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研究表明人的抉择是由60%的感性+30%的理性+10%的其他因素决定,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存在着无限的潜能,这项潜能无关其他而是埋藏在我们心底最深处能以触及的柔软处。
翌日,所有的一切都在正常有序地进行着。无论昨日的失望和痛苦有多么深刻,今天的他们依旧肩负着治病救人的伟大责任。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失殆尽,濒临在死亡和存活的人也愈发明了。
他们的眼中不是已经习以为常消失的生命,不是没有内心的挣扎波澜;不是不会心痛难过的无情怪物,更不仅仅是表面的白大褂医生护士;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们……是世间最美的白衣天使。
今天是过大年的时候,早早的院长和一众医生护士就忙活了起来。
忙活什么呢?
傅小光大早上就开始打嘴炮,不是调戏护士就是逗那个病人笑的前仰后合。瞥见大家伙手上拿着的东西,偏过头好奇的看了看可硬是没有看见什么。
他那甘心于是就开始跟着老老实实的小丁医生,丁健虽是实习医生但搁着医生就是医生哪有这么多的规矩和细分尊卑的。
所以对于新来的实习医生大家伙也是医生医生的叫,亲如一家人。
“小丁医生,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傅小光还是不死心去偷瞄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师兄,你想知道啊?”
“行,少在我面前摆大谱,信不信等会儿抽你屁股。”
“师兄,别,别,我哪敢啊。这是院长和众多师兄准备的新年礼物,院长喊我们开会呢。”
“喏,难道这是要给大家伙发新年红包?”
说着傅小光带着丝丝调侃,眼神也稍亮了亮,那模样别提多财迷了。
“师兄,院长说大家伙要开会呢,我先过去准备了,你快点啊。”
“好,你先去吧。你小子小心点,别老毛毛躁躁的。”
丁健伸手挠了挠头,傻气呵呵的笑着。
不一会儿,院长就召集齐了大家伙儿。有刚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没脱手术服的医生,有手上拿着胶带棉签的小护士,还有许许多多的医护人员在院长讲话的时候也不忘手上的工作。
院长正了正嗓子,眸色柔和温暖像是看着自己的家人朋友一般。
随即,开口:
大家伙儿这阵子辛苦了,我老黄在这里给大伙儿道个谢。倘若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就没有这么多的病人可以早些康复,就没有爱和希望的存在,所以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
今天大家都知道是大年三十了,下面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们是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
那我就先来讲讲坏消息吧,今年可能大家不能够回家过年了。
不一会儿大家的神情都黯淡了下去,过年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美好的、温馨的,过年更是一家团圆的日子。
大家也不要急着伤心难过嘛,不妨听听接下来我带来的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今年会在医院为大家组织一个年会,弥补大家不能回家过年的遗憾。老黄还给大家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随后会给到每个人的手上那就祝大家新年快乐了。
“老黄想不到你够意思,快快新年红包快拿来。”傅小光几个人又开始打嘴炮了,院长老黄也没有跟他们计较反而是淡淡一笑。
“新年红包少不了你的,傅小光。”周医生很不地道地拆他的台,刚才低迷的气氛瞬间不复存在。
不一会儿大家话了会儿家常,然后就各司其职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三傻子刚才一直站在院长旁边,也没有发言就只是沉默着。小莫更是没敢打扰自己老师,自然是知道老师是因为伯母的病情担忧着急不已。
“过年了,过年了……”三傻子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又伸手摸了摸口袋里没有动静的手机。手机自那日和母亲通过电话后便在没有了联系,他好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情况。
“为什么,为什么……”三傻子心里一阵一阵地苦涩蔓延而至,不禁在角落的位置无声的泪划过他的脸庞。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平间,刚才的酸涩加上现在的场景不断撕扯着他的内心。他真的好怕会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于他而言亲情是独一无二的东西。
有人曾说过:“世间万物皆有他存在的价值,愿你不要在失去后在回想起它的价值,因为那时它的价值便终结了一切的一切。”
思忖一会儿他还是不甘心地拨通了自家姐姐和哥哥的电话,电话没响几下就接通了。
“小三,最近过的好吗?”
是大姐刘梅花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似乎还带着丝丝疲倦和沙哑。
“姐,你最近还好吗,咱妈怎么样了?”
“嗯,,,挺好的,都挺好的。”
电话那头的大姐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即用很是轻松的语气到了几声挺好的。
三傻子总是感觉到大姐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具体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也就没在多问紧接着换了个话题。
“哥哥,回来了吗?”
三傻子小心翼翼地问到,想着可不可以从哥哥那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旁边呢,你想要和他通电话是不?”
“那,,,我想和哥哥说说话。”
“好,你等着,我给他接。”
不一会儿一个粗犷的男声就响了起来,是他哥哥刘大牛的声音,但也是有点鼻腔音沉重的感觉。
“哥哥,咋妈怎么样了?”
“啊,哦,,,挺好的。”
那头的回答也跟大姐一样先是停顿几下都回了声好,三傻子见两人都说没什么事他也就没怎么深究。
哥哥姐姐叮嘱了他几声便挂了电话,通过电话后也没有刚才不能直接给母亲打电话的酸涩感。
反而轻松了不少,他拿手摸了摸眼泪划过的脸颊。刚才流过的泪也已经随风而去,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刘梅花和刘大牛接完电话就不是这么轻松,反而心情更加的低落难过。
他们瞒着小三母亲在大年夜走了这件事,虽说是母亲去世前叮嘱过的,可他们还是觉得到时小三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好好的一个大年夜在也无法团圆了,他们兄妹俩忙活了好一阵母亲的身后事。眼瞅着母亲的灵牌叹息着,还是叹息,也只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