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行素也可真是变态,没事折腾出这种无聊的药剂。
行素喝下药剂,她是艺高人胆大,对自己提炼的药剂很有信心,急迫地想知道药剂的功效。
味道不是太难喝,也没什么不适。
“小绿、小绿!”深夜,行素被一阵恶臭薰醒,好像谁把一泡屎抹在她身上,谁这么恶心。不由大叫起来。
“怎么啦?”小绿听见自己小姐的惊叫,忙点上蜡烛,穿着亵衣跑了过来。
“小绿,快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在我房间拉屎?”行素看见小绿进来,起身向她走去。
“啊!鬼啊!你别过来、滚开,快滚开!”一向胆大的小绿心惊担颤,颤抖着向后退。
“鬼?在哪里?”行素四处看看,什么也没有,她可是唯物主义论者。
咦?这白发黑鬼怎么发出小姐的声音?难道它把小姐给吃掉啦?小绿惊恐的看着行素。
“嗨!小绿,是我呀!怎么能说我是鬼呢?你是睡糊涂、花了眼吧?”行素终于看出小绿是被自己给吓的。
“小姐,真的是你吗?天啊!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有人下毒害你?”小绿气愤,俏生生的小姐这是得罪了谁?给变成这副嘴脸!
“怎么,很难看吗?”行素这时才想起,自己睡前喝的药。走到穿衣镜前,行素也吓得跳起来,只见镜中之人,一头及臀的白发胡乱的散着,那肤色犹如包公在世,黑暗中,眼白和牙齿白的渗人,真有几分鬼样,浑身还散发着恶臭。
恶臭?
“小绿,立马给我多烧热水,我要洗澡,快、快!”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那药除了改变肤色,不应该把人搞的死臭,这要是臭半年,自己还要活不?
行素连连清洗了五遍,才把身体收拾干净。同时,她终于搞明白,恶臭的来源,原来,变肤药是她用几百种药材,经过长期的实验提炼而来,但药材和药材之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变化很细微,连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点细微的药理改变,刺激到人身体内部的循环,使体内的杂质顺着循环排出体外,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身体的机能。洗完澡的她感觉身体异常轻松,好像充满力量,舒服。
第二天,李冰蟾派来三个人,两女一男,女的是药店的伙计,会拾药切药的名叫黄连,会算账的叫李厚朴,男的名叫甘草,是个仆役,负责做饭、洗衣等杂事。
行素决定占时先用着,等找到自己的伙计再把她们给还回。可她们说已经和百草堂解除的关系,愿意在罂粟医馆做事。这样也好,省的再费心去寻找。
行素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服,白发盘起,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帷帽,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深蓝色薄绢,其长到颈部,以作掩面之用。她可不想这一段日子被人当猴围观。
“这里就是那个新开的医馆,走,跟姐进去看看,有什么本事在这里立足?”一个脸上扑着厚厚脂粉的女子带着两个下人,像螃蟹一样走入医馆。
“你就是医馆的医师,诊费要五十两,你咋不去抢钱?”女子看着稳坐在医师座位的行素,鼓起一双浮肿的眼泡。
“噢!我不做违法的事情!”行素一本正经的回答,“切!又是一个呆板的家伙,来给我诊诊脉。”女子懒洋洋的坐到行素对面的凳子上,不屑的看着她。
“好,先付纹银五十两,再诊。”行素笑眯眯的说。
“什么?还没诊脉就要付钱,你找打啊!”女子露出凶相,她身后的下人就要窜上来动手。
“小姐这三个多月来,经常胸闷气短,走路无力,饭食不香,睡不安稳、头身发湿……”行素慢慢的开口。
女子一顿,挥手对一个下人道:“五十两!”
那个下人忙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柜台上。
女人伸手放在行素的面前,行素把右手中指食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不久,她面色沉重的看着女子。
“你跟我来检查室,我要单独给你说一下。”说完起身来到东屋。
女子忐忑不安的看着行素严肃的表情,还是跟上。
关好房门,行素看了女子一眼,心中在找一个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医师,我病得很严重吗?”女子有些压抑。
“嗯!是这样的,现在你的身体严重亏损,原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就是元气失去太多,没能及时的补给又失去,这样反复不止,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的寿命会大大缩短,疾病会时时的缠绕着你,再发展下去,有可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更为严重的是,你现在已经感染了花柳病,这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应该是接触到不洁的男子而产生的。”行素看着这个涂脂抹粉的女子,她和以前的行素何其相似。
“不可能,我都是到正规的花楼,怎么会感染这种病?”女子被粉遮住的脸苍白了几分。
“你现在身上应该有变化了,皮肤生出块状的青斑和红色的小疙瘩。”行素使她面对现实。
“那怎么办?我死定了吗?听说得这病的人死的很难看,皮肉一点点的烂掉,最后鼻子会烂成两个窟窿,浑身流脓,死后也被人耻笑,我不要啊!医师,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女子已经完全没有刚入门的盛气凌人,她知道这个脏病在东凤国里基本上是绝症,这段日子,她四处找医馆的麻烦,就是想找到一位医师能看出她究竟是怎么啦?没想到真如她担心的那样,果然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