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关明有关系吗?牧苏平不知道有没有,教习也觉得应该没有,反正在牧苏平的记忆里好像也是没有的,他也实话实说了,这让教习放心的让牧苏平离开了。
再怎么努力好像也没有什么希望留在无极宗,牧苏平所以下午的时光偷得浮生半日闲,一个人没有去吃饭,也没有跟往日一样打坐修炼,而是到了离山不远处的一个树林旁边的小湖边。
秋高气爽的时节,猛的从水里扎出来,手里拿着一条还在用力摆动尾巴大概有尺余长的大鱼。而湖边几根树的枝桠上早就叉着五条差不多的大鱼。破开鱼肚洗干净后,放在篝火旁烤着。有两条开始散发着阵阵肉香,而鱼也成了淡淡的金黄色。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十三岁作为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牧苏平的食量也正在增长着。他们这群记名弟子大家吃的东西也都差不多,要想吃好点,就只能自己动手或者有人送来了。今两年夏天他到这湖里游泳,而湖里竟然还有不少的鱼,所以天气稍热之后,每个月总要来那么几次。而且这湖里的鱼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或许是天生天养的,没有污染不说,鱼鳞细密,肥美细嫩。
“一二三四五!”数了数后,又想起了寝室里还有三个贪嘴不记情的家伙,这三位虽然没有必要讨好,可是自己怎么说都不是个小气的人,想着现在鱼还没烤好,再去抓两条,那么就应该带回去一人一条自己也够吃饱了。
小恩小惠的或许大作用没有,但是联系感情什么的是最合适不过了。自己在无极宗没什么前途,要是几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能留下来,假若以后有什么成就,那么自己现在这个小恩小惠也能算的上是份人情,也没什么划不来的。
鱼是抓到了,但是牧苏平却愣住了,一个有些邋遢,毛须皆白,一手拿着烤鱼一手拿着酒葫芦,边吃边咂嘴的啃着一条烤鱼的老头。要是别人牧苏平就要呵斥了,但这个老头穿着明显可以看出是门派长老服饰。
“愣着做什么?这鱼好吃,是你烤的呀!”老头头也没转便知道牧苏平站在那,可是也不多理会,还一边吃一边对站在一旁的牧苏平道:“继续烤啊,本长老还等着吃呢!”
牧苏平愣了愣,叹了口气,只得把鱼破肚洗了洗继续用树枝叉好放在火旁继续烤。不过他可没想继续再抓鱼。而是擦干了身体穿好了衣服拿出调料在一旁,把就要烤熟的鱼拿过来,一边撒上调料,一边在火上转着。
“好香好香!”那老头把吃了一半的鱼递上前,不断耸着鼻子闻着空中散发出来的香味道:“来来来,给我也加点加点。”
牧苏平无奈,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长老,说也不说就把烤鱼吃了两条,现在还这样那样的要求,不过想想自己只是个记名弟子,别人是长老,不知道差了多少,只能把手里的叉着鱼的树枝往地上用力一插,接过那吃了大半的鱼,仔细的撒上了香料和一点点盐粒,放在火上又随意的转了转后递了回去。
那长老就几乎流口水一样,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吹了吹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顿时眼光就大亮,好像吃到了无上美味一般大神赞道:“好吃好吃,真是更好吃了。”说罢就如风卷残云啃完了手里那剩下的半条鱼。
看着这个邋遢长老又拿起一条边吃边喝,牧苏平反而不吃了,忽然有些觉得这长老倒是蛮真性情的,自己要吃能弄,但是他却没有这手艺,忽的又带了点小心思,把那剩余的几条鱼都撒上香料和盐粒,见邋遢长老快要吃完了,便立马就把冷热适宜的鱼递上去。
“你也吃你也吃,你这鱼可烤的真是美味啊。”滋了一口酒后,老道却劝起了牧苏平,拿着鱼也不那么大吃了,而是慢慢的吃着道:“我这赶大半个月的路,除了干粮就是干粮,今天可赶上吃顿好的了。”
“长老您吃吧,我这还有。”牧苏平咽了咽口水,拿起条烤鱼示意了下便坐在一旁吃了起来。
“小子你叫什么?会喝酒不?”老道拿着葫芦摇了摇。
“弟子牧苏平,本门记名弟子。”看了看那葫芦,牧苏平咽了咽口水道:“酒会喝点,但是喝得不多。”
老道哈哈一笑,见牧苏平咽口水的样子,怎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随意把葫芦一扔,只见那酒葫芦正好就立在了牧苏平跟前,晃都不晃。
“谢谢长老!”牧苏平说实在的已经有几年没喝酒了,第一是这身体的年纪太小了,第二是他们这些记名弟子想买也没地买去,作为酒中老手,见到酒不想喝是不可能的。
酒水不烈,入口甘醇,就如低度酒一般,牧苏平没有多喝,很少的抿了两口后便搁下不再喝了。实在是这身体只有十三岁,喝的醉呼呼的第一是给教习印象不好,再就是对自己身体也不好。
老道伸手那酒葫芦就自动飞到了他的手里,高兴的摇了摇道:“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我吃了你的鱼,你喝了我酒,扯平!”
“酒是好酒,但就是不烈,味道淡了点,还带了些花香。”牧苏平吃了口鱼后点了点头承认酒是好酒,但是缺点也说了出来。
“烈酒?”长老眼神又发光了一般,立马讨好的笑这说道:“小子啊,你说的烈酒在哪,要不也给老儿我也尝尝?”
“我现在哪有啊!”牧苏平白了一眼,他说的又不是这个世界的烈酒,现在要他哪找去?
“哪有你说呀!”那邋遢长老倒是着急了道:“只要你能说个地说个名,本长老现在就去,找个十坛八坛的,这酒我也早就喝腻了。”
邋遢长老倒是真的喝腻了那葫芦里的酒一般,把酒搁在一旁,吃着鱼没喝酒了,而牧苏平大口吃鱼没有搭理对方。
“小子,你说的那烈酒叫什么名啊!”邋遢长老眼珠一转又继续问道:“你家哪的?”
牧苏平白了一眼对方,这么简单的伎俩,他怎么会上当?不过一个长老要找自己的底子,那自己祖宗几代是干什么的估计也没有什么隐藏的,所以干脆道:“弟子是本门平州的。”
“平州!”邋遢长老细细想了想道:“平州我当初喝过好点的酒是‘故风酿’,最好的还是‘八钟酒’,但是也没多么烈啊?”
“长老你喝过烈酒?”牧苏平有些不太相信般问道。
“喝过,怎么没喝?”邋遢长老好像回忆一般道:“记得那时候我还年轻,还不太会喝酒,那次啊喝得酩酊大醉。酒刚端上来,整个大厅都是酒香,每人只有一壶,酒色透明微黄,闻着清香纯正,但刚喝下去辛辣如火,其味道醇厚略有酸苦,喝下去一线入喉,烧的五脏六腑皆热。”说罢好像陷入会议一样摇着头,嘴巴还滋滋的品咂着一般。
“别品咂了,现在又没有那酒,要是有机会,我请你喝个够。”牧苏平一说完后悔了。
邋遢老道一听就不屑了,哼笑一声道:“你个小娃娃,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知道那酒多难得吗?还请我喝个够?自从喝过那次酒以后,我一百多年来就没有再尝到过了。”
要说别的牧苏平还不会去怎么争,但是说到酒,他就不服气了,自己刚大学毕业那会儿也是两斤的量,家里酿酒三十年,再说什么酒没喝过?这邋遢长老没见识,牧苏平冷笑了声道:“你知道五粮液、知道剑南春、知道茅台酒、知道二锅头吗?”
邋遢长老一听就呆住了,他哪知道这些名字?不过一听就知道是酒名,而且还是很有名,不然也不会说出来了,而一听“五粮液”这三个字就觉得不凡,从名字就知道是五种粮食酿的酒,那这酒得什么味道啊!还有其他几种那酒名都是自己没听说过的。
“你那葫芦的酒亏你愿意喝。”不屑的牧苏平淡淡道:“除了有些酒味,淡的也就跟水一样了。我要是你早扔了。”
“小兄弟,小哥!”邋遢长老脸都笑着挤到一块去了,身一闪就坐在了牧苏平一旁了,拉着牧苏平的胳膊恬笑的说道:“小哥,别光说啊,你说的那些好酒在哪而呢,拿出来尝尝,老头儿的谄瘾被你勾引出来了,你可要负责。”
“没有!”挣扎着抽出来,手里吃完的鱼一扔,又拿起另一条烤鱼道:“长老,你觉得我烤的鱼怎么样?”
“好吃,绝对好吃,从来没吃过。”
“用水一样的酒换了我的鱼,现在想喝烈酒,你拿什么换?”
邋遢长老没气晕过去,自己这酒怎么就是跟水一样了?但是现在有求于人,只能点头称是着道:“那你想要啥?你说说看。”
“唉!”牧苏平长叹一声道:“还是算了吧,再过两月我就要被遣返回家了,要什么有意义吗?”
“就这事?”邋遢长老一听就乐了,说罢在胸口前掏了掏后拿出一个瓷瓶道:“这是一瓶益气丹,三天一粒,包你两月后一定能留在本门,用这换你的酒怎么样?”
牧苏平看到那个瓷瓶,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连忙双手接过来道:“可以可以,只要我能留在本门,酒保证管够。”
“小子你可要说话算数。”邋遢长老哈哈大笑站起来道:“我也吃好了,以后十天我就来这一趟,指点指点你小子,酒我可是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