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了结的。李威到现在都无法忘记你，一直活在自责之中。”“还有那个莫度简直就是个疯子，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让我来替你承受那些灾难。”周初婷怒问着。
“莫度？”瑞雪想笑，“怎么可能，六年前，我不过与他只有两面之缘。第一次是在平王府，第二次在一家书院。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句，又怎么会伤害到你？”
“几年前，我和李威到边城的第二个月，我就被一个神秘人劫走。”“那个人将我囚禁在一个昏暗的秘室里，一关就是三个月……”初婷不愿回忆，也不愿去想，“那个人要劫的是你，可我却成了你的代罪羊！”“三个月，你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望着痛不欲绝的初婷，瑞雪心里很难过，“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是莫度吗？”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他是我一生都无法洗尽的耻辱。”初婷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而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本来，我可以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可是就是因为那次被劫，我不得不亲手杀死她……”
老天，为什么会是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瑞雪很想知道答案，“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女儿？”
“因为李威怀疑她是莫度的骨肉……”初婷冷冷地说，“如果我要留在李威的身边，我就必须那样做。”
“啊——”瑞雪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以前借用初婷的名字，只是不想让长安城的人认为：她是一个疯女。没想到，自己却间接地给她带来了伤害与灾难。
“周芷婷——我恨你！”初婷说话时，倾注所有的恨意，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够，心底的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你毁了我一生！我恨，恨周家所有的人。”
“姐姐——”瑞雪努力见初婷越说越激动，目光越来越可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死女人，你去死吧！”周初婷突然大吼起来，“你去死吧！”
“夫人！”来不及细想，茵茵破门而入，快速地抱住初婷，“姑娘，你跟我家夫人说什么了？”
“茵茵——”瑞雪用手式比划着，示意茵茵不要惊叫，“初婷姐，她怎么了？”
周初婷怒吼着，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自从小姐夭折之后，她就经常犯病。好不容易生下了小公子，病情有些好转……”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周初婷大吼着。
“茵茵——”瑞雪的心里、脸上全是愧意，“到底发生了什么？初婷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小姐，你就别问了。这几年，夫人连镜子都不敢看，只要一看到自己的模样就会这样……”“你还是快走吧！”茵茵催促着。
瑞雪快速地戴上面纱，心痛地望着初婷与茵茵，“茵茵，明天上午，我能见你一面吗？”
“二小姐，你快走吧！”“如果一会儿将军回来了，会惹大麻烦！”茵茵很紧张。
茉茉拉住瑞雪，快速地离开将军府。
“茵茵，别忘了！我等你！”瑞雪说。
太多的迷团，太多的愧疚，她必须要弄清在自己离开的这六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初婷的疯病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怎么突然间就疯了？莫度与初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彼此都在怨恨着对方，恨得那般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