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刮鱼鳞的萧靖边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烤鱼吗?他确实不会,作为万代国的太子,过惯了宫廷的奢靡生活,烤鱼这种东西,别说亲手去做了,就连吃也没吃过。
就算是在凌霄阁学艺的时候,他的饭食都是精致的。
夏义伸手在萧靖边眼前挥了挥,说:“大哥,你在想什么?”
萧靖边回过来神,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你几岁了?”萧靖边问到。
“十二岁。”
萧靖边沉默了会,开口说:“你应该叫我叔叔。”
夏义眨眨眼,试探性的开口:“荆大叔。”
说完又笑了起来,仔细的看着萧靖边的脸,道:“你长的如此年轻,叫大叔怪怪的呀。还是大哥比较顺口。”
“随你。”
……
“丞相,朝廷的事已经被人压下去了。”礼部尚书韩林接着道:“可如今,二皇子,四皇子已死,太子殿下失踪,朝局动荡不安,正是需要有人主持大局的时候。”
“您看……”
“听说蒋世洪的镇北军又打了一场胜仗?”端正的坐在主位的张宗林,用一只手轻轻地转动另一只手上的玉扳指。
“是的。”
“那老家伙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张宗林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继续说:“可这眼睛和耳朵灵着呢。”
“那丞相的意思是?”韩林问到。
“听说,行宫之中住着一位快成年的皇子?”张宗林看似漫不关心的说道。
“回丞相,是八皇子萧靖远。今年十六。”韩林看张宗林没有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接着说:“八皇子是行宫宫女所生,不讨先帝喜欢,便一直养在行宫。听说他性格胆小懦弱,又不受重视,所以先皇也未曾派与他太傅太保。”
张宗林点点头,说:“不错,你下去准备准备,暗中将他接回皇宫,切记不可叫人发现。”
“明白,那属下就告辞了。”
待韩林走后,张宗林拍了拍双手,对面的墙上出现一个暗门,从暗门中走出一人来,此人脸上带着面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莫韫,太子殿下那边情况如何?”张宗林问到。
“属下办事不利,让萧靖边跑了。”莫韫单膝跪地,抱拳认罪。
“哦,办事不利。”张宗林笑了笑:“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顾念同门之情故意把人放跑了呢?”
“我与萧靖边只有血海深仇,没有同门之情。”莫韫用一如既往冰冷的语调答到。
“起来吧。本相当然知道,不过事情既然办砸了,总要付出点代价的或找点补救措施吧。”张宗林半开玩笑得说到。
“属下,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何必这么严肃,过来。”张宗林招招手,走到一个箱子前对莫韫说:“打开看看。”
“这是。”莫韫平静无波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看着闪烁的剑光,道:“云渊剑。”
张宗林双手背后,说:“加上这把剑你有几分把握抓到萧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