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冉拿着自己的小医袋,为了避免中途出现什么事故,南宫姝拿着佩剑带着干粮,南宫靓拿着一个小包裹,包裹里就是请愿书。
她们出了上都城,上都城地处平原,但上都城西侧有一小片丘陵,云玏帝就将此次围猎的位置选在了丘陵边缘。她们并没有骑马,因为骑马出城太过明显,所以他们选择步行。
“冉儿,你说咱们为什么带干粮,咱们打个野兔燃起篝火,不就可以了!”南宫姝一脸渴望。
“我们如果燃起篝火,就回引得官兵来此地,那就救不出你的心尖儿尖儿喽!”南宫冉玩味地打趣。
“害!瞧我这脑子,就是不如冉儿和阿靓。”南宫姝脸红地笑了笑。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走到了围猎场外,发现监骑军竟然在,南宫冉心里不安了起来:储君之前说早上才有军队来封锁,为何夜里竟然也有人在此啊!难不成是储君骗了我?不对,不会的,此事一定另有原因。
南宫姝连忙小声问:“监骑军在这里把守,我们怎么办?”
南宫靓说:“咱们最好是绕到丘陵边缘处,那边守卫应该薄弱一些,趁守卫不注意咱们就进去,咱们万不可伤人性命将事情闹大!”
“对!阿靓说的对!”南宫冉点了点头说道。
她们便小心翼翼地往后面走,绕开监骑军原本的路程便多出三倍。突然走着走着,一个声音传来:“谁在哪?胆敢夜闯围猎场?”三人躲在一片灌木中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人往灌木丛走,一边走一边说:“识趣的就快点出来,饶你不死。”那人拔出剑正在一点一点逼近灌木丛。
三人大气也不敢喘,南宫姝想要冲出去,被南宫冉南宫靓死死按住。
眼看那人马上就要将剑刺入灌木丛中,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陌生却给人足够安全感。
“这边和后面都无人居住,我们把防御部分放在前面,后面留下一个小队!其他人给我走!”监骑军领兵总管喊道。
那个士兵便连忙归到大部队,领兵总管站在灌木丛外,小声说道:“可是南宫家三姐妹?”
“是!你是谁?”南宫冉轻声说道。
“在下监骑军领兵总管方婴,储君殿下托我告诉你们,尔等务必万事小心,安全为上。”方婴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三个人松了口气,便继续走,走到一个守卫薄弱之处,便进入了围猎区域,来到了她们预计对山坡位置。
“我们可能就要再此过夜,夜间这里猛兽众多,还是要彻夜盯紧着点!”南宫靓连忙说。
“嗯,我们明日早晨,待圣上将至之时,我们再将血肉布置好,这样我们可以在面圣之时救圣上一命!”南宫冉说道。两人纷纷表示赞同。
此时的迢狱之内,肖子谦还绑在刑架之上。
“肖子谦,你现在还神气什么?”肖子舜面带丑陋的坏笑。
“肖子舜,之前我念你是我同父之兄长,你若出了事我尽心帮你,可如今你却恩将仇报不顾兄弟情谊,你不配为人!”肖子谦虚弱地说。
“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了!你之前帮衬我不过也是炫耀你的能力有多大我多无能罢了,还有你娘不过是个乐伶,你个出身卑微的庶出之子不配与老子称兄道弟!”肖子舜面带轻蔑嘲讽。
“你!你说我可以!说我娘我不同意!”肖子谦声音突然变得洪亮,虽然嗓子还带着嘶哑,但是也足以将肖子舜吓个半死!肖子谦疯狂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将绳子挣断,冲到肖子舜面前,挥起拳头,砸向木桌,木桌上留下一个拳印,桌脚也因为冲击力过大而断裂,肖子谦挥拳到肖子舜面颊边停住,肖子舜双腿颤抖,眼看着裤裆一点点被失禁的尿浸湿,肖子谦也因为动用过量的气而昏倒在地上。
“来……来人!把肖子谦给我带回去!”肖子舜声音中还带着恐惧,连忙叫人来带走肖子谦。狱卒进来,看到肖子舜尿了一地,努力的憋着笑。
肖子舜看在眼里,心里恶狠狠的对自己说:今日就是肖子谦的死期!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肖子舜换了裤子,便找到狱卒事先准备好的给肖子谦的吃食,在里面放了些白色粉末,酒里也是如此,肖子舜环顾四周,将那包着白色粉末的丝帛扔到烛灯上便立刻走了。
站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快步走到烛灯边,将燃了一个边边的丝帛那了出来熄灭过后便装进口袋中。黑衣人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稠状液体倒入了吃食和酒壶里,便不紧不慢地离开。
柳无忧此时正在府中在月色之下,听着乐伶弹曲饮酒作乐。那些乐伶弹奏之曲堪比圣上的乐伶,可能只有柳无忧敢私自僭越礼制。这时,贴身小厮在柳无忧身边耳语道:“相爷,先生到了!”
柳无忧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让那些乐伶退下去了。便紧接着回到书房密室中。只见黑衣人已经坐在书案边了,正在饮着茶。
柳无忧也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一边砸砸嘴,一边说道:“事情……可办妥了?”
“回国相大人,已经办妥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件东西给您,这对国相来说,也许是件好事!”黑衣人还是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下,淡淡地说道。
“噢?那你说来听听。”柳无忧也不动声色。
“这个东西您应该熟悉的很!”黑衣人从袖中拿出了那块丝帛。
“这丝帛,莫不是只有肖夫人才会用的那种古滇国丝帛?当时圣上在肖焕纯肖焕良战死沙场之时赏赐的古滇国丝稠百匹。”柳无忧说着。
“正是,看来肖夫人也耐不住性子了,肖子舜也给肖子谦下了毒。以此,您倒是可以要挟他,让他为您所用。”黑衣人开口道。
“好!这件事,你去办吧事成之后本相定会赏赐于你!”说着柳无忧拿起茶壶,往黑衣人的茶杯里添茶,直到那茶杯里的茶已经到满。
“告退!”黑衣人知道那盏满茶是什么意思,便识相地走了,没有动那盏茶。
此时的肖子谦已经渐渐苏醒了过来,他浑身疲惫,半点力气也没有了。看着狱卒放在面前的吃食和酒壶,一点食欲也没有,便只是坐在地上,闭目养神,打坐补气。
肖子舜也在此时回了肖府,回到府中便急匆匆的跑到宋玉枝的院子中。
“娘!母亲!快给我开门!”肖子舜大喊。
“哎呦!吓了我一跳,快进来快进来!”宋玉枝连忙把儿子带进屋内,给他倒了杯茶便问道:“事情怎么样?娘交代你的可都做了?”
“都做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是肖家的族长,以后娘可以高枕无忧了!肖家就我们的了!”肖子舜奸笑着。
“娘的好儿子,快回去睡下吧!夜色已经深了,娘也要睡下了”宋玉枝说道。
“娘,我先回去了,您歇息吧!”肖子舜退出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肖子舜一进入房间,便更衣打算睡下,刚刚躺下,闭上眼睛,便被人扼住咽喉。肖子舜连忙要大喊,那人捂住了他的嘴。肖子舜睁开眼睛,对上了一道狠戾的目光。
“你不要大叫!按我说的做,我不会伤害你!”黑衣人开口道。
肖子舜点了点头,黑衣人就将手松开了。肖子舜连忙起身,黑衣人掏出匕首比在肖子舜的脖颈前,开口道:“你!别想耍花招。”黑衣人的语气冷漠的令人生畏。
“好好好!这位爷您饶了我吧!我有钱,都给您!”肖子舜开始笑嘻嘻的谄媚讨好。
“我不要钱,但是我要另一样东西!”那黑衣人顿了下,说:“我要你的忠心!”
“这位爷您明示!”肖子舜愚笨不通。
“今日迢狱之中,你给肖子谦下了药,我看见了。我来找你就是我有证据,你若忠心于我,便可万事大吉,你若不忠于我,便将下药之事连同被肖子谦吓的失禁之事一同昭告天下,再将你和你那风韵犹存的母亲裸尸于城墙之上!”那黑衣人的眼角带着一丝冷笑。
“别别别!我忠于您,您别伤害我!我一定忠心,相信我相信我!”肖子舜害怕了,害怕自己被人曝尸荒野,让天下人耻笑,自己和母亲不可能受的起这样的侮辱啊。
“好!明日到国相府,要亲自拜会国相大人!以后国相大人就是你的主上!”黑衣人留下这句话,便飞身而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肖子舜惊魂未定,便起身去喝水,一支冷箭笔直地刺入桌案,上面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会一直盯着你,我没有开玩笑,希望你能如你今日所说。
肖子舜连水也不敢喝,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还念叨着:“我忠于国相忠于国相。”黑衣人在房顶上见此便离开了。
这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太阳也隐隐约约即将从山间升起。
南宫冉和南宫靓一刻也不敢闭眼,一直看着周围的环境。南宫姝在一边打着盹,自从肖子谦入了迢狱之后,便夜不能寐,此刻在山野之间,望着天地浩荡,便能轻轻的睡上一会。
三姐妹在围猎场等待着太阳升起,太阳升起就是希望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