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做了何事?快如实说!”苏驸马厉声传来。
昭阳公主见这苏驸马抬高了嗓门,心里的不甘也向上涌来。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这么多年来,你不管不问,府里里里外外一应用度都是我在操持,你以为你身上穿的昂贵的扬州刺绣锦袍哪里来的?
你院子里的狼毫笔,池墨香,古琴,孤品字画哪里来的?你常常赏的名贵花草,
养一池子外邦锦鲤,后院养的梅花鹿哪里来的?……”昭阳公主越说越生气。
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我一介匹夫,锦袍穿得,粗布衣裳也穿得,写字赏画乃是雅兴,
与用什么笔使什么墨毫无关系,名贵花草自有其的瑰丽,野草野花也有其风姿,这些你怎知就是我要的?!”苏驸马暗暗摇头,心里想起了当年的五公主。
若是五公主在,定不会刻意求这些虚物。
二人能思及一处,观及一处,赏及一处,便处处都是风景。
昭阳公主听了苏驸马这一席话,七窍生烟。
这么多年悉心的为他寻得天下好物,竟这般不识抬举!
这么些年的心思,
简直喂了狗!
“你到底还做了什么?”苏驸马继续问道,
如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他既娶了她,定不会留下她独活,只是…只是能给灵月那丫头留条活路,
他自也是心甘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虽然,这两年灵月这丫头做的事也叫他头疼,可平日里灵月不常寻他,他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昭阳公主听闻驸马的追问,心里快气死了。
“哼!你真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我这些年与外邦有些交情,
我在圣京探些消息卖去外邦各国,还养了些懂事的女子,送出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生意…总之,件件都是灭满门的罪过,你还想听么?!”昭阳公主冷笑,睥睨道。
苏驸马听闻,这才大变了神色,“你!你岂有此理!”
“你是南璃的长公主,怎的如此吃里扒外!你做这些事时,可有想过你的女儿?!
若是他日东窗事发,你的女儿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被充了官妓,你可想过?!
是为人母的人了,你怎么忍心?!”苏驸马厉声传来。
那昭阳公主只有冷笑,静静的瞧着驸马。
若不是为了叫眼前这个人欢心,她何至于一步错步步错。
当年就是暹罗送了她那把古琴和几幅孤品字画,她悄悄放进他书房后,瞧见了他见到画和琴时的欢喜神色。
她开心极了。
为了再瞧到他那欢喜的样子,她便上了暹罗这条船,再无抽身的可能!
呵呵~
她这些年那些小心翼翼的欢喜,不过是一场孽缘罢了!
那苏驸马虽对琴棋书画的造诣很高,自也见得其是个聪明人。
思了约莫半刻钟,开口,“此事!并非全无生机!”
昭阳公主愣了,转而冷笑,“圣上已经将取账本的人拿了,就算这二人不供出本宫,那账本上必也有关于本宫的生意来往,还有什么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