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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常磐森林深处,西娅看着脚下那些人类留下的新鲜痕迹眉头轻皱,她站起身顺着脚印与痕迹往前走了一会儿,很快的就失去了这些痕迹的方向。

她可是在森林中也能根据细微的痕迹追逐猎物的老猎人,但是阿火和哈妮并不是那些嗅觉灵敏,光是靠味道就能找到对方的精灵种类。

“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是,这些遗留的痕迹不是科研人员,要是普通的科研人员绝对不会脚步匆忙,而是应该尽可能的发现让自己感兴趣的研究种类与目标,这下就有些麻烦了呢。”

少女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插着兜嘀咕着,异色双瞳往四面八方看去,映入眼帘的却也全都是一些高大的树木,偶有一些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让森林中不至于陷入绝对的黑暗中。

“咪呜~”

哈妮歪了歪脑袋表示不懂,它并不完全理解少女的意思,只知道知道事情会变的麻烦了。

看了一眼哈妮一知半解的样子,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精灵有灵性,既能够听懂人类的话语,又有着人类少量的思维方式,哈妮年龄还小,不太懂得人类的某些行为措施。

不过,阿火就……

西娅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橘红色幼龙。

从一开始发现这些人类足迹后,原本还能从表面看出来心情较好的幼龙就恢复了之前漠然的样子。

阿火不像哈妮那样小大人的成熟中带着几分纯真,经历过禁锢和绝望的幼龙比一般的小火龙更具有冷静稳重和疯狂的意志。

幼龙之前就对人类有恐惧感,在研究所里因为憎恶从而伤害到无辜的人多不胜数,女孩就是能不在人多的地方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尽量少接触众人,但是又不能一直带着深山老林里面不出去,况且马上就要来到尼比市了,再怎么样也得进城挑战道馆补充物资啊。

所以西娅这几天总是在想怎样才能克服阿火对人类的恐惧症,这次遇见人类的踪迹也不是没有好处。

对于西娅来说,草原和白银山里的野生精灵虽然可怕,它们有着各种求生与猎食本能,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陷入生命危险,但是相比于精灵,更可怕的其实是人心,西娅没有任何的社交障碍,但是若要是让她选择的话,她一定选择好理解的精灵去交流,而不是和复杂的人类。

【吾正要告诉汝,之前吾察觉到了一股让吾觉得熟悉又有点厌恶的气息,不过气息一闪即逝,具体的情况吾也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雷希拉姆突然连接了西娅的意识与她交流起来。

【熟悉和……厌恶】

西娅有些不解,如今的神明大人学会了人类的许多知识,用这么一个互相矛盾的词来形容,让女孩也是不好领会他的意思。

【像是在汝身边一样的亲切,却又本能的感到不喜。】

【不会是……‘New’吧……】

少女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自家的神明大人感觉到的到底是什么了,而如果是‘她’的话,会不会见面的时间太早。

“……那么,这些脚印的话……算了,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要主动搜寻一下,阿火,哈妮跟我来,我们去找这些人类,当然我们需要偷偷的找!”

女孩一抬手,哈妮就是亦步亦步的跟在她的身边,阿火虽然反应有点缓慢,但也迅速跟了上去。

“虽说并不想用,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了呢……”

西娅在自己的腰包中找了找,很快的就是翻出了一个精灵球扔了出去。

“……出来吧小拉达,这里面也就你的嗅觉最灵敏了,帮我找一下这些人类的踪迹。”

在精灵球中出现的是一只鼠类精灵小拉达,对于野生精灵而言,只要不是如同龙类这种性格暴虐又或者是智慧极高的类型,一般被收服后都会听从胜者的指挥,遵循着自然界强者为王的准则。

当然这种刚刚收服的精灵自然和训练家没有什么羁绊,只能简单的听从一些命令而已。

小拉达这种精灵很好收服,它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伤,而其他那些比较厉害的被西娅收服的精灵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用小拉达帮忙找人对西尔维娅来说也可以少用一些恢复伤势的药和树果。

在野外,能少浪费一点药剂就是多一分生存下去的保障啊!

小拉达在地上嗅了嗅,脸上的表情很困惑,可能是味道太杂让它不知道选择哪个去追吧,之前西娅就发现这一群人早就分开,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了。

“找一个离这里距离最近的!”

听到女孩准确的命令,小拉达终于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它小小的身子在比它还要高的灌木丛间往一个方向快速前进,一人两龙则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一人三精灵的奔跑速度很快,大概二十分钟后在前方的树林空地间,妃就看到了一个人影。

“很好,辛苦你了小拉达。”

迅速的把小拉达收进了球里放回了腰包,女孩和她的两条龙弓着身体靠近了对方。

“看起来就像是邪恶组织的人。”

一身熟悉的黑色装扮,面前的反派组织成员脖子间戴着一个红巾,应该是小队长的职位,他站在那里用着一个机器发号施令,身旁还有着一只扇着翅膀的大嘴蝠正在警戒。

西娅拍了拍一旁迷你龙的头,已经很有默契的哈妮伏地快速的行动起来,看到哈妮前去准备,女孩才是往后退了些许,带着小火龙从一旁饶了过去。

————————————————

“你们四人一组以八个方向前去搜寻,找到目标后就向我汇报不要私自行动,我知道以我们这点人手在边缘附近想要找到目标很难,不过现在组织内人手不足,BOSS又把一部分人手派去了城都地区,常磐森林和草原边缘也只能靠我们这一个小队了……

闭嘴,BOSS的命令不是你可以质疑的!这地方很危险你们也要注意,不过想来你们都是四个人在一起行动,也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

“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小队长发现一旁的灌木丛晃动了一下,他警惕的命令大嘴蝠飞到自己前面,盯紧了灌木丛的情况。

灌木丛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就见到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队服的人影拨开了灌木丛走了出来。

“停下脚步,你是哪个小分队的?我不是命令你们去找梦幻的踪迹了嘛,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

小队长还不算太傻,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中疑惑也是升起了警戒心。

“哎?我本身准备了那么一套说辞想要发挥一下自己精堪的演技呢,没想到我还没用你就把我想知道的消息说出来了啊,真是没意思。”

少女空灵的声音悠悠传来,让面前的小队长面色一变,“……你不是火箭队的,到底是什么人?哼,装神弄鬼的,大嘴蝠……”

“太晚了!”

西娅不等对方下达攻击的命令,就是抬起了一根手指。

小队长察觉到自己的头上有异动,他惊愕的抬起头看去,就见到头顶的树枝上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龙之俯冲』!”

黑影犹如流星坠落,在瞳孔的视线中迅速扩大,就在这个小队长刚刚生出‘完了’的念头时,蓝色的蛇形宝可梦已经夹带着恐怖的紫色龙形能量,用那能够撞碎山岩的头狠狠的撞在了这个小队长的身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就算还隔着几米的距离,西娅也能听到那浑身骨头碎裂的声音,龙之俯冲坠落在大地之上,爆响下方圆三米的地面出现了裂痕,中间更是有一个半米深的大坑。

那只大嘴蝠在自己的训练家被攻击的出气多进气少后,整个精灵都是开始犯懵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它在半空中又拍了两下翅膀,才是本能的一口咬向了自己。

锋利的牙齿被阿火用绿色的光墙挡住了,见此西娅却是挑了挑眉:“……失去了训练家指挥的精灵,真是还不如一些野生精灵啊,这个时候竟然选择了『吸血』,阿火,『龙之波动』!”

可怕的龙吼再次传来,大气在多色的龙形能量不明频率的震荡下将大嘴蝠的两只尖牙都是震碎,接下来甚至不需要女孩指挥,幼龙就已经一口咬在了大嘴蝠翅膀的薄弱处,将它一根翅膀扯下,让它暂时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最后,按照我教你的……”

随着少女的话语,哈妮又再次回到那个小队长身边,将他腰间的精灵球用尾巴卷起,准确无误的把精灵球的开关砸碎。

“做的很好哈妮,也不枉我之前拿了几个空精灵球给你练习。”

少女愉快的笑出了声,她身上的装扮再次变成了之前那一身时尚休闲装,普普通通、面似无奇的男人脸也恢复成原来的美丽的、近似于神话中宁芙妖精的面孔。

这也只不过是神通力中的小技巧而已,用在敌人身上会让人产生警觉,而西娅则是将雷希拉姆的神通力用在自己身上,利用超能力的波动来欺骗对方,由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仅仅只是欺骗对方的视觉效果,很容易就会让人上当受骗。

而最简单也容易解决对方精灵的方法,那就是在对方的精灵还没有从球里出现时,直接把球的开关破坏掉就行,虽说精灵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打破球的束缚跑出来,但是在开关坏了的情况下也需要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球里的精灵就相当于是失去了战斗力。

“虽说哈妮你还不能飞得高一点,龙之俯冲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有那么一点的气势了。哈妮,做的很棒!”

女孩抬起头看着那一颗十数米的树木,之前她就让哈妮爬上了树,果然偷袭一举成功。

“咪呜——”

得到了主人的夸奖,迷你龙显得很是高兴,凑到西娅的脚边缠上女孩的大腿不住地蹭着。

在夸奖哈妮的同时,西娅也没有忘了阿火,摸了摸阿火那光滑的脑袋,幼龙虽然面上不显,但微微摇了摇尾巴。

看了一眼那个组织成员,西娅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一个月前她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女孩,要说杀人什么的一点负罪感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而如今这么一个人就在自己面前渐渐走向死亡,还是自己造成的,西娅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她不想让自己太矫情,做已经做了难道还要像个恶心的小丑一样卑劣的后悔嘛,那才是对亡者最大的不敬吧。

况且在七年前的皇室战争里,她见过死的宝可梦们还算少吗……只不过是太长时间没有经历了,况且第一次看到人类的死亡,还真有点……

【神明大人您也听到了,之前感觉到的那个气息果然是New,它竟然就在这个地方!】

西娅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在她七岁时经历了战争后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流落到这个世界的关东地区。

之后因病陷入昏迷被白叔收养,在常磐之境生活了几年后,十一岁生日时白叔带她去了一个神秘的宴会,也就是在那里她认识了各种各样的神兽,与他们相处得极好。

而那些神兽也成了西娅的监护人、友好的长辈,同时也认识了神明大人————雷希拉姆‘晨曦’和北风的使者——水君‘镜’,并和他们缔结契约成为了他们的搭档。

神明大人其实有昵称的,不过它总是喜欢自己私下里在脑海或者梦境中偷偷叫它,这样比较有特殊感,而在有精灵或人类的场合中就一直喊他‘神明大人’,以示尊重。

水君————‘镜’就不同了,西娅可以在任何场面呼唤它,它非常喜欢女孩喊它的昵称。

每当妃细喃它的名字时,北风的使者总是用它那清亮的红色眼瞳温柔地注视着粉发少女,偶尔卧在女孩的身侧,带有水晶冠的脑袋凑在西娅的后颈轻嗅着女孩的发香,弄得西娅的脖颈有些发痒,和一只稍大一点的黏人狗狗没什么区别。

有时在常磐之境,西娅还能收到来自镜送的礼物,有时是几颗宝石,有时是一串珍珠,不过最多的还是水仙花。

这些东西都被西娅保管得好好的,镜每次送来的水仙花,女孩总是拿出一个冰蓝色的水晶花瓶,把花插在水晶瓶中摆在卧室的桌子上,增添了几分美感。

而上次生日,镜又送了两串透明的水晶铃铛作为生日礼物,据神明大人说,这两串铃铛经过凤王的祝福,平均一千年才有一串,其价值自不必多说。

这让西娅极为感动,在生日会上当众亲了水君一口,成功让北风的使者的脸红成了苹果,也让一旁的白叔和其他神兽(尤其是神明大人)脸黑的不要不要的。

晨曦:你都没有亲过我,最多也只是和我在脑海中聊天!那条蓝狗有什么好的?你要是喜欢礼物,等我恢复了龙身送你一大堆!要不然天天送你礼物都行!但是,宝宝现在不开心!我才不需要人来哄!也不需要一个亲亲!哼!╯^╰

回归正题!

“先暂时离开这里吧,听刚才那个火箭队成员所说,这里最起码有他们成员三四十人,反正就算他们的队长牺牲了也不知道谁做的,在森林中和他们发生冲突实属不智。”

少女略微盘算了一下,就是带着阿火和哈妮离开了杀人现场,那些组织成员也不是纯粹的软柿子。

如果仅凭借着阿火和哈妮的话,打其中一两个不难,但是遇到一群的话两条龙就绝对不是对手了,在这种小角色身上就用出神明大人,西娅自己都觉得太掉价了。

【汝刚才的意识出现了波动。】

找到了一个靠近水源的安全地点,女孩和两条龙就是坐下休息,不过这附近没有真正的安全地方,哪怕是休息也要警惕周围的环境。

【意识出现波动?是在那个人被哈妮的龙之俯冲命中时发出惨叫的时候吧。】

靠在一根树干上,她在意识中和雷希拉姆说道。

【就是在那个时候。】

【神明大人您很奇怪?】

【不理解汝为何会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也是人类所持有的特点?】

神明大人温润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惑。

【只是杀了人感觉到恐惧而已。】

西娅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残酷无情的人,不过在常磐之境和西国接受过的教育信息太多,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母或者白莲花。

作为一个人与宝可梦的混血儿,在以纯正的宝可梦血脉为主的世界生活自然不易,就算她是那里要继承父皇皇位的皇太女,是藤皇一族唯一的继承人,但她受到的流言蜚语和歧视可比一般人严重的多。

她虽然杀过宝可梦但是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因为她不了解人类,在闹出人命时会感到恐惧也很正常,只是因为区域的不同,法律的不同让她的恐惧变的很淡罢了。

【为何还会感到恐惧?之前在那个……区域生活时,因汝而死的宝可梦更多。】

脑海中的雷希拉姆歪了歪头,它这个神兽虽然不太清楚女孩的家庭事故,也不太懂得那些曾经在精灵之间疯传的皇室绯闻和战争,但它还是知道西娅的另一层身份————因父皇那扭曲的禁忌之恋而发生皇室战争被迫逃亡的皇族公主。

虽听说那些宝可梦因西娅而死的,但是下达命令的却是她的父皇————那条掌管着神秘领域的君主蛇,杀了那么多宝可梦的是她父皇和他的手下,真说起来和西娅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之前没有看到尸体的惨状所以才能心无畏惧,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只有亲眼所见才会引起心情的波动。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的话,哪怕自己做出再是狠辣无情的事都不觉得有什么,刚才的那个人其实我也没仔细看,不过被哈妮的龙之俯冲完全命中,又没有精灵用技能或者身体帮他缓冲,估计死状可以用凄惨来形容吧。】

地面能够被砸出一个半米深的坑,那种力量砸在人身上绝对是浑身骨头尽碎内脏崩裂,惨状估计和一块扭曲的肉也差不多了。

人类哪怕身体再是健壮也很脆弱,只要没有精灵在身边保护,任何一个精灵的技能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对训练家而言他们首先要学会的并不是对敌人进攻,而是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带着一个精灵随时在身边就是必要的选择,在二对二的战斗下,一只精灵主攻,一只精灵保护自己并且辅助是每个训练家必然的选择。

【神明大人,我想我很快就会习惯的,我能够直视精灵的死亡却无法直视人类的死亡,显得我太过于虚伪了。

人就是这种残忍的动物,如果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会做的出来,就算是为了活下去,我在关键时刻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何况——】

西娅用手摸着自己的心口,眉头紧皱在一起,因为在刚才那种结果人性命之时,她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暴虐的愉悦感。

并不是那种变成了杀人鬼只有杀人才能活下去的快乐,而是一种疯狂的,想要狂暴的做出‘绝对的自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够阻止自己,任凭自己随心所欲的暴力。

她不知道这是来自这具身体血脉的本能还是来自她的灵魂,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持有着‘藤皇之力’,能够随意操纵属于自己的那些恐怖残暴的精灵,怎么想这种人也不可能是性格平和的类型,恐怕所谓持有藤皇之力的人天生本能的也和宝可梦一样,有着残酷的基因吧。

而她的灵魂过去一直生活在被各种法律法规的教条所束缚的公主教育里,人类的所有残忍本能都会压抑,如今来到了这个相对自由的地方,那些被压抑的东西以几何倍方式的呈现了出来。

当这两者结合在一起,一旦做出了打破常理与规则的事情就会产生愉悦,而每当战斗的时候,她都能够感到在那冷静的心下却又有着一颗热血的,暴虐的战斗欲望,想要把自己的生死都放在天秤两端的疯狂。

这种本能对于战斗很有用处,会让自己变的更强,但是西尔维娅在平常冷静的时候也担心这种本能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人格,从而出现一些反社会障碍之类的问题就不妙了。

‘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深究了,深究也没有任何用。’

看了一眼身旁的哈妮,它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对于把技能是冲着人类放还是精灵放在它的世界观中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如果是在古代的时候,没准刚才被它解决掉的人很可能还是晚上的食物都说不准。

不过对于拥有训练家的精灵来说,尝惯了人类制作的专为精灵准备的美食,它们倒是不习惯那种生吃的味道了,这也算是文明的进步吧。

【神明大人,您对我之前的举动……有什么看法?是不是感到很恶心可笑。】

【吾没有任何的看法,为何要感到恶心?】

雷希拉姆的眼中闪过不解,歪了歪头。

【您……】

【在吾还有第一代搭档之时,死在他手里的人类和宝可梦不计其数,因他而死的人类和宝可梦也不计其数。

在吾和吾之对手‘捷克罗姆’发生战争之时,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类和宝可梦因吾和吾之搭档死亡或者出生。

死亡和新生是相互交替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直视你的想法和举动就好,不要太过在意他人的眼光。】

白阳之龙轻声安慰着还有些不安的少女,它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物没见过。

当初它和捷克罗姆打架的时候,因它们的技能而牵涉到死亡的宝可梦和人类不计其数,如果每天都要因为一个人或者精灵的死亡而感到愧疚或忏悔的话,那要愧疚到什么时候。

再说了,西娅杀死的那个男人,他的内心充满了黑暗,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嘛要为这些坏人而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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