑色的大衣里面一身白色的毛质连衣裙。她的身材的确凹凸有致,一般情况下的回头率得是百分之百。她的脸红扑扑的,呼出来的空气微有酒气,很兴奋的样子。

来到桌前,她大吼一声:“开吃咯!”

我们就七手八脚忙着插蜡烛、放杯子、倒饮料。这种时刻,宿舍姐妹都很积极,有一种期待,一种幸福的期待感。一切就绪,关了灯,烛火跳动,柔光铺满屋子,整个宿舍荡漾着温馨和幸福。大家纷纷献上礼物,大都是用心准备的小东西。所有费掉的心思,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焦娇俯身许愿,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她的美丽:生动的面孔,高挑的眉毛,微闭的大眼睛,嵌在那红扑扑的光洁柔嫩的脸上,显得纯真鲜活,生动得让人痴醉。那些娇气和造作此刻都跑得无影无踪。

她说:我许了愿,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如愿。找工作的能找到好工作,考试的能榜上有名。

这可能是大家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就当是我们的聚会吧!

大家听了都不作声,张思悠悠地说:“毕业后,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面了。”这种伤感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搅乱了原本幸福的气氛和心情。看来焦娇今天的确喝酒了,往常这种时候她总是不管不顾地穷开心。

“砰!”我按了灯,顿时一片白昼驱走所有的黑暗与低沉。姐妹们开始忙着分蛋糕,不住地吧嗒甜美的滋味。

忽然,宿舍电话响起,我抽身接了电话,是阿三。

“焦娇在吗?”

“刚分开一会电话就追来啦?”

“哪有,晚上我还没见到她。”

我赶紧叫焦娇来听电话。

很晚了,焦娇都没有回来。她是不是去爬山?晚上和谁喝的酒?我没有多想,只是莫名袭来一股伤感,躺在床上居然难眠。窗帘被挤进来的细风吹得微微地颤动。

世界本无根,过得时间久了,便向上生出许多枝叶,向下长了许多根须。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有偶然也有必然。

迷糊中,感觉一束光闪进来,接着又轻轻地合上了。焦娇回来了。

她迅速脱去衣服上床和来来回回的翻滚声,都尽收我耳中。

忽然听到焦娇小声叫我。

“李杨,睡着了吗?”

“还没有。”

“你下来,睡我这来,我们说会话。”

我就爬下去,钻进她被窝,她说:“我和前天面试的冯总吃饭了。昨天他打电话约我今天去爬山。路上我无意说了今天是我生日,正巧天又下起了雨,我们就折回来,一起吃了饭。他说很欣赏我。”

“那你们谈工作了吗?”

“他说帮我联系了一家公司,比他们公司好,下周可以上班。”

“什么职位?”

“经理助理。”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帮你?”

“说他也是由大学找工作一路走来,很理解我们,想帮助我。”

“不要相信,自己找吧。”

“我想试试。一直都希望有这样的机会,机会来了,我真的很兴奋,不过也有点担忧。”

不想多问她所谓机会,究竟是工作的机会还是结识钻石王老五的机会。我想是后者,因为她的梦太绚丽了,她向往的不是现有的能力可以实现的,都是空有浮华的海市蜃楼。然而,这个梦虽然足以让她满足所有的虚荣,但是也足以让她飞蛾扑火。

我说:“焦娇,未来如何,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不管怎样,遇到事情要和我们商量一下。”

她笑笑说:“怎么像我妈一样爱唠叨了。”

听了这句话,我就开始犯困了。一个人在头脑发昏时,劝说是无效的。慢慢地,我听不清楚她后来说的话。

忽然,我发现自己长了巨大的翅膀,我拍拍翅膀,想飞起来,可是有人使劲拽着我的脚脖子,我怎么用力都没用,太难受了!挣扎了好一会,我又被扔到清冷的大街上,孤零零一个人,突然涌来一股人潮,他们拥挤着朝前涌去,几乎要撞倒我,正在迷茫时,有人牵起我的手就走!“你是谁?”我大声地喊,“你是谁?”他不回头也不答话,只顾拼杀人群大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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