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缺月，去给小友拿三枚灵石。”
“是。”美女服务员微微颔首，“公子稍等。”
随后莲步款款的退下了。
柜前只剩下林苏。
“小友，你信不信命这种东西？”老头眉目含笑道。
林苏警觉，他能到这来就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因果论，也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对于这件事，他是一个字都不想透露出去，他有预感，一旦透露出去，他就离死不远了。
也许这老头也不是指那件事，林苏镇定下来：“老先生已逍遥半生，为何还相信虚无缥缈的命运，路是自己走的，选择在自己手中，干那命运有何关系。”
老头摇头道：“小友有所不知，越到老就越相信命这种东西啊。”
老头拿起那颗幽蓝色的内丹，递给林苏。
林苏不解，一脸疑惑。
“小友，你猜那祸斗王还需要多久才能镇压得住这颗内丹，使风火两种真气融合往复，生生不息？”
“？”
“我来告诉你吧，只消再一时三刻，它就能做到风火合一，再造乾坤的地步，啧啧！”
老头一脸遗憾，似为祸斗王感到不值。
林苏震惊了，当初接到剿灭祸斗巢穴的任务时，得到的情报是祸斗王出了问题，无法使用归虚境的力量，只能靠肉身战斗，他才决定去检测一下自己练体的成果，与归虚妖兽比如何。
没想到到最后一刻，他只能拼命，才能扛住祸斗王的进攻，还是只有肉身力量的祸斗王，若是它再恢复过来，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当初你击杀它时，它也只是使用内丹直接攻击，却不是汲取内丹的力量，那就是因为再过一会儿它就突破了，一旦使用内丹的力量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你很幸运。”老头笑呵呵的说。
林苏放下内丹，仔细回忆了之前的细节。
当时来到山谷时，祸斗王不在，他把其余的祸斗屠戮一空，随后祸斗王出现......
这一连串的事连在一起，大概的事件终于清晰起来了。
祸斗王是要闭关，所以远离山谷，寻僻静地修练。林苏到了以后随意杀戮祸斗，把巢穴屠戮了个干净，不知怎的，被祸斗王知道了。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妖兽的智商也不低，它知道林苏只要离开了，以后想杀他就难了，所以拼着实力无法发挥的代价赶来。
见到林苏后，妖兽的直觉大概是觉得林苏不好对付，就僵持了一会儿，而这一会儿也给了林苏一个喘息的时间，接下来的肉身对抗林苏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也让祸斗王放松了警惕，到最后碰撞时它来不急动用内丹的力量，或者说还存着侥幸心理，压根没想动用，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被林苏打爆了。
想通了以后，林苏只觉得赢得侥幸。
若是再晚点去，若是没有屠戮山谷，若是他的肉身再强一点，给祸斗王造成危机感，若是没有速战速决，等等等等。最后的结果都是他死。
“老先生，这只是我运气好罢了，无关命运什么事。”
林苏想通了后，其实已经相信真有命运这东西了，毕竟那么多偶然才造成了这个结果，由不得他不信。可说辞还是要有的。
“哦，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林苏脸皮也是经过锻炼的，装做若无其事的左顾右盼，观察店内的情况。
“公子，给。。。”
没多久，名为缺月的服务员回来了，双手捧着一块木制托盘，其上铺着一块红布，红布上并排摆着三块两指宽，一指长的绿色“玉块”，这就是所谓的灵石了。
“多谢姑娘。”林苏也没客气，伸手接过三块灵石，也不细看，右手虚空一划，就把灵石收到窍穴里了。
“老先生，如今已钱货两讫了，小子也要告辞了。”林苏转身对着小老头又是一躬。
“小友走好，老朽就不送了，下次常来。”
老头摆摆手，示意林苏他知道了。
在缺月的带领下，林苏离去。
“缺月姐姐，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姐姐解惑。”
在路上，林苏思索了会儿，忽然上前一步，与缺月并肩而行。
“何事？”
姑娘没有任何异样，轻声细语的回答，连头都没侧。
“就是先前你们发笑的事。”林苏挠挠头，尴尬道。
“哦，这事啊。”缺月听见是这事，难得转过头看看他，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我靠！”
林苏心不争气的砰砰跳，先前他还觉得缺月没那童颜**女孩好看，比陈玉琪都差了一档。
可她这一笑，妈的，美丽真的没有明确的级别啊。
“林苏啊林苏，都修仙了，还这么不争气，还和以前高中时候一样，要不要脸啊。”林苏在心里给了自己无数个耳光，可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注意姑娘的一颦一笑。
“你可知何为先生？”姑娘没有管林苏的神色变化，清脆的声音让人遐想万千，“传道、授业、解惑者乃为先生，在玄兵馆，或者说在大部分组织里，只有徒弟才会尊称师傅为先生，还得是那种倾力相授的师傅才有资格。”
“先生，这是非常重的称呼，所以你刚才叫家父先生时，我们才会发笑。”姑娘解释道。
林苏恍过神来，原来如此。
在华夏，先生只是敬语而已，没想到在这先生的份量这么重。
转念一想，正是这一声先生才使那老头的态度那么好，肯用大把时间为林苏解惑，还把祸斗内丹卖出了个好价钱，这一声先生血赚不亏啊。
“等等，家父？”林苏反应过来了。
“嗯，你以为呢？”姑娘眯成月牙的眼睛真好看，可怎么看怎么有点调笑的味道。
“敢问姑娘芳龄？”林苏脱口而出。
那老头看起来六七十岁了，可这是修仙界，看那模样，修为应该不低，这就至少几百岁乃至上千岁了，那他的姑娘。。。
“你。。。哼！无可奉告。”姑娘脸一红，直接撇过头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姐姐，抱歉，对不起。。。”林苏知道坏了，马上道歉。
可姑娘没理他。
一路再没话。缺月把林苏送到大门口，转身就走，若不是这是玄兵馆的礼仪，她也许刚才就走了。
门口，林苏回头看看，满脸无奈，果然年龄是女人最大的禁忌，即使是修真界也一样。
甩甩头，迎着清晨的阳光，林苏踏步而出。
“小色胚，先前看姐姐那么久，后又调戏姐姐，等着，后会有期，呵呵呵。。。”
几步之后，林苏抬起的脚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