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呀,这么明显的疑点都没有发现?”吴梁骂骂咧咧地说道。
前一秒,吴衡和他说,自己按照他的意思对比了两名死者生前一周的消费记录和账户资金进出,除了在那家家具店中的同样的消费外,根本没有什么疑点。两名死者的账户中也没有什么很奇怪的资金流入或输出。
“那小笔的资金输出呢?你就不看了吗?有没有那种比较固定的但是却又输出次数多的转账记录?”吴梁问道。
“有呀!”吴衡回答道,语气很平淡,“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黄女士打一笔钱,大概也就十几块吧,怎么了吗?”
“这......”吴梁无语了。
吴衡想了想,说道:“哦,这么说起来,倒是有一个陌生账户,赵泷在死之前一周之前向他发了几个红包。不过金额也不大,就......”
“我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非要躲着我们说,原来是想掩饰你这个哥哥的愚蠢呐,呵呵。”顾辰河的声音恍然而至,哥俩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老詹,你们查过那个账号了么?”
“账号?什么账号?”詹警官问道,他和林凌坐着的位置也只有顾辰河如此大的嗓门才能得见。
“看来是没有了。你的智商确实是堪忧呀,少年。”顾辰河斜撇着眼睛对吴衡说。
“怎么了?”林凌走过来问道。
詹警官对女人说道:“行了,我们该问的也问了,感谢您的配合。”
“没什么林凌警官,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哥俩的对话而已。老詹,看来又有些新的资料要拜托你去查了。”顾辰河没有转头看林凌,反而一直盯着吴梁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吴梁说道,从顾辰河的眼睛里,他看出了一些很迷糊的信息,就像是要表达些什么。
场间顿时充盈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两人的目光中间似乎有着一些浓浓的负面情绪。二人的眼睛中虽然没有仇恨,甚至可以说是很平淡了,但是这一刻,仿佛一场跨世界的战斗就要打响,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一场安静罢了。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顾辰河问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们甚至才认识五分钟,为什么我要和你打赌?”吴梁狠狠地说道。
“哈哈哈,你先不要那么快拒绝。”顾辰河的笑中有一种很难体会的神秘感。“如果我说,这个赌不管怎么样都对你有益的话,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哦?那我还有些好奇了,你想赌什么?”
“看我们俩谁先破案。”顾辰河说道。
“好,没问题。”
“你倒是干脆,连赌注都不听听么?”顾辰河依然笑着说道,“如果你赢了,这件案子的功劳全部算在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老哥;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必须用心作答。”
吴梁很不在乎地说道:“这不就是真心话和大冒险的结合吗?是,我赢了之后的确对我来说有些意思,但是我输了之后对于我来说这个赌约的好与坏的性质应该也是由你那个问题的内容来定吧,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顾辰河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很平淡地说道:“既然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是法医,应该也能理解我这么做的理由。这个问题绝对对你有益处,你也没有理由拒绝。”
“行了,你们年轻人喜欢玩就玩,但是不能误了正事。”詹警官站出来说道,“走了小顾,你刚刚还说要查些什么,赶紧的。”
林凌也走过来拍了拍吴梁的肩膀,笑开花似的说:“我看好你哟!”
“新来的小子,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来?”詹警官已经打开了车门,这句话是对吴衡说的。
“哦!来了!”吴衡说着,正准备起步,又转过头来说,“吴梁呀,你可得加油哇,老哥的实习就靠你了!”说罢,吴衡提起地上的背包就往外跑。
“喂,有什么消息随时和我说。”
“你不去警局查资料么?”吴衡扭着头问,他的身子似乎还在前进。
“不了,本来我出来就没和你们打招呼,詹老头也没说什么。况且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查。”吴梁回答道。
仿佛很久,陈依泉坐在那个位置已经很久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像两个西红柿挂在脸上了。怎么办,现在自己的脸好烫呀。顾辰河如果说的是真的,这这这这......
“依泉?咳咳,陈依泉?你怎么了?”吴梁走过来问道。
陈依泉的头一直低着,双眼被刘海遮住,吴梁也看不清楚。不过鼻梁两边红彤彤的小脸倒是引起了吴梁的注意。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吴梁蹲下身,准备用手背试试陈依泉的头部。
“没,没事的。”陈依泉很用力地说,头部很轻微地闪了一下,“接下来我,我们去哪?”
“没事就好。”吴梁说着,但是依然没有起身,“接下来我们得去查一个人。”
“谁呀?”
“你的父亲。”
在回警局的路上,顾辰河拉着吴衡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虽然他俩都不是很愿意做这件事,但是吴衡还是将刚才和吴梁说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当然,这次对话没有像刚才那样隐蔽,车上的所有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他为什么要偷偷跟你谈话?”林凌问道,正在开车的她也没有忘记听,这些信息似乎也很重要。
“认真开车。”坐在副驾驶上,詹警官说道。
“应该是怕我听到了吧。”
“可当时你们俩还没有打赌,他也没理由......”吴衡说着。
“你这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看来是我和那个吴梁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呀。”顾辰河细眯着眼说道,“因为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他担心的是你们。让一个外来人使用特权,浪费警察局的资源,怕是让局长知道了你们都要挨一次骂。这件事虽然在警局内部会有人帮你们照着,但是我的年龄和胜任的工作岗位让他知道了我在警局的特殊性,所以才会害怕你们给这个和警局毫不相干的人开后门这件事牵连到你们吧。”
吴衡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更佩服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原来除了吴梁,还有这样的人在警局。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读研的时候自修了犯罪心理学,很难懂吗?”看着吴衡的表情,顾辰河很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