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斯感觉到自己对艾瑞的控制完全消失了,他第一次变得愤怒,今晚的突发情况太多了,先是迟然竟然没有根据自己的引导去找魔族的麻烦,再就是爱莉竟然和眼前这个魔王签订了灵魂契约。
【如果无法完成计划,无法让母上大人感到满意...】
想到他的母上大人,吉尔斯打了个寒颤。
吉尔斯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恶魔之力都是源于谁的,也知道那个性情古怪的女恶魔如果发起疯来会有什么后果。
至于他的父亲,邦德·莱斯比大公?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那个胖子,也不知道当初母上大人是如何看上对方的,可能是比较好骗吧...
至少现在莱斯比大公都以为自己所爱的女人是为他而死,所以终身再未婚娶,膝下也就只有吉尔斯这一个独子。
“母上大人,我需要借助您的力量,修正眼前这两个意外!”
吉尔斯轻声吟唱的祷文,原本只是来自自身的恶魔之力突然暴涨,他的身体开始变异,手掌变得像爪子,脚变得像蹄子,一对羊角从头上长出,相貌也开始变得像山羊一样。
“卧槽!那个...喂!这我打不过了,快来帮忙!”
变成恶魔的样子后,吉尔斯的实力暴涨,迟然快速的在系统商城里买了好几个对恶魔增加伤害的临时buff,但还是被对方一刀砍的连退了好几步。
“啊!他这是怎么了?”
贝利松开了艾瑞,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长得丑陋的生物。
“他完全恶魔化了!不知道是否和那个恶魔有关...”
迟然前半句是说给贝利听的,后半句则是自言自语。
“可是我恶魔化明明很帅气的啊...”
“你说啥?”
“没...”
贝利自言自语的声音被迟然听到了,不过没有听清。
现在情况再次变成了一对二,贝利现在主要是负责吸引注意力,迟然就趁着吉尔斯的攻击间隙去攻击他。
“你就不会什么魔法么?”
看见贝利那毫无章法的攻击手段,浪费魔力的粗暴打法,迟然无奈的问道。
“我失忆了,唯一记着的单体攻击魔法对他无效啊!”
贝利说的是死亡一指,他在战斗初期就用过了一次,直接被对方给抵抗了。
“......”
迟然一点都不指望贝利能干些什么了。
想到什么的吉尔斯突然招了招手,两个俏丽的身影向他飞去。
“薇薇安!”
“爱莉!”
看清那俩个身影是谁之后,迟然和贝利都稍微拉开了距离,没有再攻击,吉尔斯竟然控制着两女来当他的挡剑牌。
“不想让她俩受伤,你们就乖乖的投降!”
持续一晚上的战斗已经让吉尔斯非常的烦躁了。
“恶魔...包括半恶魔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迟然在贝利耳旁悄悄的说着,贝利听见他的话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无奈。
【爱莉!爱莉克丝!快醒醒,你要脱离那个羊大叔的控制!】
贝利知道自己的声音无法影响到爱莉,所以他在心里,冲着灵魂契约呐喊。
“大...大叔?”
此时的爱莉有些迷茫,她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似乎在思考什么。
“贝...贝利?大叔?...大叔!你来救我了么?”
神情越来越清明的爱莉看向贝利的眼神越来越火热。
可是她距离吉尔斯太近了,当意识到自己无法再控制爱莉的吉尔斯,直接一爪子向爱莉抓去。
“啊!”
惨叫声在空中回荡,贝利惊呆的看着胸口被贯穿了的爱莉。
“不要!”
他这次是毫无保留的,使用了全部的力气冲到吉尔斯面前,从他的爪中夺回了爱莉克丝。
“爱莉!爱莉!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个时候唤醒你...”
贝利慌忙的用手堵着爱莉胸前的血洞,他全身都颤抖了,贝利并没有救助他人的魔法。
害怕薇薇安也会被一爪穿胸的迟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什么举动让薇薇安也陷入危险,而且,他没有理由去救一个魔族。
“大叔...看了我们的契约要提前结束了了...”
爱莉轻声说着,
“我要发起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我的哥哥...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阴谋...所以...你假扮我结束这场战争吧...”
爱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不要说话了!”
贝利已经急得哭了出来,他不断的祈祷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希望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爱莉。
突然,两人签订灵魂契约时在手腕消失的白线浮现。再次变成了连着二人的状态,同时颜色也有白色变成了带着血腥气味的黑色。
原本的契约内容完全消失,新的内容是由恶魔语书写的,爱莉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让感觉到自己流逝的生命力全部都恢复了,不仅如此,还多了许多她不能理解,但非常强悍的能量。
“这是...恶魔契约?”
吉尔斯自然是认识这样的契约,他和自己的母上大人就是签订了这样的契约,从而可以借助母上大人的力量,变成现在这样的恶魔形态。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平等契约,他将永远成为母上大人的魔使,一生听命于母上大人,不敢有任何违背,如果哪天母上大人解除了契约,他也不会自由,而是直接死亡。
此时,他用疑惑的眼光看向那个神秘魔王,不管他怎么看,在那个魔王身上他感觉不到恶魔气息,可是这恶魔契约无法在没有恶魔的情况下凭空出现啊!
倒是迟然抓住了重点,他刚刚听到了爱莉在迷茫时说的那个名字。
“贝...利?不会这么巧吧...”
迟然自言自语的说着,但是他还需要确定一下。
“那个...刚才她管你叫什么?”
迟然转过头,看着同样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爱莉就被救好了的贝利。
“大叔啊,怎么了?”
贝利随口回答着,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总不能我也跟着叫你大叔吧?”
“哦,我叫贝利,对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贝利无所谓的回答,而迟然已经被吓的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