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常寺卿章宁此刻换上了一张笑脸,又开口道,“不知陈兄莅临,有失远迎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引陈大人去前厅就坐,好生招待?~”扭头对下人道。
“诶~”那陈义摆手道,
“章大人不必客气,陈某先查明案情,再与章大人叙旧不迟。”
陈义来到此处后,已在人群中听了许久,
凭借多年断案的经验,心中有些明了,
这婢女与信阳王世子私通多半是假的。
若这婢女真与那信阳王世子有染,何必在此时府里人多眼杂的时候。
况且,还要选在这贵女换衣裳的厢房?
既是偷情,为何不去远处那无人问津的小树林一解相思?
话毕,那陈义便走至一边的信阳王世子身前。
那信阳王世子,早已被小厮扶了起来,不知是谁还特意搬了把椅子来。
信阳王世子正端坐着看章府如何善后,仿佛今日之事与他毫不相干一般~
陈义只是站在萧南身旁,柔声问询道,“世子此时,头部可还有疼痛之感?”
陈义的口气甚是轻柔,充满了抚慰。
其实内心对这厮甚是厌恶,要知道最近,这顺天府上有好些人前来告状。
状告的一大半还都是告这信阳王府。
有告信阳王府蓄意敛财的,有告信阳王府仗势欺人抢夺良田的。
还有状告强抢民女的,
这信阳王世子的名号,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陈义的话,问的那萧南来不及思考,张口就道,“当然疼了,此时浑身都疼!”
那陈义听闻后微笑不语,
继而转身对着云筝开口,
“今日之事,安平郡主可是亲眼目睹之人?可否请安平郡主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再叙一回?”
云筝微微颔首。
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
从如何择了最角落的座位,到坐在角落还被那婢女蓄意泼了茶水,
接着被引来了此处换衣裳,这换衣裳的院子却并无守卫把守,
云筝与婢女商议后入了对面的厢房,因与手帕交小瑶多日未见,便再厢房里聊了会子,
后来换完衣裳听闻院子里吵闹,便出来看看,结果出来就遇上了此事。
一番话说完,周围便是一阵唏嘘~
那陈义对着婢女问道“安平郡主说的可属实?”
那婢女答道,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有眼无珠,奴婢是不小心撞到安平郡主的,
绝不是有意要向郡主身上泼洒茶水的!”
那婢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有意的。
甄小瑶气急,
“你这贱婢!满嘴谎言,陈大人,我与筝儿站在最角落的地方,
我们所在之处并无其他贵女,也无人索要茶水,
我当时瞧的清清楚楚,这贱婢,端着茶水直冲筝儿撞上来的!”
“婢子也见着了,此人并未将茶水向那桌子上放去,确是冲着我们姑娘来了!”
一旁的小桃也不忿道。
“你们~你们都是安平郡主的人,你们自然都向着安平郡主说话!”那婢女依旧咬死不认。
“敢问这院子里的守卫在何处?”那陈义不理争执的两方。
下面两个着小厮衣裳的人答道,“小的在!”
“安平郡主来时你们在何处啊?”陈义问道。
“小的~小的们听闻湖边有人落了水,前去救人了”那名小厮答道。
“落水?何人落水啊?”陈义又问。
“是昭阳公主家的苏灵月,苏郡主!”一旁许久未开口的云湘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