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鸢垂眸不语，嘴角扬起了些许讽刺的意味。
功成身退？
所谓的功成身退不过是再次辗转下一地点罢了。
日日付月月，月月复年年。
清鸢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的真名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又怎么会选择走上这么一条路？
不过那浅浅的讽刺也只是一逝而过，并没有被白狐给发现。
“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妓院老鸨财力倒是雄厚…”清鸢的玉指轻轻抚过各类名贵玉器古画，在路过梳妆台的时候，从铜镜中倒映出了自己的面容，令她不免得一愣。
白狐晃悠着尾巴，轻松便跃上了清鸢身侧那价值不菲的不知名物品上，“妓院？你要非称自己老鸨我也没法子，不过且先不提江似画别的产业，光是这教坊司的分业就遍布满南朝。
楼内大多为艺伎，其中头牌可谓是一曲千金，来来往往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知名权贵和富家子弟。你说你一个东家有钱没钱？”
清鸢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连忙走到梳妆镜跟前，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对着铜镜再三确定，“这…这是？！”
白狐倒显得淡定多了，懒懒的声音在清鸢的身后响了起来，“我早说过，一旦你完成的任务多了，便可助你找回自我，你现在所在的，便是你自己的本身。”
清鸢那一向平静的眸中掀起了些许动荡，但很快，便又重新归于平静。
一个不自由的灵魂找回了自我，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没过多纠结这个事情，打开窗户，将街上景象一览全无。
来来往往皆是衣着光鲜之人，街道整洁而又宽大，建筑物几乎都是三楼以上的，虽比不过足有九楼的教坊司，但也算得上可日进斗金的店铺。
能把产业做的这么大，背后除了有二皇子撑腰外，想来这江娘自己本身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