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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艰难历程

傍晚,定雪坐在院中,看着夕阳余晖,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速穿梭,一行一字,终于敲定,在网上注册了商家外卖,桌子上放着的是今天一下午去打出来的宣传单,风一吹过,单子随风在空气中转了几个弯,飘落在地上,定雪拉开椅子一边追着单子一边去捡起来。

单子上的花加上说明是一个下午的辛苦,弯了几个小时的腰,到现在都还在泛着酸,不过图片拍的非常有层次感,说明非常有创意,“perfect ”,定雪送给了宣传单一个吻,发出满足的喟叹!非常好的心情!

电话铃声响起,定雪一看是月月来电话了。

“喂,月月,是想我了吗?”

“当然啦,亲爱的,我明天要过来,准备好迎接我哦!”

“真的啊,那正好,我会有大大的惊喜给你的。”

“好,把定位发给我,么么哒!”“嘟”声一响。

好吧,这风风火火的性格还是一样,定雪看着手机无奈的摇摇头。

定雪检查好门窗,就准备做饭了。

外面林荫的街道,冬季已过,初春来临,时墨独自一个人,脚踩着余晖,不急不慢的走着,脚底还能感觉微微的潮湿感,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毛衣,搭配的是黑色的休闲裤,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白相配的板鞋。

这双鞋走到了一颗大树边,斜边1米的地方正是定雪的“集木花店”,这四个字在夕阳的余晖下也散发出光晕来,时墨的肩靠在大树上,一只修长骨结分明的大手瞬时结起电话,结起电话的瞬间微微用力,青筋隆起,不知接的是谁的电话,全程差不多都是单音节“嗯”“好”这样的词,而且全程完全没表情,似乎没有什么是可以打乱他的心,只是静静地,狭长的眼睛里面全是淡漠。

挂断手机,时墨抬头,这时淡漠的眼睛里面好像迸发出了一道光,直直的奔向“集木花店”,目光落在一张大幅上,眼神定了定,若有所思,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来,树上的叶子随风飘动,零星下来的叶子轻轻的落在他的头上,他用手拿下落叶,整理了下他流苏般的头发,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第二天,定雪还在睡梦中睡的正香,就被激烈的拍门声惊醒,慌乱的在睡衣外包了一件薄外套,步伐巅坡的打开了门,一入眼的是:月月站在两个大大行李箱的中间,双手叉腰,喘着粗气,双颊绯红,感觉是去跑了一场马拉松,不过事实是要骂街的架势!定雪赶紧掐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上前接住行李箱,往前推着月月一把。

“你再不出来,我就会不管不顾的骂街了,打电话不接,发微信微信不回,这才几天,你就这样不在意我了?害得老娘拍半天的门。”

“月月,我冤枉,我昨天太累,手机开了静音,至于微信也是听不到的,你知道的,我有时候有点迷糊的。”

“别给我扯这些,借口,老娘现在没力气,不然我现在就想打人,我家干儿子呢?”

“晨晨还在睡,幸好你的拍门声没闹醒”

“这怪谁?”月月一记犀利的眼神甩过来,定雪头一缩。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错了行不行?”

定雪和月月一路吵着,外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天慢慢的开始亮了。

时墨站在拐角黑暗的位置,双手抱着胸,脚底在边上的墙角边,沉默的看着她们说笑的面容,人是进去了,院子的门却没有关。

推着行李箱,路遇转角处,定雪一把提起它,原以为很轻,没想到的是超出想象,差一点跌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加重力道,定雪还是有点吃力。

“月月,你这装的什么啊?这么重,可怜我的老腰快要折在这儿了?”

“是什么,一会打开来看不就知道的,也是惊喜哦!”月月向定雪挑了挑眉。

“终于到楼上了,月月,你睡这间,我昨晚上就把床给你铺上了,我在你对面,中间是晨晨。”

“呼,呼,呼,累死了,我下去关门去了,剩下的你自己搞。”

回房间换好衣服,下楼去,定雪伸出脑袋左右瞧了瞧,一晃眼看到一双脚和衣服的边角,缩回头又伸出去,这回没有了?难道刚刚是错觉,眼花了,对,一起来还没洗脸,定雪在碎碎念中关上了院门。

院门外,时墨紧贴着墙壁,双手扒着墙缘,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在确定人进去后,收放下自己的双脚和衣服,站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想到刚刚的情况,他不自觉发出轻笑声,虽说自己有点狼狈,但为什么会觉得刚才碎碎念有点可爱呢,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有了轻松的体验。

“月月,吃饭了,快点,一会儿给你来惊喜啊!”

“来了,看我头发都没干!”月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很是懊恼。

“亲爱的,你说的惊喜是什么,现在就拿出来看看。”

“慌什么,吃完饭就给你看,我怕现在给你,你会把东西喷出来,为了不影响你的食欲,还是吃完饭再说哈。”

“小样,还摆起谱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说完,风一般的速度解决掉。对面的定雪目瞪口呆看着对面的光盘,完全石化掉了!

“来,给你看看我给你的惊喜,不会让你失望的。”定雪拉着月月,打开集木花店的门。

花店门一打开,入目的是新鲜的花篮,满室花香,月月一时间忘乎所以,像是一只花蝴蝶在乱串。

“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出去谁还以为你是林大小姐?啧啧……”定雪一脸嫌弃忍不住开口。

“不是,亲爱的,你从哪里搞来这些,对于我这种常年跟花打交道的人,有些品种我都没见过,并且这些花的品质算得上是顶级了!”

“自然是山人自有妙计。”

“那你说的惊喜是……”

“对,就是这个,当然,既然你过来了,那就帮帮我,开干吧!”

“所以我千里迢迢过来就是当免费劳动力的。”月月一脸的生无可恋。

“对啊,不然拿你来干嘛的!”

“看你什么语气,我可是你闺蜜,你这么对我?”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闺蜜,这不是没拿你当外人嘛!今天可是我这集木花店第一天开业,好月月,你可得好好帮我。”

月月转过头,定雪正把花篮搬搬出去,突然间月月现在特别想哭,她家的女孩虽然已经为人母,但是感觉她以前的状态快回来了,那时她们一起的大学时光,在还没遇到那个渣男之前,绚丽多姿,安定美好,每天朝气蓬勃。她和定雪在雅莱市的雅莱大学读的是应用技术型,主修芳香学,我和定雪因为嗅觉特别敏锐,提前一年半结业,后面我是早早出来历练,定雪因为觉得自己还需沉淀,再加上芳香学的老师需要定雪帮忙,她就在学校留了一年半的时间,本来这前一年好好的,可是后面半年遇到渣男了,就是一克星,到现在想想,要是我们一起共进退,这后面的事是不是就不用发生了?

“嘿,月月,月月”定雪的手遭月月的脸挥了挥。

“阿,什么?”

“还什么呢,我们得快点了,你是看花还发起呆来了?”

还好,在把零碎的事情做好后,一看时间8点多,还是很符合的。

果然我和月月在一起就是一对顶级的组合,感觉一下回到了校园时光,我们在一起来日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在我和月月的默契配合下,一个上午卖出去了30单,还挺出乎意料的,因为我们这边的地段不是太热销的,人流量也不算太多,可能是我和月月??场的原因?

接近傍晚,定雪锁好门,开始着手准备吃的,月月咋咋呼呼的跑进来。

“亲爱的,店里的花是不是就是你院里的花,我感觉味道一摸一样,哎呀,你快说是不是?!”定雪放下手中的勺子,擦了擦手,慢吞吞的回答。

“你猜?”

“姜定雪,你说不说?说不说?”

定雪看着月月的手快要拎上自己的耳朵,忙回到:是,是我院子里的。随后定雪把百花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月月。

月月一脸惊奇,像是中完大奖一样。

“亲爱的,我就说你没这么背,这人呀是要到了低谷才会出现反弹。”

“好啦,把这烫端出去,我们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后,哄着晨晨入睡后,定雪立即去了月月的房间,一开门,就看到满床的衣服,月月正在搭配衣服。

“月月,你这是打算在我这儿住多久?你是把衣柜的衣服都搬来了?”

“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啊?!你的每一件衣服可都是你挑了很久才留下的。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

“是又怎么样?谁让他让我生小孩?我都说我是现在不生,又不是永远都不生,而且又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像晨晨这么萌萌的,还听话可爱。然后他就生气了!说我还想着我那前男友,还说什么他是我的备胎,然后更过分的是在家里面饭也不我做了,饭不做也没什么,我点外卖也很香的,可是最过分的是他居然一个晚上没回来!越来越过分!!怎么,谁离了谁还不能过了?谁稀罕!”

“所以你当晚就收拾了行李,一早你就赶了过来???”

“对,就是这样!”月月摸着下巴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呀,生在福中不知福。”定雪叹息。

“那他有没有打你电话?发微信之类的?”

“我来这儿,手机就关机了。我想冷静几天,也想让他急上几天。”

“这个,虽然我结过婚,这你是知道的,可是我没有夫妻相处之道的经验,这你也知道的,所以我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只能你现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这总没错的。但是月月,我觉的你可以轻轻的哄下他,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牵就你。”

“哎呀,不说他了,今晚我俩一起睡。”

“月月,你的工作怎么办?”

“放心,我请了假的,其他必须要我的工作我也把电脑带过来了,应该问题不大,关灯,我们睡觉,我们抱着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迟了,来不及做早饭,定雪骑着车匆匆去前面的小吃街买早饭,回到家家里的一大一小还在睡,定雪收拾完小的,还得去叫醒大的。

“月月,快点起来,起来,早饭都好了。”定雪拉开窗帘,掀开被子,月月像一条萌萌的虫子吸附在大大的抱枕大熊上。

“好不容易到了你这儿,就不能多睡会吗?”

“早饭在桌上,你起来,你不是想逛街吗?不逛了?”

“你不是没空吗,谁陪我?”

“去去去,把晨晨带出去玩,你这样睡着,你这当干妈的好意思吗?”

“好啦,马上,突然有点想我家老公了!”月月认命的起床。

与此同时,乐安市,早上,被窗帘覆盖的黑暗房间,地上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有少些的几个还没喝完,满房间的酒精气味。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一把拿过手机,同昨天一样,一个电话,一条微信都没有,他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房间里的酒精味消散不少,终于好闻了些!

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一样同昨天一样是“关机”了,他的嘴角扬起了苦涩的微笑,过了一会的时间,不知是想起什么,开始快速的倒饬自己,收拾房子,冼头冼澡,穿带好整齐出发,先是去了月月上班的地方,结果扑了个空,问了上班的同事都说不知道,现在是非常的懊恼,早知道就不该提生孩子的事,现在去哪里找她?!

对了,她不想生孩子是因为……

没错,他就是月月的老公乔远致,他在定雪打电话的时候,定雪正在给花浇水,在这种大雾的天气里边,格外的朦胧飘渺,街道边还有路珠没散去。

定雪看打来的电话,情绪特别的高涨,“终于来了”定雪打开电话免提,声音特别淡定:“喂,哪位?”

“林月月的老公”那边回答的掷地有声

“月月有没有在你那?”

“是在我这儿”定雪呼了口气。

“告诉我地址,我来找她”

“可是月月并不想见你,你让她静几天。”

“我想见她,作为补偿我们帮忙带你家晨晨过来玩1个月”

“好,成交!”

哎呀,我怎么就答应了?!这算不算出卖月月了,不管了,反正他们也不能这样两地分居。

临近中午,正是吃饭吃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有人按门铃,定雪喵了一眼月月,让她去开门。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说着月月手脚并用着要关门。

门外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一推,转手拉过月月,用力的从背后抱住她,他的头轻轻的放在她的肩窝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不要跑,别再跑了,你说不生,我们就不生了,都依你,只一点,以后别再一说就走,如果非走不行,你也要带上我。”

“我也不是不生啊,我说的是现在不生,没说以后不生啊,是你自己断章取义,而且我刚刚说了一半,你就发脾气,还有我说我走了,你也没开口留我。”月月越说就越想哭,其实她也明白,他们在一起4年的时间了,按理说早早的就应该有孩子,按照正常的流程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可是她不就想好好玩几年,再说定雪的经历让她有点怕生孩子,所以每次只要一提孩子她总是有点怕东怕西的。

“怎么还哭了”他用手轻轻的抹去眼泪。

“还不是因为你,你吃饭了没?走,我们进去。”

定雪远远的就看到两人腻歪的走了进来,“这是和好了?”定雪指了指对面的碗

“那,饭在那,吃完赶紧走,不要在我眼睛面前晃。”

“对了,顺便把晨晨一起带过去,你老公答应我的啊。”

“姜定雪,你好心来陪你,你一转身就把我卖了?!”

“哎,这怎么算卖了?再说了,就算卖了你也是卖给自己的老公,不吃亏的。”

“我就说……”

“老公,你看看她……”

定雪一听这么黏的声音忍不住抖了抖,赶紧扒啦两口饭,抱着晨晨离开了。

距离月月走了有一个周的时间,没有晨晨陪的日子好难熬,再加上花店的生意不是特别好,革命还需努力,可是好沮丧,甚至有那一瞬间有点不想搞,不过现实不允许自己失败,所以自己开始想有什么新的方式和方法。

新的一周开始,定雪迎来了花店日常,早上,定雪会先送一些花给周围的邻居,斜对面的面食店,稍微远点的童装店等,除了网上的外卖注册,定雪把微信也利用了起来,到晚上关门后,定雪带了很多花学着去地推了,一支一支免费推出去,只求他们呆在我的微信里面,因为小吃街非常有烟火气息,所以花的到来非常受欢迎。

定雪每天重复花店的工作,有外卖的时候有时顾不上吃饭,等到了回来都感觉不到饿了,就直接省了,早上来不及会直接一瓶牛奶,有时遇到下雨天,刚开始没经验还会被落的一身水,不过这些就当减肥了,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定雪掉重了5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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