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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线2

是夜子时,李从成依旧提根竹棍出门,纵身上了屋顶,俯着身子观察,却见那个黑衣人不知在屋顶偷偷布着什么。

“估计又在剪铃铛吧”,李从成从怀里拿出一根飞镖,猛一挥手,“嗖”飞镖破空而出。他不看结果,一击就闪,跃下房顶后拔腿就跑。

剪铃铛的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飞镖一惊,侧身闪避,谁知竟触动了那些没有被剪掉的铃铛。

“叮铃叮铃”的声响,惊动了院内的镖客。

“有飞贼”一镖客大喝一声,纵身而起,那黑衣人心里一惊,忙闪身就逃。

“文德小心”院子里的镖客,大喝一声,却并没有跟上,原来他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文德纵身就追,黑衣人在个巷口停下,猛地转身“嗖嗖”发出几枚飞镖

文德挥大刀“铛铛”挡下,待看清了飞镖模样,他疑惑道,“你是扶桑人?”

那人被识破了身份,愤愤拔出一把扶桑短刀,喝声“库路塞”朝文德猛扑过来。

文德挥刀就挡,一交手发现此人武艺阴柔,身体柔韧性非常好,自己的大刀几次都要劈到他,却总被他巧妙躲过。

而他的短刀则总朝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刺来。

五招之后,文德卖个破绽,故意露出背让他刺,黑衣人果然上当,身形一闪,从文德腋下钻过,一刀刺进文德的后背。

“吆戏”他暗道一声,谁知文德没死,他猛地用胳膊夹住黑衣人,黑衣人使劲挣扎。

文德死死扣住他,慌乱间挥掌在黑衣人背上狠拍了一掌。

黑衣人吐了口鲜血,软踏踏地倒在地上,文德咧着嘴拔下背上的刀,骂道,“妈的,要不是老子穿了两重铁甲,就挂了”

待扯下黑衣人的头套,却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文德捆了她的手脚,又在她脸上狠掐了一把,自语道,“要死在个扶桑小娘们手上,这传出去丢人丢大发了”

正要将人抗走,忽然人影晃动,一道寒光闪来,文德慌忙闪避,电光火石间,他只觉手上一空,定睛看时那女子已被人抢走了,那人不愿纠缠,抱起女子几个纵身不见了踪影。

文德本想去追,怎奈后背疼痛,他摸摸后背,咧咧嘴骂道,“这娘们真狠”,无奈只得捡起地上的短刀,悻悻走了。

这一切李从成看得真切,暗自道,这表面平静的祁县城,暗流竟如此涌跃。

又过了几日,青林他们照例看半天柜台的展示,干半天的杂活。

县城夜里似乎安静下来,只不过票号里多了个配大刀的镖客坐堂。

刘二宝对青林二人吩咐道,“这几天晚上不太平,你们俩下班后早点回家休息,都不准在街上乱跑”

“好的柜长”二人答应道。

刘二宝说完挥挥手,“得!又到了一车煤炭,你们搬到伙房去吧”

青林二人又挑着竹筐去搬运煤炭,李从成身形细长,挑担走起来晃晃悠悠的,青林忙扶住他。

“从成,你挑不动,干脆负责装筐吧,我来”青林说着接过李从成的担子。

他一人挑了两担煤,从从容容地走了,惊地李从成目瞪口呆。

伙房几个伙计见了,无不啧啧称奇,刘二宝惊道,“嗨,你小子还是个大力士呀”

青林将碳倒进伙房,擦擦汗道,“这算什么,我们村的人在采石场抗石头,可比这重多啦”,刘二宝只是点头称好。

李从成拿着铁锹往筐里装煤炭,心里骂道,“这傻子还真有几分蛮力呀”

两人合伙,又是一下午,把票号三个月的用量给备齐了。

“嗨,大笨牛,累不累,给你个这个”李从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脆梨。

青林笑笑,擦擦满是煤灰的脸,接过梨子吃一口,“真甜呐”。

李从成也拿了一个吃起来,“那是,祁县的梨能不甜吗”

他刚说完,却一摇头“呸!咱别老说这些吃的呀喝的呀的废话了行吗?”

“青林,你想不想发财!”李从成抓着青林的手,很真诚地问道。

青林吃了口梨,疑惑道,“咱在票号熬一熬,不就发财了么”

李从成快速啃完梨子,将梨核摔在地上,气愤道,“每天就干这些活,连打杂的小工都比咱强,你还指望这发财”

青林嚼着梨子,心虚道,“可是...我答应师父了...”

李从成用衣服擦擦手上的梨汁道,“我是看你有几分力气,才肯收你做我手下的”

“这么地,你说师父是谁,干嘛那么听他的话”李从成有了几分霸气。

一提到师父,青林顿时来了兴趣,“我师父是个西席先生,他是诗人的后代,‘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青林还没说完,李从成即摆摆手止住他,“得得得!我还以为是什么盖世英雄,又是个酸腐的文人”

李从成说完,拿起根捅煤炭的铁条,当着青林的面“呼呼”挽几个剑花,“叮”一声将那铁条重重插在青砖地上。

青林看得惊讶,拍手叫好,李从成忙止住他,“别让其他人看见,我露一手是专门给你看的”

“你以为我李从成就只是个小伙计吗,我可是...”李从成说到此处,忙闭嘴不再往下说。

青林满脸疑问,李从成无奈只得道,“总之我不是一般人,你以后听我指挥就行了”

青林犹豫片刻,只得道,“只要不是坏事,我可以听你的。”听闻此言,李从成满意地点点头。

又过了几天,刘二宝安排两人去腾写些一些账本。

账房里,堆着两叠厚厚的账本,账房李先生叼着烟袋指挥道,“这些都是快过期作废的账本,你们照着抄一遍,记住一个字不许错”

两人听完,齐道“是”,于是翻开账本抄写起来。

却见那些账本写满了四方小楷,好似印刷的一般,颇为功整。青林一边抄写一边暗自心惊,心道,“若不是师父逼着自己练习小楷,估计今天就出丑了”

再看李从成写的字,也是四四方方工工整整,一丝不苟,颇有精气神。

李从成也偷看了眼青林的字,暗自点点头心道,“这小子力气大,字也好,倒是个好手下的料”

二人账房待了整整两天,总算把这些过期的废账抄写完毕。

不等两人庆祝胜利,刘二宝又来了。

他翻开看了几页,吩咐道,“写地不错,呶,伙房漏雨了,你们两个搬个梯子,把这些抄好的废账塞房顶上,就当糊顶棚吧”

青林道声,“好的,刘柜长”,他挑起一担子废账就走,李从成也气呼呼抱起一筐往伙房走去。

两人去偏院搬梯子,李从成气呼呼抱怨道,“这是在玩我们吗?花了两天功夫好不容易抄完了,又让我们糊房顶上”

青林没那么多想法,反正王先生交代,在票号听要话照做,他就听话照做。

于是青林劝道,“也许是让我们练字,练习记账的格式吧,算啦,他让怎滴就怎地吧”

人在屋檐下,李从成再有意见,也只得服从。

两人搬来梯子,青林上了房梁,用绳子吊一筐账本上来,起身仔仔细细地塞在屋顶的缝隙里。

待几筐账本都塞完了,李从成坏笑一声,不等青林从房梁上下来,他竟把梯子搬走了。

“哎,从成,我还在房梁上面呢”青林忙喊道,李从成像耳朵里塞了驴毛似的,听不见!

青林蹲在房梁上摇摇头,颇为感慨道,“师姐说的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呐”

于是他一闪身,轻轻在地上落定。过了一会李从成又跑来看他笑话,竟发现青林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李从成奇道,“你是怎么下来了?没有梯子,房梁那么高...”

没等他说完,青林指了指房梁上吊竹筐的绳子,“哈哈,想看我笑话,可惜你忘了摘绳子了”

李从成摸摸脑袋,疑惑道,顺着绳子爬下来的?难道刚刚摘没摘绳子?

“好吧,算你走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咱俩里面,我是头头”李从成干脆挑明了说。

青林不愿意搭理他,“随便你,随便你,我要回家学写‘红豆生南国’了”

李从成被无视了,他怒道,“你...你一个大男人,每天读些相思什么的诗,真就是废物一个!”

青林才不管他废物不废物,转身就走,李从成失望透顶,骂道,“这样的废物手下,我才不收呢”

青林充耳不闻,到马厩抱了捆草料,喂芦花去了。

李从成则跟着他,看他细细抚摸着驴子的鬃毛,又是梳理又是添料。

“呵,我以为是什么千里马,原来是头驴啊”李从成轻蔑地白了眼芦花。

青林添完草料,拍拍手道,“从成,你怎么会武艺呢”

李从成面色一寒,“你问这干什么,我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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