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生勤劳,身体十分硬朗,80岁还经常和邻居们搭伴出门溜达、买菜,走几里地也没什么问题,有时连70、60多岁的老太太还走她不过,可毕竟80岁了,有些大意了。医生建议换个不锈钢的股骨头,个把月的就能愈合,几个月就能下地行走,商量来商量去,生命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质量,如果母亲卧床不起,对她这位一生都喜欢行走的人,无异于生不如死。
几天过后,医学检查结果出来了,母亲的各项医学检查指标超好,我知道每个手术前都要签一系列生死文件的,一切准备就绪,等待安排手术。
手术那天上午,家人到齐了,母亲躺在手推车上。我目送着母亲被护士推进手术室,望着母亲茫然的眼神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触动,这可是80岁的老母亲平生第一次住院啊。家人守在家属等待区,期待着手术顺利出来,可是进去没到一个小时,骨科主任、主刀大夫出来找我,严肃地对我说:“你家老太太麻醉过敏,你要有思想准备,正在抢救,要往最坏处准备。”之后的几个小时内,大夫出来郑重告知我三次,一次比一次严重,母亲是因为麻醉过敏,从医学上说,几乎没有了自主呼气、血压,瞳孔放大,已经有半个小时,生命体征已经接近死亡,院方正在积极抢救,但考虑到已经是80岁的老年人了,临床经验表明,生还的希望非常渺茫。
两个小时前送母亲进手术室时,还在和母亲说话,怎么这么快就要没了?我的心如刀割,泪如雨下。俗话说,七十岁有个家,八十岁有个妈,怎能没有妈?但这是现实,我告诉家人和单位的同事以备后事。
主任暗示我说,老太太没有工作,没有医保,不是公费医疗,80多了人之常情,抢救和ICU重症监护的花费很高,很可能花费几十万换来的是植物人,你要有所考虑。我略一思考说:“一定要全力抢救。”考虑什么?我心里清楚。
后来了解,在我国,麻醉意外发生率约为万分之一,可这个万一不幸被我母亲遇见了。
感谢上帝,母亲十分硬朗的身体救了自己。当天下午在ICU里苏醒了过来,人人求生的欲望都是顽强的,母亲能说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停下来,不给我做了?”一番耐心的解释,看来靠现代西医确实没法做了,只能靠最原始的办法——生命的自我修复再造功能来造化了。死过一回的老人各个器官组织都遭到了严重的损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几天后生命体征逐渐恢复平稳,只好出院在当大夫的妹妹家点滴吃药慢慢调养。
真是造化,80岁的老太太靠自身生命的再造力量骨头接上了长上了,也是姐姐妹妹护理得当的结果,半年后恢复明显,一年后竟能拄着拐慢慢行走了自理了。而那几位主刀大夫、护士,还有重症监护室的大夫,都以为老太太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呢,后来听说还活着,而且还能行走,都认为真是个医学奇迹。
后来母亲不止一次绘声绘色地说,打麻药时,大夫用手掐我,问了三次痛不痛,我都说痛,后来就听不到大夫的问话了,慢慢的我看见天空到处都是白云翻滚,已故的亲人、亲属你奶奶和小田站在那里微笑着不说话,我想这是来接我了,去就去吧,我还隐约听见一个护士说老太太眼仁都放大了,恐怕不行了,我心里明白,我不怕,但阎王没要,我又回来了。
第二年开春的那些日子,心情特别的舒展,在花市上看到有人卖栀子花,远远就闻到了那抹淡淡的清香,犹如我多年的眷恋,就有了《请栀子花回家》的雅兴。栀子花盛开的日子,满室生香。栀子花香,香在灵魂深处、心田间、梦幻里。我喜欢并爱上了栀子花,却狂想着不懂花语,没法和栀子花交流。我想心中有花的人,一定每一朵花开,都是通向一扇幸福的门窗。一任香如故,祭花寂香尘,花落思花在,谁是看花人?遗憾的是,在我外出“科举”的日子里,委托的看花人没能给娇惯的栀子花浇足水,以致在我“不第”归来的时候,栀子花已经奄奄一息,费了好多时日,她还是慢慢地枯萎而去,给我留下了太多的伤感和遗憾。
偶尔听齐秦《花祭》这首歌,似乎在用忧伤的吉它旋律诘问自己:你是不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你是不是春天一过就要走开,真心的花才开,你却要随候鸟飞走……
你是不是就这样轻易放弃,花开的时候就这样悄悄离开我,离开我,离开我 ——轻淡的音符里,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离愁?总有不尽的哀忧。
万事看开难,观花开花落,望云卷云舒。世上没有人不会老去。但是,那些在春日里开在人们心中的花,即使到了冬天也依然会留下芬芳美丽。这以后,我坚持每周都要抽空看望81岁的老母亲,而看望老母亲是不能委托他人代看的。于是,我又想起了栀子花,想到春去春归来,花谢花还会再开,栀子花还可以再来,而母亲只有一个。其实,只要母亲健在,每个儿女心中才有最香的栀子花开。
学会用音乐包扎自己
闲来网游欣赏着自己喜欢的乐曲,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搜索蹦跳出这样一些古怪的问题:据可靠数据显示,虽然当今市场经济繁荣、社会发展、科技进步,但是社会人群中反而普遍存在着基尼系数过大、生存压力感越来越大的问题,患上医学概念上的抑郁症的精神病人群比例正在急剧上升!绝大多数人群的幸福指数正在急剧下降!这一升一降,成了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于是,我就想到,除了国家社会应该努力改进加强调节和应做的工作外,那么,每个生活在社会人群中个体的人,应该如何自觉地适应社会、自我调节、自我疗伤呢?想来想去,最痛苦孤寂的伤口一定还是要用最温柔美丽的方式来抚慰——每个人都应该学会用音乐艺术来为自己包扎疗伤。
经年日久,也许每个人都可能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往往有了些人生阅历后的人们,目睹眼前,回首过去,有些时候,一些昔日熟悉的人脉场景早已物是人非、人去楼空,徒添了未名的唏嘘惆怅,徒生出难以名状的悲凉苍桑,甚至于心情也会随之骤然而下。然而,日月轮回,时不我待,日子还得一天一天地过。虽然说这个大千世界气象万千,丰富多彩,但是这个嬗变的万花筒,经常有不尽如人意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变化生发着故事——宦海沉浮、商海盈亏、职场得失、情场离散,甚至于天灾人祸、生离死别,孤独、寂寞、失意、失落、贫困、病痛、灾难、悲伤,往往都有可能的在人们不经意间不可避免地发生。是故古人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也难怪有些教义经文上布道:人一出生就是来赎罪的,来受苦受难受伤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避免。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对这句话的感悟越发深刻。
对于过去,有人抛弃,有人珍藏;有人遗忘,有人铭刻。生活慢慢地让人们自己学会了自我调节,学会了自我包扎疗伤
——或痛哭流涕、大喊大叫;或沉静思考、交流倾诉,等等,都是早已经女人化、儿童化了的排解烦闷痛苦的方式方法……
那么貌似刚强的男人们怎么办呢?借酒浇愁,愁上加愁;男儿有泪不轻弹,伤心未必泪儿流。其实,大凡在动物界里,外壳坚硬的动物无不内处十分软弱,男人大概就属于这种的动物。男儿把悲伤留给自己,把痛苦悄悄地在心里埋葬。
偶尔听几首伤感伤心伤情的歌,应该是享用一种心里按摩,情殇时听听《车站》、《黄玫瑰》、《把悲伤留给自己》,溃败时听听《相信自己》、《隐形的翅膀》、《从头再来》,矢志时听听《祈祷》、《滚滚长江东逝水》、《爱拼才会赢》,委靡不振时听听《苏武牧羊》、《怒放的生命》、《命运交响曲》,当然因人而异,因由不同,各有所需,但音乐是最值得信赖的心灵医护……
据说发达国家就有音乐疗伤的说法 ……有时候我们应该学会放弃
,让经历已经成梦;有时候应该学会谅解和宽容,这也是种包扎疗伤的方式;有时候我们更应该为此涅槃,在失败痛苦的历练中再获新生!应该明白,音乐是最为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的知己朋友,她会为你清洗、为你抚慰、为你包扎伤口,为你震颤、为你共鸣。可以说,音乐是心灵深处最为忠实的人生伴侣;音乐是心灵潮湿灰暗处最为温暖照耀的一缕阳光;音乐是让孤寂的灵魂不再被疏忽遗忘的地方。在音乐和歌声中,很多时候很多情况下,孤寂过去就是快活;柔弱过去就是坚强;灾难过去就是幸福;阴霾过去就会是阳光!即使掩埋掉的是陈旧的种子,长出来的也一定会是新的希望。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话,那一定是音乐世界。我想,只有音乐才是最具感观和最性灵的艺术,也只有音乐才是洗涤心灵的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