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清的突然消失,让办案人员极为沮丧。
事后,警察在石城找到了杜子清的汽车,但是里面物品早已清空。
杜子清妈妈很配合,推说杜子清的姥爷高血压上来了,差点就没缓过来。
电信局和医院确认了信息,办案人员没有得到杜子清的有用信息。
于是,办案重点转向,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要知道,杜子清离家逃走的时间,与办案人员到达的时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前后脚。
杜子清常用电话的通话记录显示,当晚只有他妈妈的电话接入。
可谁也无法保证是不是他妈妈通风泄密。
又或者,杜子清还有备用电话,在汽车内接到了示警信息。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大前提,就是有人掌握了警方的办案进度。
研究下来,怀疑对象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怀疑对象,就是被纪委带走的杜郁明,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一个老警察的警觉性绝对是超出常人的。
他可能猜到了什么,知道自己儿子参与其中。
又或者,他们父子俩一开始就谋划了整个案件。
杜郁明传话的纸条被重新取出,痕迹专家对着阳光,在纸条背面看到了刻画痕迹。
用铅笔慢慢涂抹,最后显露出杜子清三个字。
这可以当做一种暗示,传给能接触到纸条的人,也可以当做是杜郁明思念自己儿子。
总之,没有确切证据,一切都只能猜测。
对于能接触到纸条的人员,纪委内部开启了内部审查,很难短时间内出结果。
第二类怀疑对象,就是参与办案的民警。
包括一线行动人员、中间指挥人员和后方的支援人员。
还有一些办案民警提出,有没有可能是杜子清在俞童附近,布置了监控人员。
这样,只要警方抓捕俞童,杜子清就会第一时间逃走。
有人反驳,那他妈妈就没有必要打电话了。
提出猜想的人补充自己的猜想,说道,有没有可能他妈妈那里只是一个巧合。
真正的重点,是有人在他妈妈打电话之前,或之后,就用不记名电话通风报信了呢?
一番话说的大家哑口无言。
毕竟,这只是一种可能,即便无法证实,却也没有办法排出。
不管怎样,警察内部的排查还是要做的。
上百名警察开始接受内部审查,逐一阐述案发当天自己的全部动态。
至于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全程遥控,时刻掌握事态动向的上级。
因为案件的特殊性,所以不仅仅是菡城本地区的领导在关注,就连省城那里,都有高层持续关注着。
这个上级覆盖面不大,却没有人敢深入展开。
毕竟,你不能拿着一个可能,去申请对几十名省市级领导进行审查。
中央不牵头,谁有魄力去做。
但只是一个可能,中央又怎么出面。
言而总之,事情查到现在,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大家都心知肚明,除非真是第二类可能,否则牵涉到上层,这个案件基本上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丁伟和周明仁两人,在内部排查无果后,很明智的申请了案件终结。
毕竟,俞童身上可挖的东西太多了。
另一边,许卫东将周白送回金鼎楼,自己返身回家。
回到家后,天已大亮,他正准备睡觉,就看到自己手机显示有未接电话。
“喂,黄老板,怎么了?”
黄琳琳拿着手机,说道:“你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没事吧!”
“昨晚没睡好,正打算补觉呢。”
“那我长话短说,你要我找的人力总监和销售副总,都有了眉目,你要不要见见。”
“可以啊,只要他们符合要求,我恨不得今天就见到他们。”
“放心,包你满意,不过,他们都在京城,你看,是你来一趟,还是让他们过去。”
许卫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数学资料,感觉时间好紧张啊。
“让他们过来吧,出行的费用算在一起,一人先给一千,黄老板帮我垫上,到时候,一起结账。”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有底气了。”
“算了,你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好像冤大头。
麻烦先把他们的简历发到我的邮箱里,我现在就打开电脑,过会给你消息。”
“臭小子,亏我把你当成自己侄子,居然还怀疑我。”
“阿姨,我错了!”
“行了,简历我昨晚就发给你了,看你没回复消息,这才给你打电话的。”
许卫东打开邮箱,将几分简历快速浏览了一遍。
其中,人力总监这个职位,前来应聘的人最多。
许卫东最后在汪龙和秦瑞两人之间犹豫。
汪龙今年33岁,曾在中华网担任过人力经理,担任过8848行政经理,后转为人力总监。
秦瑞今年45岁,之前在各大超市和地产公司担任过销售经理,之后转入科技公司,先在雅虎中国担任人事经理,后在金蝶软件和百度公司担任过人力总监。
相比较而言,许卫东对秦瑞的简历更感兴趣,但是汪龙却有年龄优势。
拨通电话,许卫东向黄琳琳要来了两人联系方式。
这也是目前猎头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不给对方提供联系方式。
使得双方无法直接联系,只能通过猎头相互联系。
拿到联系方式,意味着,无论最后推荐是否成功。
猎头都可以从雇主那里获得一笔信息咨询费。
若是成功,自然可以获得更多的推荐费用。
“喂,您好,我是新生科技的许卫东,想要和你简单聊两句。”
汪龙受宠若惊,说道:“许总,您好,我是汪龙。”
许卫东单刀直入,问道:“你觉得要是招聘新员工时,是看重对方的能力,还是看重对方的忠诚呢?”
汪龙思考一会,犹豫着说道:“都重要吧,毕竟没能力,招来也没什么用,要是不够忠诚,公司有可能会陷入危机。”
又简单聊了一会,两人才挂断电话。
打通秦瑞电话,许卫东还未说话,就听到对方说道:“Hello?”
许卫东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还不简单,公司初创,就从能力强的人当中选择最忠诚的一批,公司稳定下来后,就可以从容的在忠诚的那批人里选能力最强的。
只要抓住公司的主要需求,就可以将公司带上正轨。”
简单说了几句,许卫东心里已经定下了秦瑞,毕竟这个人的见识和阅历,都是一流水准。
许卫东继续浏览销售副总的推荐简历,等他看到一个人的简介,立刻就将此人定下。
“黄老板,我选好了,先让秦瑞和蒋梦雨这两个人来菡城吧,我想先见见他们俩。”
“好的,但是关于蒋梦雨,我必须说一句,蒋梦雨足有一米八,你看合适吗?”
许卫东拿出简历翻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蒋梦雨这个人,居然和他一样高。
“没问题,我已经看过她的工作经历,这个人很不简单,值得一见。
至于身高什么的,完全没必要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