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谦心里虽然泛起阵阵不安,但是无奈于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拒绝云玏帝,身为臣子必须要辅佐和帮助。他的不安并不是因为苏察布钦多么令人畏惧,只是因为此人阴险狡诈,来到云国绝对不是议和这么简单的。
进入皇城之后发现左右侍卫比平常还多出一倍,甚至连督师也来执行了巡逻的任务,看来云玏帝也不是全无防备,肖子谦默默走向升虹殿。
“呦,肖将军,近来可还安好?”柳无忧的话语里带着虚伪的关心与嘲讽,他的老谋深算掩藏在岁月留下的痕迹中。
“托国相的福,安好得很!”肖子谦语气平淡,淡定接招。
“那就好,今日开宴,肖大将军可要好好享受一下劫后新生啊!”柳无忧的话里带着刺。
“多谢柳相的关心!”肖子谦依旧是一副及其冷漠的样子。
肖子谦没有过多的跟柳无忧待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的中毒不仅与肖子舜有关系,与柳无忧脱不了干系,但是没有证据,也就没有办法将他制裁。
众人一并进入了升虹殿,殿中繁华而气派,前菜早已经摆放在案上,他们进入之后便落了坐。紧接着独亦国使团进入殿内,苏察布钦和他的随从进来的时候面带笑容,是粗旷而豪迈的。
肖子谦看着苏察布钦的笑,皱了皱眉头,苏察布钦就像是笑面虎,好似笑得人畜无害,但其实带着笑容的面具下,是狰狞而阴险的刀子,稍不注意就将你在无形之中割的遍体鳞伤。
“肖大将军,我们又见面了!”苏察布钦站在案前说道。
“今日乃是圣上设下的宴席,代表着我们云国最高礼遇,太子要好好享受!”肖子谦被云玏帝推上这个位置,只能是按照礼仪要求来,肖子谦看着嚣张的苏察布钦只能低着头行礼。
云玏帝这时候走了出来,开口道:“大家都入席吧!”
元清和走向前,细声说道:“开席!奏乐~”元清和依旧是一副礼貌微笑。
随着奏乐声响起,箜篌古琴如高山流水,荡漾在升虹宫的每一个角落。舞伶身姿曼妙,婀娜多姿,男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纤细的腰身上,唯独肖子谦自顾自在一边喝着酒吃着眼前精致美味但是却没有灵魂的御菜。
“各位慢慢享受,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国相和将军要陪好!”云玏帝说完便匆匆离开,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云玏帝离开后,大家都开始离开自己的位置四处敬酒,苏察布钦和柳无忧草草敬了杯酒,便走向了肖子谦。
“肖将军,今日我们得以相见,那我定是要好好敬你一杯,这杯敬你我之间情深意厚。”苏察布钦开口道。
“您吃好喝好,今日不胜酒力。”肖子谦推脱着,毕竟谁也不想被别人灌多失态,再一个自己相当于大病初愈,所以断然是不敢多喝。
“肖将军……可是记了我的仇,不想赏我这面子?”苏察布钦的话语让肖子谦如鲠在喉。
“这一杯我敬太子您,望太子前路平坦!”云智走上来说道。
“哦!是储君,也望您如此”两个人推杯换盏,被客气的氛围所笼罩,肖子谦正是讨厌这样的情形,原因也很简单,他讨厌深处深处铜臭之中,形式主义假意恭敬。肖子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柳无忧奉着云玏帝的话,必须要好好招待。想了半天,看来只有到整个上都城遗址浪荡公子哥都去的那个地方——春熙居了。
春熙居自上都城建立起来不久遍来起来,这里的乐伶舞伶可谓是云国一绝。在这里做乐伶舞伶只要姿态只要姿态较好就有可能入宫做乐官舞官,男人们也愿意花上几两金子或者几张银票去享乐一晚。
今日的春熙居还是那样的热闹,歌舞升平,柳无忧和苏察布钦便到了那上雅间,二人叫了姚渊,也叫来一桌上好的酒菜,便饮起酒来。
“你我二人大业将成,那时你我打下基业,岂不美哉!满饮此杯,敬我们大业将成。”苏察布钦说道。
“此事还要太子您的帮助!”柳无忧带着那标志性的奸笑。
“父王乌达坎还妄图让我到凌湘关打仗,要不是我推脱让巴勒尔去打仗,那我们的大业还怎么成啊!此事还要多谢军师图赫,啊!不!是姚渊姚大人!”苏察布钦回忆道。
“太子客气了,我誓死追随与国相,自然有任何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姚渊的眼神很是坚定。
“我来上都也绝对不是议和,我自我独亦国带来了千名武艺高强的暗桩隐藏在上都城的角落里,你云国朝廷也有一部分被我独亦国势力渗透,所以,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上都城元气大伤!”苏察布钦说道。
啪~门口一声刺耳的瓷碗破碎的声音传来,苏察布钦和柳无忧警惕的看着门口,苏察布钦率先站起来,打开了门,看到的是一个背着琵琶茶碗碎了一地的乐伶,苏察布钦连忙勾起一抹笑,将她拉了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苏察布钦还是那个笑里藏刀的样子。
“我……我…我叫…春柳”那女孩子一副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样子。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苏察布钦问道。
“阿妈说,公子您们是春熙居最尊贵的客人,所以让我来拿点好茶给公子们吃。”那女孩极力往后面缩着,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三个人。
“别怕,你听见了什么?”苏察布钦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我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什么也没听见!”那女孩连忙说道。
“去叫你们阿妈来!”苏察布钦说道。
“好……好!”那女孩连忙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春熙居的老鸨便过来了,老鸨揪着春柳的耳朵,进来之后便一副讨好模样,笑着说:“各位贵客,这丫头是个雏儿想着公子们都是我们这里最尊贵的客人,便想着送她来给公子几个取个乐呵!要怪就怪我,这丫头才刚来这里一个月,什么都不懂!”
“我怎么会怪她呢!我就是问问赎她的身要多少?”苏察布钦依旧是那副笑容。
“她啊也不多,五百两就能赎,看在公子初次来又是贵客,三百两就可以!”老鸨的眼里散出一丝得意。
“好,三百两在这里!她今晚就可以跟我走!”苏察布钦拿着银票甩给老鸨,一把拉过春柳,然后摆了摆手。
老鸨识相的走出去,苏察布钦和春柳回到位置坐下,搂过春柳的腰,便看着柳无忧和姚渊。
柳无忧看了看他们,便连忙说道:“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姚渊见状也随柳无忧出了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春柳和苏察布钦两个人,春柳知道男人叫她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春柳,你今年可有十五?”苏察布钦问道,一边说着话,手一边游走在春柳的身上。
“回公子,今年刚刚十三?”春柳说道,但是并未闪躲,心里想着,就算是被他纳了做个通房丫头也是能了却不幸的命运。
“还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啊!”苏察布钦的眼中露出狼一般垂涎的目光。
苏察布钦抱着春柳到了床榻上,一番翻云覆雨之后,便拉着她的手,给她穿上了衣裳,看着床上的点点血迹抱着她说:“你在这上都可有去处?”
“有,父亲好赌成性,将小婢低了债,便被春熙居的人捉了去,却因为不够还,还是被打死了,母亲在小婢十岁那年便仙去了,只留下一间小瓦房了。”春柳说道。
“好!今日你我二人交欢,你便是我苏察布钦的人,我带你回家!”苏察布钦说的铿锵有力,但是他眼中的一丝不寻常却没有被春柳发觉。
二人手牵着手走出了春熙居,按照春柳的导向,走了不久便看到一间虽然小但是却很整洁的房子。苏察布钦带着春柳进了去,抱着她再次走上了床榻,宽去衣裳,又是一番云雨。
苏察布钦穿好衣裳,抓起一根绳子,趁着春柳不注意便套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勒,春柳开始挣扎,用指甲抓着绳子,她没想到因为听到了一句话就惹来杀身之祸。
春柳转而变得坦然,断断续续的说:“你杀我……我不怪你……怪我运气不好,怪我是短命之人……杀了我就快走吧……别被人看到……”苏察布钦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松开了绳子,但是春柳却已经断了气。
苏察布钦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在临死之前还在顾念自己,看着手里的绳子,觉得五味杂陈。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谋划可不是心软的时候,于是将绳子绑在房梁上,处理完春柳便快步离开了。
春柳清澈的眼睛,就永远的闭上了,她温柔的内心托付给了一个不应该被托付的人。
苏察布钦在回驿馆的道路上,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划了一刀,一是为了如果有人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有说词,二是见过春柳一般的女子,便也不觉得其他女子有何美妙,就当作自己的纪念。
第二天一早,肖子谦的探子告诉了他到了昨夜苏察布钦的行踪,肖子谦便连同南宫姝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