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自作主张,郡主莫要嫌弃了!”陈夫人微微致歉。
这陈夫人进屋后一言未发,由着自己丈夫理事,又礼数周到,
云筝对这陈夫人也确实有不少好感,便道“陈夫人客气了。”
甄小瑶继续开口了,“瞧完了雪狐裘,我便同筝儿一同睡下了,那日我二人睡的特别好,
直到次日巳时我二人才醒来!”
“中间可曾发现过什么异常?”陈义继续问道。
“睡觉呢,能有何异常?”甄小瑶反问道。
“在下是说,甄姑娘夜里是否有醒,有无发现院子里夜里有什么动静?
或者其他的细节,甄姑娘若想起来但说无妨!”陈义刨根问底道。
甄小瑶想了想,唉~她那日睡的太死了,根本想不起来什么。
可嘴上却不愿意认输,“有何动静?那日我夜里醒来吃茶,
瞧着筝儿在我边上睡的十分香甜,院子里更是静的蝉叫都闻的清,
试问谁不知,谁敢夜里在这诺大的云大公府乱走动?能有甚动静!”
云筝惊愕,小瑶那日夜里……醒来过?
陈大人陷入了沉思,一系列蛛丝马迹都指向了这小郡主。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信阳王府一事,定与这小郡主有关。
“甄姑娘,可否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儿?”陈义觉得这里面定有问题。
甄小瑶内心也很是郁闷,但没办法,于是又一五一十将之前那番话从头到尾,愈发详尽的说了一遍。
“那日,我与筝儿在太常寺卿府上赏完花后回到了云府,在筝儿的院子里吃了晚饭,吃的肘子,卤肉,梅子炙肉,熏鱼……,
云伯伯派人去我府上回了话,我就同筝儿会屋里,我们二人瞧了云伯父新给筝儿带的雪狐裘料子,那料子实在美极了,筝儿送了我一匹,
后来又说说笑笑一阵子,我们二人就睡着了,夜里我醒来喝茶,筝儿睡的很是香甜,
第二日我们睡到巳时,筝儿比我起的稍早些,不过也快过辰时了,
云家祖母免了我们的请安,我二人在云府吃了早点,有乳酪,有酸菜粥,有小笼包,混沌还有蒸糕,我们二人吃了许多,都吃撑了,
后来见云府花园里的花开的正好,我们二人就去花园里扑蝴蝶消食去了,
玩了好一会子,我才回甄府去的,这便是经过了,陈大人您满意了吗?”
陈义很是认真的听了甄小瑶这一席话。
思索了片刻,“安平郡主去扑蝴蝶了?”
“是啊!”甄小瑶回道,“怎的,陈大人莫非还不信?”
“敢问安平郡主的胳膊是如何伤的?”陈义开口道。
“前日,府上的狗发了疯,冲过来咬了我,父亲大人担心伤口感染,便着人给我剜了肉!”云筝淡定的答道。
此时的甄小瑶开始若有所思的看向云筝,
要说那日,筝儿还真未怎么扑蝴蝶,几乎都是她自己在扑。
而且那日,筝儿的左手未曾怎么动过,现在想想,筝儿好像那日却有些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