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你看那是谁?!”
“卧槽卧槽,老子区大佬嚣张极!”
“卧槽卧槽卧槽!”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卧槽!读书好也有错吗!为什么要让我和嚣张极同校!!”
“我不是老子区的,为什么叫这个人嚣张极?”
“因为皇太极啊!”
“和皇太极有什么关系?”
“名字拽啊!”
张逍最近留了杀马特长发,虽然他妈妈强烈挽留他原本的及肩长发,但作为老子区大佬,张逍是个有计划的人。当他打算留长发的第一天起,就在朝今日的杀马特长发奋进。
张逍吹吹挑染的白发,把书包往身后一甩,慢悠悠地进了学校大门。
“张霸王哥,咱们可以走快一点吗?我好累啊。”
吴阿纲跟在张逍后面,也面对着人群的注视,虽然他已经习惯了,但他觉得走了十分钟,连校门口进来的大道都还没走完,那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急。”
他们相识已十年了,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吴阿纲从假跟班变成真跟班。初三的时候多亏张逍请家教给他补习,他才考上了省重点老子区省重点大士高中,又和张逍一个学校。他非常感谢张逍,他和家教互相帮助,他教会了家教老师一加一等于几,家教老师叫会他如何提高耐心,吴阿纲觉得很好很奶思。
“不行。张霸王哥,我要冲了。”
“你敢背叛我!?”
“要不我们一起冲?”
张逍点头:“好吧。”
两人在勤学楼三楼分道扬镳,一个进了六班一个继续上楼进了五楼的尖子班。
自张逍进班后,班里就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同学纷纷在心里为悲惨的自己祈祷。从此以后,大士高中的尖子班也叫做悲惨世界,又称波涛汹涌不敢尖叫班。
张逍自知影响甚大,自觉的坐到了最后一排。他希望老师不要再增加位置,因为如果再加位置他就要与垃圾角近距离接触了,张逍难保自己能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一个秃顶的中年人从门口走进来,他拍拍讲台,清清嗓子,然后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
李翩翩。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今年的班主任李老师。好,现在翻开数学书第三面……”
“诶?张逍同学是不是?”李翩翩讲着讲着,突然问道。
“是。”
“很多年前,我还教过你爸爸,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不记得了。”
“你爸爸当时就是小霸王,没想到子承父业,成了老子区大佬。”
“哈哈哈。”
“同学们这是个知识点,必须要给我记住……”
班里靠门角落里的那个人一直往靠窗角落里的人看。
他好像是全班唯一不被张逍气场震慑到的人。
因为,他就是那一岁说话三岁背诗四岁背乘法表五岁浏览官方媒体新闻,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可自从张逍锋芒显露后,他的风头就被分走了一半。原本老子区只有他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张逍凭借战斗技能和学习成绩横空出世,他金子兴,和那个张逍,同时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和“虽然是别人家但我不想要的因为我赔不起医药费的孩子”,两人的风头平风秋色,但金子兴只想成为你的唯一,所以他看这个张逍这幅臭拽样很不爽,恨不得提起他穿着豆豆鞋的脚一阵托马斯螺旋转把他扔出天际。
“喂,看什么看?嫉妒我的美貌?”
张逍在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说。
金子兴说:“放学见。”
“哟,挑衅啊!”
“没错,我就是要挑战你!”
张逍觉得他会永远记得那个下午。
因为当下金子兴站在天台上的模样实在是酷毙了,连他都忍不住惊叹一番。张逍说:“你拽什么拽?”
金子兴留着寸头,是学校里难得不书呆子的男生。
金子兴说:“当然了。”
他可得随时保持住自己的完美形象,眼屎一颗都不留,鼻毛一根不能掉,牙里一片菜叶都不卡。
“不过,我得劝你看看后头。”
风吹起张逍的长发,使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葬爱家族。金子兴完全不上当,他怒吼道:“说吧,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化学地理,选一个!”
张逍说:“对不起,我从不和人比学校知识。”
金子兴说:“那好,咱们就比课外知识,编程围棋跆拳道,我早料到你有这一手,还好我准备了两支粉笔。”
张逍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比这个。”
金子兴愣了,他说:“难……难道你想比唢呐钢琴小提琴?我只带了唢呐小提琴,钢琴太大我没搬来,你要不将就一下?”
张逍说:“我不愿将就,打一架吧。”
金子兴早听说过张逍是老子区恶霸榜第一名,不过自己毕竟也学过跆拳道,气势上不能输,谁打死谁还不一定。
金子兴摆好李小龙的架势,谁知那张逍是个野路子,金子兴以为他要搞什么花样,但他等了很久,才发现这人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只见张逍用眼角不屑地一扫,抱起了双手。
金子兴心道你就算现出蛤蟆功来我都不会笑你,可你这幅拽样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金子兴猛地冲过来,朝张逍使出一记重拳。张逍说:“算你聪明,赶紧滚开。”
放学后学生都走了,教学楼空空如也。因此站在天台上连风声都听的清晰,张逍的讽刺也就更加直扎人心。金子兴耳中仿佛只余这声嘲讽,他活了十五年,从来没受过此等欺辱!
“张逍,我知道你厉害,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张逍说:“知道我厉害就行,别坏我事情。”
金子兴面红耳赤,更何况此时正是夏天,他头脑一热,震惊地指着张逍,语无伦次地说:“你、你有什么计划?我我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狌狌,你来了。”
金子兴说:“我们很熟吗?”
“我来了。”(狌,xing,一声)
金子兴尴尬地转过身,果然见一只大猩猩正站在后面。他的恐惧迟到地来了。
狌狌说:“十三年一别,你还是没变。”
张逍说:“你也是。”
金子兴更是害怕:“你你你什么来头、认识会说话的猩猩、、你你还十三年前就长这样……”
张逍说:“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人类罢了。”
狌狌说:“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爱装逼。”
张逍说:“我也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爱管闲事。”
狌狌有着宽阔而坚实的臂膀,他只是如此自然地走过来,却叫人觉得他是来干架的。他说:“猴子的事,能叫闲事吗?”
张逍的额发落下来,他几不可闻地笑:“那猴子乱撒尿,我揍他便是揍了,你们又不在一家动物园,何必跨越半个城市来替他报仇?”
狌狌说:“我们本就是同一物种,虽然如今的我不再是自由身,但我依然愿意逃出动物园来替我猴子老铁寻求一个公道。”
金子兴愈发冷静,他清了清嗓子,道:“也就是说,十几年前你们已干过一架了?”
狌狌答是。
金子兴说:“就让往事随风,过去就算过去了,如今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做好朋友好不好?说起来,你们也算同类。”
狌狌突然怒了,啐他一口唾沫:“滚,要你来管老子的事?”张逍的愤怒虽不外显,但他的脸色很是难看:“谁是谁同类?”
金子兴倒退一步,脸上青白交加,他生气地说:“你、你好歹也是动物园出来的,素质怎么这么差!”
狌狌又是一口痰吐地上,他狂酷拽吊炸天地说:“要你管!”
金子兴捏紧拳头,低头咬着牙说:“你有种再吐一口。”
狌狌“呸呸”吐了两口,说:“不敢是孙……”
还不待他说完,金子兴便蓄力一拳打向狌狌的脸,那狌狌作为一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十千克,至今单身的钻石王老五,竟被一个人类打得脸向墙壁,半侧着身子,一副小女儿娇态,这叫狌怎么能忍!
他手肘一撑地面,跳了起来,“刚刚是我大意了,如今我就要和你来一场正式的比拼!”
张逍说:“你不跟我比了?”
狌狌说:“我宣布将我们的十三年之约改成十五年之约,现在我要和这小子打。”
金子兴自出了那一拳后就早有防备,他将身子保持在蓄势待发的紧绷状态,就等着狌狌的反击。狌狌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他平生打遍动物园无敌手,十三年前败在张逍头上,这笔账他是一定要算的,不过并不是现在。眼下这个小子更重要一些,他要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把这小子打趴在地上叫娘!
狌狌摆着强壮的双臂冲向金子兴,他相信自己的力量,金子兴却不这么觉得。他知道狌狌是个野人,只有一身蛮力,论力气他绝对比不过,因此只能智取。
这狌狌虽会讲话,却实在算不得聪明。金子兴身高不如狌狌,但腿却比他要长。他找准时机,一个大跨步闪到左边。狌狌冲的太猛太急,由于惯性,一时间定刹不住脚,以他的智商也来不及做反应。不出金子兴所料,狌狌果然一头撞到墙上,那墙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竟出了几条裂缝。
狌狌的头却像是铁做的,他嘴贴着墙,狠狠地瞪着金子兴,骂了句:“可恶!好狡诈的小子!”
金子兴仍不敢放松,紧紧盯着狌狌的一举一动。狌狌骂完还是那个招式,又向金子兴冲过来,“你休想故伎重施,我不会再上当了!”
金子兴再次找准时间,伸出长腿,狌狌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向左边伸出他的拳头。金子兴长腿一迈,跨向右边。等到狌狌反应过来已迟了,他出拳用了十分力气,一下扑了个空,脚下也来不及使力气,趔趄了几步,摔了个四脚朝天。
狌狌是个异常坚毅之狌,他仍不肯放弃,踉跄地站起身,这次他不急于求成,反正这个普通人接他一拳一定就晕头转向了,到时候再抓住他狠揍一顿。于是他此次冲过来时颇有气势地喝道:“你以为我会在一个地方跌三次?”
这次他伸出双拳左右开弓,料定这个人类一定无处可躲。金子兴冷笑一声,从他的左臂之下钻了出去。
狌狌只见自己的身子就要撞上栏杆,凭他强壮的身材定会将栏杆撞断,一旦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啊啊啊,我会飞的!我就是从动物园飞过来的!怎么飞来着!
还不等狌狌恐慌完,身后的皮毛突然被一个人拽住了,他松了口气,转头一看,是张逍。
“谢谢……”
张逍冲着狌狌的脸就是一拳,一道鼻血从他脸上流下来。狌狌懵逼道:“不是改成十五年之约了吗?”
张逍说:“你单方面宣布的,与我无关。”
狌狌说:“等等!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打!”
张逍不听他说,又一拳挥上狌狌的脸。
“给我丢脸。”
狌狌愤怒:“谁给你丢脸了!”
张逍说:“别人要是知道我三岁就揍了你这种货色还不笑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