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努力憋着头上不住跳动着的青筋,粗重的喘息的让人不忍直视,终于他的忍耐值到达了顶点,哑着声音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选择了我的初始搭档!”
少女非常自然地回答道。
大木博士棕色的眼睛微微一顿,似乎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我希望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我没有在和您开玩笑,大木博士!”
西尔维娅直视着老人略带审视的眼睛,“我要它成为我的初始精灵。”
“可它有过咬伤人的前科!”
“那又怎样,训练家本来就是一项危险的职业,不是吗?训练家的凶险没有人比大木博士您更清楚,哪天死在了野外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每年失踪与死去的训练家的联盟报告,人名多到早就让人麻木,所以说训练家是随时可能有丢掉性命的职业,我早就不在乎了,既然选择了它,那就要坚持走下去不是吗?”
少女梗着脖子,丝毫不落下风的和大木博士对视。
怎么说,小西娅的性子和那对拍档一模一样,看着软,捏下去扎不死你。
大木博士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外表温柔,内里强硬的漂亮女孩,忽然间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让少女一下子苍白了脸,但腰却勉勉强强直立着,眼睛也固执的直视着大木博士。
周围的宝可梦也不大好受,纷纷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除了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橘红色幼龙,虽然也趴在地上,但头却凶狠地瞪视着面前的两个人类,和少女那不服输的模样像了个十成十。
“西娅,你真的……”
“是的,我已经决定好了。”
“但是……”
“谢谢您的关心大木博士,没关系的。”
女孩与大木博士说完话后,在小火龙的笼子前蹲下身,像排演了数十上百次的话剧那样,微笑着向它伸出手:“你好,小火龙,我是西尔维娅,你愿意和我走,成为我的搭档吗?”
当少女真诚地将手递到笼门口时,幼龙暴怒地猛扑而上,撞在笼门上发出惊雷般的巨响,它的脸在栅栏的挤压下变得狰狞无比,利齿在少女来不及回撤的手上刻下深可见骨的伤痕。带着铁锈味和浓烈异香的血腥味在小火龙口中爆开。
在少女忍痛的惊喘、长者震怒的呵斥中,幼龙脚底一空,被一股怪力狠狠的推进笼子,脑袋撞上了什么东西,让它感到有点晕晕乎乎的。
但在意识消失前,它最后看到的是少女不顾自己的伤势和身上的污垢,搂抱着自己,从眼睛里流露出焦急的眼神……
西娅在它晕过去后,由大木博士帮自己包扎好伤口,就和博士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赛,最后以“我只要它一个,就算现在让我放弃它也没用了,况且困难越大,才越有挑战性不是吗?”的理由和之前的约定赢得了这场比赛。
看着西娅那染上喜色的异色瞳眸,老人笑得无奈,又有什么办法呢……
虽说是这样,可让一只快要安乐死的,患有精神病的危险宝可梦和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一起踏上路途哪有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单单是给那条龙办个宝可梦安全通行证就要买通联盟的宝可梦安检部,花上十几万来上下打理那些当官们的嘴。
自己可是精灵联盟的初代冠军加精灵联盟最富有名誉的权威博士,这种事对自己来说也只是动动嘴就能解决。
而让孩子们为难困惑的种种麻烦,自然有他们大人,来为孩子们摆平。
这样的事,他们永远不会嫌烦。
大木博士无奈的看着眼前正在给橘红色的幼龙清洗身体的粉发女孩,心里不由感叹道,真是老了啊!现在年轻人的思维都这么厉害吗?后生可畏啊……
给小火龙洗了个澡后,又把它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处理好爪子,尾巴,牙齿这些重点细节。
西娅跪坐在地上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之前在常磐森林里经常替一些宝可梦包扎伤口,偶尔也会去常磐市的宝可梦中心给乔伊小姐帮帮忙。
同时学会了不少宝可梦的护理知识和急救知识,所以对清理和包扎伤口来说,自己还是挺熟练的。
正当西娅跪坐在地上抱着小火龙思考(发呆)的时候,一只紧握的拳头伸了过来。
西尔维娅看向这条手臂的来源,大木博士正对她和蔼的笑着,拳头缓缓张开,露出来一个不大的红色长方形机器。
“……这是我研发的神奇宝贝图鉴,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的神奇宝贝,还有许多的未被发现的神奇宝贝,只是这些被普通大众或是认识或是不被认识的神奇宝贝,却没有一个权威的总结,我想要按照地区的划分,将这些神奇宝贝像是一本百科全书一样编纂在一起,它还有着许多的功能,具体的你看说明书就行了。”
西尔维娅连忙接过图鉴并认认真真地谢过大木博士后打开图鉴将它指向了小火龙。
这本图鉴甚至能够看到它所有的基础数据以及大木博士研究出的成果记录,甚至这个图鉴还有着探寻对方能量场的能力,以此来判断出精灵的体能状态。
当然所谓的基础数据只是经过对精灵大量研究的平均值,而不是那些强大的训练家训练出来的精灵数据,就像是面前的这只小火龙在身高与体重上远远落后于它的同类。
这就是在地下组织里受尽折磨而导致的发育不良,长时间没有给身体补充营养和能量,体型和体质已经非常羸弱,必须要好好培养培养,才能恢复正常,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这只拥有着龙系宝可梦血脉的小火龙的体型必将比其他的小火龙都要庞大不少。
她在经过允许后,打开大木博士家中的研究机器,先是检查了一遍这只小火龙会使用的技能,除了常规的『利爪』、『嚎叫』等技能外,这只小火龙还掌握有『龙之舞』、『龙之波动』、『龙鳞之怒』、『龙之俯冲』和『钢铁尾巴』这几个极罕见的技能。
小火龙的最终进化型喷火龙可以被归类到亚龙种,不过仍然不具备龙系属性。一只普通小火龙通过不断升级可以自行领悟『龙之怒』,也可以通过学习掌握『龙爪』等龙系技能,不过『龙之舞』和『龙之波动』只能通过生蛋学习,不能后天培养。
女孩初步推断,这只小火龙父方的三首恶龙和母方的喷火龙不同寻常,自身天赋极佳,才被那些黑暗组织看重,掠夺进实验室进行研究的。
一通鼓捣下来,西娅难免有些心虚,原本以为小火龙只能够掌握简单的火系技能,没想到连龙系技能都有,『龙之舞』增加攻击速度确保必中,『龙之波动』再来个强力攻击,也许人家最后还追加一个『利爪』或者『钢铁尾巴』斩草除根——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来,哪怕自己身体素质比较优越,自己也要丢掉半条小命。
但她不甘心啊!明明是那么健壮、美丽、凛然的一条生命,却要因为一批人类的罪行而在另一批人类搭建的手术台上神灭形消,这完全没有道理。
西娅从容不迫地换了个小心翼翼的抱姿,就好像抱着一件价值千金却又如玻璃般易碎的宝物,又好似搂着心爱的情人一样,半垂的眼帘中那抹蜜糖色愈加温柔。
“你是我的sunshine,是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的阳光。”
那一刻大木博士和周围宝可梦们望过来的目光述说着同一个词汇——圣母。
精灵联盟的初代冠军默默的捂住腹部,肚子里塞满了高级狗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大木博士见西娅已经选定了小精灵,也不多说。直接将五个空的精灵球递了过来道:“注册和登记都已经完成了。要加油啊小西娅!希望你可以成为出色的训练家。”
女孩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谢。而后便动作熟练的将小火龙收进了小精灵球并和刚拿到的空球一起放到了口袋里。
“另外,我想你最好再跟你的家长道个别,这样一来也比较放心。”
当然,最好让老白头再给她塞一只精灵,防止那条龙暴起伤人,按照那条龙的性子,能不能听话都是一个问题。
自己虽然是西娅的长辈,可终究不是她最熟悉的人,也不能管的太多,老白头那家伙西娅最熟悉,而且西娅还特别听它的话,希望它能帮帮小西娅,让她少吃点苦吧……
哎,话说回来昨天晚上那个偷了杰尼龟的小贼可不就是当初——咳,还是不说了……
大木博士看着少女那开心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
“是!”
在与大木博士道别后,西尔维娅也终于踏上了快要开始属于自己的旅途。
走出大木博士的研究所没多远,就进入了通往常磐市的森林。想到之前大木博士说的话,西娅默默将小火龙放了出来——有条件的话,女孩还是很乐意让小精灵出来活动的。
幼龙是完全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后,下意识的张开嘴咬到了那人的手臂上,不出所料听见了一声闷哼。
小火龙喘息着,灼热的吐息喷在少女的脖颈上,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幼龙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束缚,身下这人是真正地毫无防备,而只需稍微用力,它的牙齿就能轻而易举地划开对方的颈动脉。
——这个认知令小火龙感到兴奋。
“……怎么啦?“一只手抚上它的后脑,安抚地摩挲着。声音虽然有些抖,大体却仍是镇定的:“没关系……不用害怕,咱们已经出来了,在这里谁也不能伤害你……”
少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就在你的身边。”
骗子!幼龙突然出离地愤怒起来,明明在害怕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了,你也在恐惧我的存在,你根本没有你说得那么爱我,你也一定巴不得我去死,你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怎么能这样呢?
最开始从被撕裂的、灰暗的、腐败的灵魂里生长出来的,只是病态的占有欲。
幼龙憎恶着人类,却贪恋着少女给予的爱抚;幼龙早已下定决意在地狱中前行,却渴望着近在咫尺的光明;幼龙想要以信任回报信任,却又恐惧着在看到它真实的、阴暗邪恶的、丑陋不堪的心灵之后,少女就会转身离去。
因为那个人和它不同,是在光明和爱意中被孕育长大的啊。
弱小,却又坚强,那瑰丽美好的灵魂在光芒中熠熠生辉。
西娅不吭不响的搂住小火龙,轻柔的摸它的脑袋,好像这样就能给予对方温暖,融化对方内心深处的寒冰。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既然你长着这么漂亮的红色鳞片,那……草莓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等!”蹲在幼龙面前的粉发少女被巨大的撞击给冲倒在地,一脸紧张地连连摆手示意不要激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们不叫这个,不叫这个行了吧!你不要动这么厉害,伤口会裂开的……”
末了,少女别过头,用自以为它听不到的声音嘀咕道:“草莓不行的话,山楂怎么样呢……”
幼龙停顿了一下,更大力的咬上少女的胳膊,以示不满。
“啊,有点痛,轻点,轻点!好啦好啦,换一个换一个!”
女孩皱眉轻呼,一手搂着幼龙防止对方从自己身上掉下来,一手被后者疯狂的撕咬着,不得不再次安慰对方。
“既然你是小火龙,属性是火,又有一身火红色的鳞片……那么,就叫你阿火好啦!”
少女略一思考,点头决定了这个普普通通又有点傻气的名字。
小火龙刚想把伤口咬得更深一点,却因她的后半句话给停下了动作。
“如果你再不听话的话,就叫你小红花!你觉得是阿火好听呢?还是小红花好听?”
小火龙恶狠狠的瞪向这个卑鄙无耻的少女。
果然,人类都是一群肮脏卑鄙龌龊无耻的生物!没一个是好东西!这个女孩就是个起名废,长得人模狗样的,说出来的话和那些蠢猪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蛤蟆语……(此间省略一百多字的骂人词汇)阿火的话,至少比那什么草莓山楂小红花好吧……大概?这个名字就勉勉强强通过吧……
西尔维娅见小火龙不再抗拒这个名字,喜滋滋的抬手抚摸幼龙的脑袋,虽然不出意料的被抓了一下,但心里带着许些甜蜜,至少它肯接受这个名字,就代表对方还是……肯听进去话的,不是吗?
少女想着要不然自己……就别回家了,在常磐市的宝可梦中心借用电话和白叔它们道个别,顺便再买一些旅行必需品吧?
这样的念头刚一萌发就被女孩打消了,自己只不过是带着搭档回去看一下家长,和它们道个别,而且有这么多宝可梦,小火龙应该不会再发狂吧?
少女不太确定,和人类在一起会感到愤怒,那和宝可梦在一块就不会发怒吧?
西娅庆幸的想着。
很久以前西娅曾以为自己能平平淡淡地在西国当一辈子的冷宫公主,然后命运残酷地冲她挑了挑眉:“呵呵”;
此时此刻西娅只奢望我连皇室战争都经历了起码见家长就让我平安地度过吧?
于是命运再次嘲讽地冲她咧嘴冷笑:“呵呵!”
——分——界——线——
按在少女肩膀上的爪尖憎恨地扣紧了,刺刻出数道鲜血淋漓的血痕,女孩在剧痛中惨叫出声。未等小火龙再做什么,一道蓝色的身影就猛冲而来撞飞了它,与它扭打在一起。
「你给我——」淡蓝色的蛇形宝可梦在数个翻滚中压在了它身上,暴怒地冲它狂吼:「从西娅的身边滚开啊!」
扭打中小火龙被一尾巴抽歪了脸,当它愤怒地扭回头打算撕咬回去时,却瞬间惊恐地怔住了。
头顶有三簇很长的粉红色的羽毛,眼珠呈暗金色,巨大的粉色爪子带有三根锋利的脚趾,红黄相间的羽尾。
相对于小火龙见过的那些瘦弱不堪的波波和比比鸟,这只比一般比比鸟平添了一种威猛和严肃的大型鸟类更有伤害力,暗金色的眼瞳在极近的距离紧盯着它,在它略一怔神之时就骤然发动了猛攻!
嘹上亮起白光做出俯冲姿态,幼龙哀嚎着在比比鸟穷追猛打的无情的叨啄中抱头逃窜。
大鸟太强,无论是力量还是战斗技巧都稳占上风,而且对方是真的想当场将它啄死,每一次都是奔着要害而来。
在它不知第几次被重重地砸在地上、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之后,一只横在身前的手臂阻止了这场暴行:
“够了!”
小火龙瞪大了眼睛,看着粉发少女挡在它和比比鸟中间的背影,殷红的血液从女孩的肩膀上淌下,染红了衣襟,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那狰狞的咬痕再眼熟不过——是它自己的杰作。
少女的眼角在伤口的疼痛中抽动着,眼神却很稳:“退下,阿五(五さん Five),回到阿六(六ちゃん Ah six)身边去。”
比比鸟显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停下动作,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越过女孩的肩膀死死地钉在小火龙的身上,暗金色的鹰瞳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厌恶。
幼龙呼吸一滞,这才发现这个地方不止一只比比鸟,足足有上百只鸟类宝可梦围在空旷的场地周围,锁死了所有可能的逃生路径,每一只投来的目光中无不带着厌恶、愤怒以及杀意,犀利的眼神对准了橘红色的幼龙。
“让开!西娅。”
站在首位的俊美青年沉声呵道,长相有些柔美女气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长袍,米白色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梳成低马尾垂在身后,面若冰霜的脸庞给人的感觉犹如高山雪岭。而金色巨隼矗立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这对父女。
“请允许我拒绝,白叔。”
少女仰起头,蜜色眼眸无畏地直视着自家家长越发阴郁的黄金色眼瞳,恳求道:“阿火只是一时气昏了头,但它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原谅它吧!”
“还在说那种话……”
青年恼怒地攥紧了拳头,难以想象自己的心肝宝贝迄今为止都和这么危险的一只宝可梦待在一起,更不愿去想是不是哪天看到的就是对方冰凉的尸体:“你给我到这边来!我要在这里代替联盟把这只小火龙处分掉!”
金色巨隼没有吭声,只是拍了拍自己宽大的翅膀。
巨鸟们察觉到首领的暗示,齐齐地逼近一步,宝可梦们在进入战斗状态时会释放出令人惊颤的凶恶煞气。
小火龙畏惧地缩了一下脖子,它不想这样,它不想只能缩在那个人的身后瑟瑟发抖,那个它曾经仇恨、轻视、伤害过的人类,但它的骨头仿佛被打散了,爬都爬不起来,它无能为力,它无比痛恨现在这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不会让开的。”少女——西尔维娅近乎是顽固地将青年的话语堵了回去,清澈的碧色眼瞳闪烁着点点辉光,仿佛映射着她坚定不移的信念:“它是我的宝可梦,阿火……就由我来保护!”
小火龙紧闭上眼睛,又缓缓张开,颤抖地望向少女染血的背影。
“那就没有办法了……”
青年在被女儿反抗的震怒中呵道:“金枭,杀了它!”
身为族群首领的比雕仰头长呖,于是十数只大鸟便齐齐扑了出去,锋利的鸟喙狠狠的向着幼龙刺去。
少女眼睛微颤,在瞬间做出了决断,回身扑倒在那一小团红色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小火龙团团保护起来。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幼龙瞪大了眼睛,泪水涌出眼眶,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下。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少女只以为它在害怕,温声安慰道:“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那一瞬间小火龙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新月高挂的夜晚,母龙的身影与少女两相重合,相同的爱意与温暖将它淹没——不同的是,这个人依然活着。
巨鸟们刺耳的长呖越来越近,小火龙突然有了力气,它撑起身体,卑微地、胆怯地、小心翼翼地抬头试图亲吻少女的脸颊。
那么,托付给你也可以吗?把我的————
一道漆黑靓丽的暗影迅速落在少女与幼龙身前,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只大狼犬,这只大狼犬已经上了年纪。原本一身乌黑的皮毛也影影错错地夹了几根灰毛白毛,赤红色的眼瞳温顺平和,不见年轻大狼犬的凶煞之气。
巨鸟们尖锐的鸟喙撞上大狼犬撑起的半透明浅蓝色护罩,爆发出强烈的闪光。
小火龙下意识的闭上眼,却听到了一声温柔的询问。
“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再睁开眼时,一个黑色、俏丽的身影浮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