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灰色的剑光在空中划了一道半圆形弧线,再次快入闪电般的杀回到刀阵之中,一会在左边,一会在右边,好像是在挑逗这这些侍卫玩耍一样,轨迹难寻,无法看到,一顺之间,从三名侍卫的脖子再次划过,三名侍卫倒地身亡。
一滴又一滴血珠从空中掉落下来,侍卫首领脸色苍白又平静,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盯着那淡灰色的剑光,双腿一瞬间发力,双臂的肌肉紧绷,刀锋快速的向下劈去,在同一时间大喊到“冲”。
随着这道命令响起,在他身后等待已久才出现这个的时机侍卫们,将手中的将快速的挥动着,将那淡灰色的剑影给斩落,淡灰色的剑影被侍卫首领倾入全部精力的一刀斜砍,砍中。
这一击相碰,侍卫握刀的双手被震的不停的发抖,那淡灰色的剑影像是一条灵活的蛇,被打中了七寸这个致命的死穴一样,软软绵绵的像下掉落。
这是从交手以来,这些侍卫们第一次砍中敌方大剑豪的剑,却没有人欢呼雀跃,不对正确的来说,他们没有任何的时间来庆祝,因为掉落中的剑稳定在了空中,剑影稳定住之后,一下子快速杀来,如同一条黑曼巴蛇一样,要给人致命一击。
地上的枯枝烂叶直接被剑气向两边清扫,快过闪电般,直接贯穿一名身穿布甲的侍卫心胸位置,一击击杀。
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声不断在刀阵之中响起,一个又一个侍卫倒地身亡,那快过闪电一般的剑影,即使偶尔能砍到到,却没有办法给它造成任何的困扰,侍卫首领的脸上变得越来越悲愤,他明白刚才自己这些人挑逗起来了敌方的大剑豪的玩耍心,那位大剑豪只是将他们当成一件玩偶,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悲哀和愤怒。
侍卫首领压着自己的情绪,不畏生死的向前迈了一步,双手紧握住手中刀。
大声喊到“冲”。
在这个剑影存活下来的侍卫们也同时怒吼到“冲”,所有的侍卫们的眼中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有目标,向那个目标淡剑影冲杀过去,他们要以自己的血肉身躯还有手中紧紧握住的军刀来抵挡那淡剑影。
呲呲的五声响起,五名侍卫直接倒地,再无声息的身亡了,侍卫首领的腿也被直接割伤,血液喷出来,血液不停的滴落下来,身上的那伤痕像是一个喝醉之后的作画。
淡灰色的剑影破开了侍卫们的刀阵,速度变得比最开始的还要快的很多,这些侍卫们再也无法阻挡剑影的前进,席卷着风叶的向马车车辕上坐着的老者杀去。
浑身染血的侍卫首领拄着刀,想要站起来,但大腿上的伤口,让他一下子单膝跪了下去,他扭头向后看着都已经死去侍卫,低头咬牙怒吼到“不甘心,不甘心啊,……这任务还真的是自己和兄弟们不可能完成的,大剑豪终究还是大剑豪啊!”。
……
这看上去漫长的战斗只不过是刀剑相碰了几次,剑影漂浮过来,漂浮过去,几次血液找到了宣泄口,喷散而出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坐在马车车,老者始终辕上的老者,自从身旁的剑自行飞杀出去之后紧闭双眼,好像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处在危险之中。
没有任何的人发现到,老者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上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不停的颤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的在划来划去,好像正在操控着什么一样。
就在那道淡灰色的剑影飞至到他的身前,距离他额头的距离不足一尺的时候,老者睁开眼睛望去。
右手的手指直接将那柄薄如蝉翼的剑夹住,这把剑在空中定住了,动弹不了丝毫。
密林深处之中那名快要被所有人快要遗忘天神下凡一般的壮汉,看着在自己巨大的手掌之中刚刚被揉成一团铁疙瘩的青色飞剑,发了一楞之后,终于猜到怎么会这样,抬起头来震惊的怒吼到“他不是玄境,他是智境”。
“他破境了”。
仿佛是听清楚了那名壮汉的怒吼声,现在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对手的圈套,那把已经暗淡无光的淡灰色的剑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变得光芒四射,震动的声音将周围的空气发出了撕裂的声音,不断的想要挣脱,却如同一只笼中的鸟儿一样,任你上蹿下跳,左突右突无能为力。
老者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的食指中指夹着这把淡灰色的剑,望着这把距离额头不过一尺距离的剑,目光轻柔,浑浊有神,双指老皱,不过在中指和食指上的老茧,蕴含着极大的力量,紧紧的夹着想要逃走的这柄剑,让它无法挣脱。
老者双指如同铁指一般,那把淡灰色的剑被慢慢的夹弯,这把淡灰色的剑挣脱的更加厉害,嗡嗡嗡剑鸣之声响彻不断,却更加的无法挣脱。
就这样不知徒劳无功多久,这把剑终于发出了一道悲鸣的剑鸣之声,被直接夹成两瓣,掉落在地上落叶之中的时候好像是失去了生机一样。
在这柄剑被夹断之后,掉落地上的同时,在羚山路口处密林的深处,距马车不算是多远的一颗树上,响起了一声悲惨的声音。
老者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中闪过一阵轻松眼色,将右手收了回来,双手按在双膝之上,一瞬之间,双腿发力,那整个消瘦身躯一下子从车辕之上跳了起来,仿佛借了一阵清风之力,将他送到了密林的深处,送到那名壮汉的身边。
壮汉大吼一声,如同树腰一般大的手掌从上往下拍去,气势汹汹,如同一座小山丘压向这个消瘦的老者的身躯,仿佛下一刻这个巨大的手掌会轻而易举将老者拍成一团肉泥。
老者看着那遮天盖地的大手,面色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干枯嘴巴说出来一个无声的咒语,然后慢慢伸出自己那枯皱如柴,瘦弱的左手掌,要去撼动了山丘。
在那如同山丘一般的巨大的巴掌压下来的时候,老者手臂不停的颤抖,不对壮汉的手掌却始终没有办法拍下来,壮汉的身体的其它部位的行动也变得十分的缓慢,好像被老者的手掌紧紧的悍住一样,无法动弹,壮汉的眼睛渐渐的出现血丝,连带着他的手臂也在不停的颤抖着,脸色变得极为疼苦的样子。
不过老者的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看起来也非常的吃力,老者非常用力的才将自己的右手手臂抬来起来,右手的手掌在慢慢的向壮汉的胸膛靠近,动作显得极其的缓慢。
壮汉此时想要挣脱,却被老者的左手紧紧的悍住,不能动丝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者的手掌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胸膛位置,却无能为力。
老者的手掌很轻慢的拍在了壮汉的胸膛上。
强大无可匹敌的力量从老者的手掌上不断的传到壮汉的胸膛上,那恐怖的力量,紧接着咔嚓一声,壮汉那壮如铁块的胸膛一下子陷了进去,骨头筋脉寸断。
借着手中反弹回来的冲击力,老者身躯快速后退,风吹拂着他身上的袍子,呼呼做响,瞬间退回到马车的车辕上盘膝而坐。
进退不过一瞬之间,老者去而回来,双手慢慢的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身上的袍子上要不是沾了不少书上掉落下来的枯叶,那么真的感觉他好像从来没有动过。
羚山路路口的密林深处,壮汉终于找回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那始终未能拍下去的一张,直接拍在了地上,地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不过这一切来的有些晚了,他看着自己胸膛处陷进去的坑,血液不断喷出,发出一声不甘心的怒吼声,想要起身来,那如同一座小山的身躯浑然倒下。
盘膝坐于马车车辕上的老者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这个壮汉的身上一刻,在壮汉到下去的那一刻,他也忍不住开始咳嗽了起来,嘴角上挂了一些血,袍子上也有被咳嗽到的血点子。
早在侍卫们布下刀阵,不畏身死的与那把淡灰色的剑拼杀的时候,争取到的这些珍贵的时间之中,老者在这段时间内推算出了敌方的大剑豪所藏身的大致位置,在不断的积蓄力量,用强大的力量毁了了敌方大剑豪的灵器,完成这一击,他不仅仅是对身体的极大损失,还有心神上的。
紧着他有马不停蹄的飘到那壮汉的身边,用一掌击杀了壮汉,这看似轻松的行为,他却冒着极大的危险,在身体里的灵气挥霍一空,现在也变得有些虚弱。
不过好在大局一定了。
羚山路路口处的战斗也结束了,跟随二皇子殿下的莫国的亡命之徒也在战斗中完成了他们的承诺和勇气,还有他们强大的战斗力,用手中的刀剑斩杀光敌方的所有的死士,不过他们也为之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能活来的人都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能活下来的鹰卫的侍卫们,只有那一个侍卫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