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剑耸了耸肩，神色恬淡，道：“都是聪明人，不要拐弯抹角了，你不是在等我吗，确定要我离开？”
这个名为牧止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这里，还特意与自己下了一盘象棋。
“哎，晓剑剑，真无趣……”牧止一脸不正经的样子，笑得令人发麻。
“……不要喊得那么肉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白晓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先把你的幻境取消掉。”
“哦，你发现了。”牧止似乎并没有意外。
白晓剑定了定神，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此事不难发现，雪云峰顶的宫殿并不是很大。而我们走过的明月湖，再加上迷宫。两者的空间已经超出宫殿太多了。
其次，打死的傀儡会消散，就连核武也消散，很有问题。
所以我估摸着，在入宫殿后，我们就已经进入了你的幻境之中。”
牧止点了点头。
“说吧，你有何目的？”白晓剑警惕的看着牧止的一举一动。
此人能让所有人同时进入幻境中，而且幻境又这么的真实，很难发现其中的蹊跷。
可以看出，此人实力很强，而且现在的他仅仅是一道执念，便能施展全体幻境之术。
那他的本体实力几何，很难想象。
“我的目的？”牧止前进了几步，扫视着白晓剑，道：“你的筑梦术来源很奇怪。”
“筑梦术来源？”白晓剑不解。
牧止解释道：
“是的，你的筑梦术并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我从你施展筑梦术的能量波动中可以看得出来。
你每次施展筑梦术时，能量波动是来自于你体内。
而这个世界很神奇，人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虚无缥缈，没有任何能量。
你每次吐槽后，体内都会产生能量波动。
所以我猜测，你的身上应该拥有‘吐槽系统’。”
白晓剑听后，神色铁青，吐槽系统是自己最大的秘密。
现在，眼前的这人却直接点明出来。
他为什么能够看到筑梦术的能量波动？
白晓剑连连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背脊窜过一抹冷意，道：“你是谁？”
牧止露出一缕淡淡的笑意：“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并无恶意，你无需害怕。
如果我真的有恶意，凭你现在的品级也躲不过。”
白晓剑依然没有放下警惕，道：“刚才玩象棋的时候，你一直犯二，故意引我吐槽？你在试探我？”
牧止没有否认道：“对？”
他之前还不是很确定，通过玩象棋引白晓剑吐槽。
白晓剑每一次的吐槽都会引发体内能量的波动。
之后他才确定，白晓剑身上确实拥有‘吐槽系统’。
牧止抬手一挥，周围的幻境如矢量光点一般消失殆尽。
呈现在白晓剑面前的是一间古老的殿堂，四周散落着破碎的兵器和箱子。
破败调残的词牌，尘灰满积的木椅，吊挂蛛网的屋角，具如古迹一般。
不远的地上躺着两个人，一看长相就非常的二。
正是唐寻叶和陆小飞。
“到哪都有这两个二货……”
“他们俩为什么也在？”白晓剑看向牧止，等待着他的解释。
“他们俩和你一样，也拥有系统。”
“拥有系统？吐槽系统？”
本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没想到居然还有其他人也拥有系统。
陆小飞拥有系统还能接受，毕竟实力还是可以。
可唐寻叶的实力……实在不敢恭维，他真的也拥有系统吗？
“不，他们拥有的不是吐槽系统。唐寻叶拥有‘犯二系统’，至于陆小飞的系统是……”牧止苦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晓剑心中忍不住嘀咕着：“唐寻叶，犯二系统……跟这个二货还真配。难道跟小肥般配的系统是……”
“流氓系统？好色系统？”
“不，陆小飞的系统是‘流鼻血系统’，流的鼻血越多会变得越强……”牧止尴尬的笑了一声。
……
这是什么鬼系统，流的鼻血越多会变得越强。
哪天陆小飞流鼻血太多，挂了的话，白晓剑也不会觉得奇怪。
“好吧，你赢了。”白晓剑脸色僵硬，相当的无语：“这些系统是你制作的？三个系统全这么有个性……我算是服了。”
“不，并不是我。我偶然捡到了两个系统，并置于唐寻叶和陆小飞的脑海中。至于你的吐槽系统，我并不清楚，所以我才会试探你。”
有说跟没说一样，对于白晓剑来说，依然什么谜题也没解开。
“那你在等我干什么？”
牧止示意白晓剑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一张石椅上，道：“这里的我只是一道执念，所留下的信息不多。我只知道，我的本体需要你们的帮助。”
具体是什么帮助，我也不清楚。
而且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的你们实在太弱了。
至于我的目的，是要为你们三个开启系统中的‘灵魂’。”
“灵魂？难道……”白晓剑心中一凛，想起林洛以前说过的话，脑海中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忍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
牧止见白晓剑的脸色有些惨白，轻声道：“你是想说，这个世界是某个人的一场梦，如同那‘梵天一梦’般？”
“难道真的是这样？梦醒之后，一切都归于虚无，不曾存在。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牧止道：“你也许猜对了一半，这个世界也许真是某个人筑造的梦境，所以你们使用的能力，也被称之为‘筑梦术’。
但你们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真真确确存在。
拥有着独立的思想，独立的人格。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灵魂是真实的，那这个世界呢？难道真的是某个人的梦境？那这些灵魂又来自何处？”
牧止解释过后，白晓剑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牧止摊开双手，摇头道：“我刚才只是说了一个假设，并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否为某个人的梦境。
我只是一道执念，本体留下的信息并不多，见过你们之后，我便会消散。
你想知道的问题，可以去寻找我的本体，他也许会知道。”
“你的本体在哪里？”白晓剑连忙问道。
“我不知道……”
“……”白晓剑半晌无语，道：“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