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忐忑没有持续太久,接下来,叶倾漪又频繁出差了。
Z公司在国外风头正劲,突然一改风向,全面收回外围的扩张向国内市场发起猛烈进攻。
北京、西安、浙江几大重量级运营商相继被攻破。
搞不清楚陆瑜阙玩的什么策略,叶倾漪被搅的焦头烂额,心思也明显从女人身上收回。
这样正面的对决,韩微凉似被架在炭火上两面煎烤。
她一面希望陆瑜阙能够大获全胜,一面又不希望自己这么辉煌的公司如摩托罗拉似的走向神坛后轰然倒塌。
晚上开很低地冷气,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听爱尔兰音乐,或看灯光透过窗帘地舞蹈,试图转移这种纠结......
叶倾漪从中国区回来后,立刻下令在公司层面任命新的工作小组,来对抗阻击Z 公司的国内扩张。
这样进进退退全力以赴的周旋了一阵子。
这个跨多部门多维度任命的临时工作小组,总算赢来一个阶段性的胜利。
为活跃氛围放松一下紧张的节奏,叶倾漪让秘书组织了去海边的小岛上环岛骑单车。
因为是情侣车,需要自由组合,她刚洗把脸出来准备去找搭档。
回头一看大家都跑光了,只剩下他们俩。
小说中常描述遇到一个极品男人,各路女人都会想方设法扑上去。
可现实化生活中却不是这么回事,当真有一个这样的男神出现,大多数女孩都害羞胆怯了,只会远远的观望他议论他,却没有单独面对他的勇气。
从陆瑜阙到叶倾漪都是这样,大家太看得起她了,常把这样的‘美差’留给她,她只能鼓起勇气装傻装呆,以不变应万变。
他貌似也很无奈,怂了下肩逆着光向她一步一步走来,树荫茂密,阳光斑驳,光影交汇着打在他英俊的脸上,配着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人心动。
可是她心动不起来,况且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不能也不敢对他心动。
他绅士的说,“来吧,不劳你动微凉小姐,坐后面我载着你就好了”。说的颇有人情味。
微凉嗯了一声,也不辩驳。
她其实也是尴尬的,毕竟他们只是工作关系,还没有熟络到能坦然的骑情侣车亲密接触的这种程度。
刚一坐稳,他就出发了。可还没骑两下子,车子东倒西歪的彷佛控制不住方向像走起了舞步。
微凉又惊又气颤抖着声音问他,“叶倾漪,你到底会不会骑!”她不禁有点怀疑他从未骑过单车。
他对她的质疑也不恼,漫不经心地轻笑着回答,“我会骑着把你带到沟里。”
刚说毕,车子一个转身就冲下了一个45度的长长陡坡。
微凉吓的啊的一下便没有了声音,不由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的腰。
只听到呼呼地风声越过他的肩膀,从她耳朵边飞过。
她觉得这次拜他所赐自己非死既伤。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灾星。
她又开始在心里埋怨起自己,怪自己反应迟钝没能够选上一个好搭档。
最后又想起了外婆,还没有来得及兑现接她过来一起生活的承诺自己就要挂了,越想越伤心。
脑子里一个一个的镜头闪过,就差她要给自己的一生来个总结的时候,车子突然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海边靠着岩石一人多深的灌木丛中。
她脸色早已煞白,感觉像是死了一遭。
知道他在故意捉弄她,此刻什么都不怕不顾了,雨点般的拳头向他袭来。
“你以为这是你的劳斯莱斯、法拉利!很刺激吗?很好玩吗?”她愤怒地边说边捶打他。并不知这样的行为很危险。
他任由她耍泼,也不制止,仍旧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插在裤子里。
笑着补充了一句。“呵,看你平时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怕死。”
他笑着是好看,只轻轻一弯,眼角眉梢就沾满了喜气,深邃如墨的眼睛生动含情。
“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她差点就要看呆了,收回目光迅速回击他。
“都死了还用怕这怕那?口是心非吧你。”那薄薄地唇轻抿着流露出讥笑。
她还想再还击点什么的时候,他不给她机会,一下子拥住她吻了上去。
她怕是吓傻了脑子也跟着运转不灵,就任由他吻着,连反抗几乎都没有。
他的身体起了反应,在海边深深的草丛中把她推到。
涨潮了,海水轻轻滚动着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呜哗呜的响声。
出乎意料她居然是初次,叶倾漪觉察到了不对,却并没有放过她。
她的抵死反抗在他面前无济于事。
事毕,他以为她会哭闹,可又似乎没有。
她不去看他,苍白着一张脸垂头丧气地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只听到海面的上空有海鸟飞过,时不时发出一声鸟鸣夹杂着海水的腥咸打破这片宁静。
她年纪是不小了,也并非把贞操看的有多么宝贵,单纯只是洁身自好,她固执地认为至少这点能和她爱慕的那个男人在审美上对等。
这个既定的事实击中了她的痛点,她觉得一次和一千次一万次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现实总是让人那么不堪地绝望。
她不会傻到以为发生这个是因为他多么的爱她,多么的情难自禁,纯粹是他这种人一时的新鲜刺激感罢了,越想越心凉。
对他来说一时的快感,却是摧毁了她整个固守的执念。
身体的痛楚不过如此,心痛却怎么也止不住。
顷刻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四处滚落。
一转念她又开始恨他,更多的是恨自己,恨自己会被一个男人轻易的欺辱。
她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想狠狠地抽死自己,死了便不用再糟糕地面对这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