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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笑笑,你当真不知年少的意思吗

“柿饼哥哥,你说花果山上有猴子吗?妈妈一直不让我去水帘洞看,你能陪我去吗?”

五岁的祁笑笑拉着五岁的董世斌的袖子说,小脸嫩得可以挤出水来,两个眼睛亮晶晶的像黑葡萄一样,扎着两个羊角辫,可爱极了。

笑笑一撒娇更是让董世斌受不了,才五岁就这么爱撒娇,长大了那还了得。

“不是柿饼,是世斌,是前鼻音,不是ing,跟我读,bin。”

“bing。”

“不对,是世斌。”

“柿饼,就是小柿饼,可以吃的小柿饼,我不管。”

“好好好,你别哭,柿饼就柿饼吧,你开心就好。”

对于祁笑笑的无理取闹,董世斌只能宠,还能咋的?小姑娘不开心了就不和他玩了。

七岁的祁笑笑扎着马尾辫和七岁的董世斌走在路上,祁笑笑又和董世斌说水帘洞的事情,她是本地人,柿饼说等她长大了就带她去看,可她现在都七岁了,柿饼还是没有带她去。

“柿饼哥哥,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还不带我去看孙悟空,我想知道他们西天取完经后的事情,好不好?看看里面的小猴子。”

“里面没有小猴子。”

“妈妈说有,可她太忙了。”

祁笑笑努了努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等你小学毕业了,我们就去好不好。”

“那柿饼说好了,不许变。”

“嗯?你刚才叫什么?”

“柿饼哥哥,柿饼哥哥,那咱俩拉钩好不好?”

“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好。”

董世斌宠溺地刮了一下祁笑笑的鼻子,什么时候她才会长大呢?

十岁的祁笑笑和十岁的董世斌走在一起,小姑娘还是一个人拉着他的袖子呱唧呱唧兴奋地说个不停,她哪来那么多的话?董世斌总是一脸宠溺,听他讲话,他的世界都明亮了。

“柿饼哥哥,你说少年是什么意思啊?”

“少就是小的意思,年就是年龄小的意思,组合起来就是年龄小,年轻的意思。”

“哦,柿饼哥哥真厉害,那哥哥也会喜欢少年的笑笑是不是?”

“嗯,老年的笑笑柿饼哥哥还是喜欢,不管笑笑成什么样子,哥哥都喜欢。”

“哥哥真好,阿姊都不喜欢和我玩,嫌我太幼稚,柿饼是笑笑在这个世上除爸爸妈妈外最喜欢的人。”

十一岁的董世斌终究没有兑现他的诺言,五年级,他转学了,笑笑一路哭着追车,跑了很久,没有追上,而十二岁的董世斌终究没有带她去水帘洞看孙悟空。

他是小狗,可他没有忘。

十四岁的祁笑笑变得亭亭玉立,只是身边的人变成了闺蜜。而董世斌再次来到她身边,原来水帘洞里真的没有孙悟空。但两个人还是很好的朋友,也一起上了高中,一起上了大学,现在又在一个班里。

十二岁那年没有带你去水帘洞,十八岁成人礼亲自为你挽发,别簪子,十八岁那年一起坐上火车上大学。

你是年少的欢喜,原来你真的忘了。

董世斌又弹起他的吉他,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吉他是他唯一喜欢的东西,音乐在指尖随意流走,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笑笑,你干什么去了?笑的一脸荡漾,身上还有股烧烤味,你竟然吃独食。”陈欣雨轻轻掐了一下祁笑笑,凑近闻了闻。

“啧啧,笑笑回来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你去哪里了?”董忆过来戳了戳祁笑笑的咯吱窝,祁笑笑一开始抗拒,之后向室友求饶。

“董忆,我说,你停下,我坦白。”

蒲岚英这时刚和女朋友通完视频,也过来凑热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就,就,就刚才面试的学生会学弟一起去吃了个饭,也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啧啧啧,才第一天面试就把学弟捞走了,天,上了大二的笑笑就是不一样。”蒲岚英啧啧两声,一脸我看到你的样子。

“就是,笑笑姐太厉害了,佩服,我的男朋友不知出生了吗?”董忆一脸哀嚎,这宿舍马上不会就她一人单着了吧。

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上床去打游戏,这世间万物果然还是游戏最靠谱。

男生宿舍睡觉比较迟,王琛闭上眼睛,梦里又是熟悉的场景。

女孩亲吻着他的眼睛,而后轻咬他的耳垂,女孩指腹拂过他的脸,笑脸盈盈,樱桃般的唇在他的身上游走着。他的心像有一团火在烧,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从她的头发穿过,而后环住了女孩的腰。

他反守为攻,亲吻女孩的耳垂,吮吸着女孩的脖子……

这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个梦了,从高中开始,他经常会做这个梦,但女孩的脸他始终看不到,只是觉得女孩桃子味的洗发水闻起来沁人心脾,他的心慢慢就没有那么烦躁了。

学姐的笑很像梦里的女孩,涂了唇膏的嘴也像樱桃一样令人垂涎欲滴,脸慢慢重合了,但进一步还要继续验证。

梦继续着,又是一个小女孩,他倒在路边,女孩拉着他的手一直哭,一直哭。

他的身上有很多的血,他想醒来哄哄小女孩,可他好像跌进了万丈深渊,怎么爬都上不来。

你是不是也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你我交颈而卧,耳鬓厮磨,亲密的像恋人一样。

他在二中的时候,打过无数次的架,遇到过无数给他表白的女孩,但感觉从来没有像祁笑笑一样强烈。

她的笑就像暖阳,滋润着他的心灵,让暗夜变成星光。

不知是汗水还是惊吓,半夜醒来的时候满身是汗。

谜底应该很快就会揭晓吧。

女生宿舍这夜一夜好眠。

董世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起床套上外套,在楼道里点了一根烟。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烟进入肺里,有一点呛,他猛地一咳嗽,大脑感觉一片空白,他学着宿舍里其他抽烟的人,把烟圈吐出来,那感觉说不上来,竟有一些刺激。

不知不觉,他已经抽了一盒了,原来抽烟的感觉也是这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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