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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楔子

自古以来黄河一直都被称作是中国的母亲河,也一直被当作了中华民族的象征。黄河仅次于长江,是中国第二大河,干流全长五千四百六十四公里,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绥远、陕西、山西、河南及山东九个省份,成「几」字形,向东注入渤海,沿途汇集了三十多条主要支流和无数溪川 ,流域面积达七十五万多平方公里。中游段流经广大的黄土高原地区,许多支流夹带大量泥沙汇入,为世界上含沙量最多的河流,河水呈黄色,因而得名。一个几字形横跨了半了中国,这不得不说也是中国的一个脊梁支柱。

但我们的祖先一味的索取,母亲也会发怒。这条中国的脊梁却在有时也充当了恶魔的角色。在历史上,黄河流城经常泛滥成灾。据记载,二千多年来,黄河下游溃堤达一千五百多次,较大规模的改道有二十六次,水灾范围北至天津,南达江苏、安徽,广达二十五万平方公里。这样过去的黄河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河道什么时候就又改了,于是黄河边上和文明兴起了又被淹没,淹没了又兴起,只留下了很多让人费解的传说与似有似无的故事。

人们对这母亲河就开始又敬又怕,利用的同时又对这黄河也尽力的膜拜。我有幸一睹了黄河的芳容。可说出来不怕人笑话,虽没胆子喝一口纯正的母亲河的河水,却是在这母亲河里撒过尿。

在黄河边上的人年长了形成了他们一套独特的禁忌。就如“打鱼不吃鱼,行船不说翻”。还有就是那黄河边上的庙了。这庙里供奉着的仙家也是五花八门,单我知道的就有什么刘大王,黄大王等,都是保佑边民们风调雨顺的。后来我细究起来才明白,他们供奉的这些仙家其实都是历史中真实存在过的人,这些人过去都是奉命来修河道的,这几个人也都是清官,是办实事儿的人。一行下来把黄河治理得井井有条的,百姓感恩戴德,就在河边给他们修起了庙,希望他们能仍旧保佑这里,这就和武圣关公是一个道理。好像修都江堰的李冰父子在当地也有这种庙。

可有一种禁忌是万万不能亵渎的。那就是龙王庙!历朝历代的人都将这河龙王说得神乎其神的,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随便到黄河边上就有人能给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年岁大点的甚至还说这黄河底下就有龙宫!

就是一般的挖河沙都要看着日子来,不是谁想挖就随便去挖的,那会给自己无端的招来灾祸。可河边这种禁忌多了就成了迷信天着越演越烈之势。再到后来就变成了人们能将活生生的童男童女扔下河去,没童年的儿童了就扔黄花在闺女,一同扔下去的当然还有猪牛羊马,族长村里选中谁家的人和牲畜谁家就得从了,不从会被全村的人乱棍打死。当然,为村献身的人会被记到功德谱上,其牌位进祖祠永远受香火供奉。

可虽是这样,也不过是个破名分,有谁家能愿意将自家的亲闺女亲儿子往那满是泥浆的黄河水里扔的。也是当时的人愚昧无知,觉得既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就应该遵守,就这样不知冤死了多少人家的儿女。

却说这一次,轮到了这村儿里薛三儿的儿子了,这薛三儿从来都是把自家的儿子当心头肉,冷不丁被告知他的儿子要去祭黄河,一下子薛三儿就吐了一口黑血!本来还当壮年的薛三儿瞬间就老了十多岁。薛三儿的婆娘更是听了直接就昏死在了地上,灌了好几大碗米汤才恢复过来。

一家人就这么愁眉苦脸的以泪洗面。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在他们的眼中这村里就是个小朝廷,而那族长更是土皇帝,有着不可抗拒的权威。想来想去这薛三没个定性,突发奇想就到那黄大王的庙里去拜了。希望这黄大王能够保他们儿子的平安,最好是能在儿子落水后平安无事的再活着回来,这就表明龙王爷不收他儿子,也过了族长这关,一石两鸟。

可这薛三根本就不知道那神仙的隶属关系,更不可能知道这黄大王以前和他一样是个人,只不过是被当地的百姓神化了。

谁知,这次还真灵验了!

就在薛三还在不住的祷告的时候,却是从庙外来了一群穿着金盔金甲的兵!薛三慌忙就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这就是一帮兵!可这帮兵穿着的却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衣服,头上还顶着个粪勺似的铁壳子!这些人更为奇怪的是每人还扛着一杆烧火棍,个个长得就和那大号的萝卜似的!

不错,这伙人可就是日本鬼子了!可当时的这村子里薛三儿可算是正经的没见地世面,再加上这个村子还比较闭塞,信息也不灵通。他们只是知道清朝的皇帝被个姓袁的皇帝给赶跑了,再后来是姓蒋的皇帝夺了位,这对他们可没什么影响。再说这地方,也算是没人没粮之地,各代都活得相当清苦。不管哪个当官的也都没把这里当回事。

薛三以为还真是黄大王显灵了,就上前求那伙子人帮忙。经过翻译官的翻译后,这鬼子军官倒是来了兴趣,马上就令这薛三领着他们到村子里看看。薛三眼见救星到了,当下就双脚翻飞,把这伙子人领回了村里。

这群犹如蝗虫一般的人物一进村儿就将村头的马六吓了个半死!马六是个赶车的把式,四处听闻些消息对这小日本的倒是有几分的了解。马六见了这伙子人吓得拔腿就把,边跑边喊道:“救命呐,快逃呐!日本子打进村儿了!”

还没走几步,就见这前排的小日本抬起了那个烧火棍对着马六就是一下,接着薛三只听到一声鞭炮响,马六竟是像个死狗般的倒在了地上,死了!这一下可把薛三吓得瘫倒在了地上,庄稼人哪见过这阵势,不由自主的裤裆就湿搭搭的。鬼子军官对着薛三就是一声暴呵,让他找这里的族长。薛三哪敢不从。

本是救子心切,不料却是引狼入室!

族长好像还是个老贡生,之乎者也的对着这鬼子军官说了一大通,可这鬼子军官愣是没明白过来。大怒之下对着族长就是一刀,老头就此归西。这下吓得人们都体若筛糠,这才一五一十的把话说了个清楚。

原来此地的人人祭龙王那是有传统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代下来说龙王降雨得需龙珠,可黄河里没油水,龙王吃喝不好自然这龙珠也就没了灵气,就需童男童女入河让龙王改善了生活才自然能保此地风调雨顺的。

鬼子军官听了却是不以为然。倒是中国的传说一个比一个吓人,可最后还不是没动静。当年在东本省他还是个新兵,没胆子,好东西都被冲在前面的抢光了。这次这黄河下有好东西说不定挖出一件来就够自己过一辈子了,要是有幸献给天皇陛下,那也值了。

当下就鬼子官就要下河挖宝。此时正是黄河的旱期,水根本就没多深,也难怪鬼子军官会这么胆大。但河下多淖泥,估计他想到了这点,于是就叫了不少的当地人先下河当试验品,见这些人下去都没事了这才安心让其它鬼子兵下去。

这些鬼子竟是都戴是类似猪头的面具就下水了!把一个个的村民都吓得冷汗直往处冒。鬼子军官更是涨红了眼,在岸边就像是个兔子般不断的蹦跶来蹦跶去的。

不一会儿,一个鬼子兵对着岸上打了个手势,就又一个猛子栽了下去。

河底下还真有宝贝!看来老祖宗所言不虚!

所有村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这齐天大圣抢了龙王的定海神针给果弄得地动山摇的,这日本子要是真把河龙王的龙珠给拿走了那龙王可就把气全都撒在我们的身上了!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呀!

就在一个个村民不住的唉声叹气之际。

猛然间,从河下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紧接着就从河下浮上了个鬼子兵的下半身!半截肠子就像是条水蛇般不住的在水里漂来漂去!瞬间,黄水变红汤,那一抹腥红在水里久久不能散去!

再仔细看,这平静的黄河水下面仿佛有个像是蛇一样的巨物在猛力的搅动着水下,河下近百年的臭泥苦水都被搅翻了上来,顿时就臭不可闻!

又有个鬼子兵冒上了头来,可也就那么一当口的时间,这鬼子兵身下仿佛被绑了千斤重的铁铊,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就又沉了下去!

这下河的鬼子兵最终有个水性好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了岸边,可却是脱尽了力,再也不能向前一步了。鬼子军官大怒,当下就拿着东洋刀逼着村民下去把那个鬼子兵拉上来。

村民哆哆嗦嗦的就上前要拉这陷到泥里的鬼子兵。可刚要伸手之时,赫然从黄河里冲上了只长满了黑毛的大手!这大手直接拍起了一朵大浪花子,却是将几个村民淋成了个落汤鸡。这几个人也吓得瘫倒在了河边。再看这大手,这……这大手竟是一翻又把那个刚刚上来的鬼子兵又卷到了河里!

鬼子军官见几人没把那鬼子拉上来,气极败坏的就抽刀上来要将几人活劈了!

可就在此时,那长着黑毛的手竟又从水里钻了出来!大手像是一朵黑云般把这鬼子军官罩在了下面!鬼子军官见这阵势竟是不知挪动半分,举着那刀直立在了原地!这黑毛手径自挥到了鬼子军官的面前,一下子就将整个人拍了个血肉模糊!连骨头都全部碎成了渣子!

众村民看得是心惊肉跳的,生怕那黑毛手下一个就拍向自己,就不住的在原地磕头。这黑毛手弄死了所有的鬼子就又缩回了水里。村民们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有人说那就是水下的黑龙王爷发怒了,还有人说那是黄河下的水怪。但各人有各人的说词,谁也辩不过谁,这事就算过去了。只给这个村留下了个诡异的传闻。再后来八路打到了这里破除了一切的封建迷信,只有这件事是在众人心中的个阴影。

这故事是个火车上的老农讲给我听的,就这么唠唠叨叨的讲了一夜。我也是在塞外待过的人,听了却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这老农却是一脸的凝重:“小后生,这事可不是胡吹,你却俺们那山疙瘩问问,十个里有九个都知道!黄河底子下那就是龙宫!谁也不知道那下面有什么凶东西!”

想到我以前经历过的种种奇遇,我也点了点头道:“唉,这世上的古怪的事多了,您说的这,我信!”

老农那如核桃般干皱的脸上又绽开了如花般的笑容,好像我这么一说他受了啥奖励似的。呵呵,中国的农民就是这么的质朴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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