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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灰原哀的危机

“志保,你怎么又空腹喝咖啡啊?这样很伤胃喔!”

“没办法,我已经习惯了嘛。”

看着姐姐,宫野志保轻笑道,“尤其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喝咖啡,精神更能集中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面对自己唯一的妹妹,明美露出无奈的笑容但眼神中却是温柔和宠溺。在组织将妹妹送到国外后,已有多年的时间没见到她了。如今能够再度重逢,她更珍惜两人相处的时间。。。。。。这次组织交代自己办的事,关系着今后两人的命运。。。。。。即使,自己从此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但是为了志保的将来,已经没时间容许自己再犹豫了。

“志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把身体搞垮了,知道吗?”

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关心和担忧,明美继续说道:“如果哪天姐姐不在了,我希望你一个人也能好好生活。”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要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啊!!”

志保略皱着眉头,不同意明美这样的说法。仿佛。。。。。。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似的。。。。。。

明美只是微笑着盯着志保,没有作任何回答。

一会儿,明美站起身说道,“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啊!等一下。。。。。。姐姐。。。。。。”

望着明美缓缓离去的背影,志保心中的不安感渐渐扩大。想叫住她,但是自己的声音却仿佛哽在喉咙里似的,无法发出任何声响——“姐姐。。。。。。等一下。。。。。。姐姐!!”

灰原哀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原来。。。是我在做梦。”灰原哀坐起身,自嘲地说着。好久不曾做这样的梦了。。。。。。

在姐姐被杀的前一天,也就是见到姐姐最后一面的情景。。。。。。夕阳如血。。。。。。记得那天午后也是跟今天一样美到令人凄凉。。。。。。她轻轻将窗户关上,在密闭的房间里似乎有股令人无法忍受的窒闷感。

“喝杯咖啡好了。。。。。。从中午回来后也没吃什么东西。。。。。。”

她一面说着一面离开了房间,然后走进厨房替自己泡杯咖啡。

“咳、咳。。。。。。”

连续好几声的咳嗽,让灰原哀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糟糕,我的感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端着泡好的咖啡走到客厅里,灰原哀正想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翻阅,却发现杂志旁边有张小纸条,还有一包医药袋。她好奇地拿起纸条查看着,上面正是阿笠博士的笔迹。

“小哀,虽然你一直说你的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看你的样子实在令人有点担心。。。所以我趁你回房间休息时,出门替你拿包药回来,记得饭后要吃啊!——阿笠博士上”

博士。。。。。。

盯着纸条,灰原哀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意。

遇到姐姐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尤其在组织的那段日子,每个人都是忙自己的事,对别人的生死一概不过问。。。。。。对他们而言。。。。。。全力和金钱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亲情、什么友谊全是废话。。。。。。而长久以来一直待在研究室的自己与其他成员,多数的时间都是各做各的事,只有在讨论研究上才有互相交谈的机会,但也仅仅只是用动作示意而已,哪里有什么真心相待的朋友呢?

不过在逃离组织以后,博士却收养了身份不明的自己。。。。。。即使后来知道自己曾是组织内的人依然不改初衷。慈祥的面容、关怀的问候。。。。。。也许这是自己想留下来的原因吧。。。。。。也或许。。。。。。自己会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吃下自己开发的毒药后身体变小的人。。。。。。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曾经被誉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而现在却是一个必须隐藏自己身份,只能在暗中解决案件的小学生“江户川柯南”。。。。。。即使如此,工藤还是面对了这样的事实。。。。。。也坦然接受了自己。。。。。。

该说他是好心还是正义感作祟的关系呢?居然肯相信一个曾背叛组织的人。。。。。。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存在可能会危及周遭的人吗?!

“灰原,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组织的幕后,拿到解药,让我们恢复到从前!让这个社会不因他们而恐慌!”

在了解自己的想法后,这是工藤曾对她说过的话。。。。。。那充满自信的口吻。。。。。。即使知道他的这番说辞对于实际情形是没用的,因为组织的力量是远远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就连自己在组织多年也无法完全透彻内部的状况。。。。。。但是他的话却着实为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仿佛心中的不安和焦虑。。。。。。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了。。。。。。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从最初的好奇。。。。。。到如今的情不自禁。。。。。。即使十分清楚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孩。。。。。。也明白他对自己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友谊。。。。。。但是只要他在的地方,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追寻他的身影。。。。。。

“我真傻。。。。。。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陷下去了。。。。。。”摇摇头,灰原哀轻轻地笑了笑。这笑,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凄凉。

什么时候他才会注意到自己呢?即使只有一眼就好。。。。。。

“铃、铃。。。。。。”

突然想起的电话声,暂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请问哪位?”灰原哀接起电话问道。

“灰原吗?博士在不在?”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柯南的声音。

“原来是你啊,博士下午出门到朋友家,大概到明天早上才回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仍然刻意表现出冰冷的口吻,一如平常的自己。果然还是无法用坦然的态度去面对他啊。。。。。。灰原哀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的懦弱。

“这样啊。。。。。。”柯南的语气似乎有点失望。

“你找博士有什么事吗?”

“嗯。。。。。。我只想问问看前两天交给他的滑板修好了没有?”

“哦。。。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对话到此为止,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呃。。。。。。那个灰原。。。。。。”柯南首先打破两人的沉默,开口问道:“你的感冒。。。。。。好点了吗?”

!!??

“你知道我有感冒?!”灰原哀感到有些吃惊。

“虽然你一个早上在学校几乎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看到你一脸的病容和略微沙哑的声音,我大概就猜到了。。。。。。只不过你自己不说,我也不点破就是了。”

改用调侃的语气,柯南继续说着:“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连自己生病也毫不关心呐!”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生病的事。。。。。。看样子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在他的心中仍然有自己的存在。。。。。。即使只是小小的角落也好。。。。。。这样的念头让灰原哀不再有之前强烈的失落感,心里的那份惆怅也逐渐淡去。。。。。。

“博士已经帮我拿了药,喝完咖啡后我会准时吃药的。。。。。。毕竟我也不喜欢自己生病啊!”

换了难得轻松的口吻,灰原哀轻笑道。

“什么?你该不会又空着肚子喝咖啡吧?!”

话筒的另一端,柯南质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种习惯?”

“我听博士说的。。。。。。拜托!难道你不知道空腹喝咖啡是很伤胃的吗?!”

不难听出,柯南责难的语气中,又带着些许关心。

“志保,你怎么又空腹喝咖啡啊?这样很伤胃喔!”

一瞬间,灰原哀的脑海中浮现出明美的身影,关心的口吻至今仍萦绕在耳边。。。。。。

“喂!灰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没听见灰原哀的回应,柯南忍不住问道。

“啊!”灰原哀回过神来,赶紧说道:“抱歉,我一时出神了。。。。。。”

“真是。。。。。。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握着话筒,灰原哀缓缓说道:“只是突然想到很久以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

“咦?!”听到灰原哀这么说,柯南愣了一下。

一道温暖的光线射进屋内,灰原哀转头将视线移至落地窗,发现窗外的如血的残阳直入人的心扉,刚才的一阵不愉快好像都是不曾发生过一般。望着如此的好天气,她的心里渐渐充满了温暖。

“不过我现在才发现到。。。原来大名鼎鼎的名侦探除了推理之外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地方。。。。。。”换成戏谑的语调,灰原哀继续说着:“虽然觉得你很啰嗦,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我现在也才知道。。。。。。你实在是很不可爱耶。。。。。。”

自己的关心居然被人当成啰嗦,到底是招谁惹谁啊!柯南的表情倒是一脸无奈。

“怎么?你很失望吗?”

“拜托!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觉得你这种性格要改一下!别老是把别人的好意当随便!”

“真是抱歉,我就是这种性格,恐怕很难改了。。。。。。”

“你真是。。。。。。”

一如往常,两人的谈话依旧充满了互相调侃的意味。即使如此。。。。。。彼此间的真心关怀却是永远。。。。。。暂时先维持现状吧,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至少自己可以自然面对他。。。。。。灰原哀在心里这么想着。

姐姐,你看见了吗?现在的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的周围有许多关心我的朋友。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不再让你担心。

她望着窗外,仿佛看见了明美带着祝福的温柔笑靥。

啊,出去散会步也好啊。这样想着,灰原哀去换了身衣服,决定顺便再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熟食做晚餐。

快要到下班的高峰期,这是狂乱拥挤前最后的宁静了,天边越来越稀薄的残阳在预示着,这安静的一天即将过去。灰原哀双手环在后面,呼吸着空气,走不了多久,一个阴暗的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印象中,穿过那条阴暗的巷子就可以到达最近的便利店了。刚走进去,忽然觉得,身后的光亮一瞬间就被遮蔽了。她才转过身来,“啪!”一个狠狠的巴掌甩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抽倒在地,嘴角顿时渗出多缕血丝。

“啊,雪莉!好久不见。。。。。。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而阴毒的声音,灰原哀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了,心下顿时一阵冰冷刺骨。她不由得惨笑,原来,之前的美好,都是死亡之前赐予啊,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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