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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988年双门洞胡同修学旅行当天

允美站在镜子前拆开昨晚编上的头发,长发散开呈弯弯的弧度,白色及膝连衣裙,外加一件浅蓝色牛仔外套,衬得整个人简单清爽,整理完毕,拿起昨晚整理好的行李包,走进正焕家

“哦~欧巴,好香啊,喷了什么吗?”允美刚进门,就碰到走出房间的正焕“鼻子还挺灵的”正焕用手指轻弹允美的额头

“疼啊”允美揉揉被弹的额头处“允美啊~给,你们修学旅行在一个地方吧?不够就找正焕要”豹子女士走过来,递给允美一个信封“谢谢阿姨”

“oma,也给我点吧”正焕小声抗议,豹子女士双手叉腰“昨天给你多少了?啊?浑小子”正焕可是惹不起发飙的豹子女士,赶紧拽着允美跑出家门“阿姨拜拜”允美急忙挥挥手“注意安全!!!”豹子女士喊道

火车上

允美、德善、曼玉、子贤四个小姐妹坐在一起,允美喝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香蕉牛奶,车厢里正放着耳熟能详的歌曲‘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同学们一如往常开启大合唱模式,不一会就到达了庆州“你们先出站吧,我想去趟洗手间,刚才牛奶喝多了”允美用手指着洗手间方向“那我们在出站口等你”德善和曼玉子贤站起来,一起朝车门走去

允美起身要往洗手间走,突然注意到椅子上的相机‘咦?在我们的座位上?是谁忘的嘛?一会出去问问’随手拿起相机装到包里

此时外面的德善已经炸开了锅,和旁边的曼玉和子贤哭嚎,自己这次旅行玩不好了,弄丢相机回家一定会被打死,班主任劝德善放宽心,给日花阿姨打去电话

允美从站台走出来,就看老师和伙伴们站在电话亭前,有些不解“你们干什么那?”允美蹦跳着欢快地走到伙伴们身边

“唉,德善啊,把相机弄丢了,这不正给家里人打电话呢”曼玉无奈解释“相机?是这个吗?我在座位上看到的”允美从包里掏出相机

曼玉和子贤赶紧跑到德善旁边“德善啊,允美捡到一个相机,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德善擦擦眼泪,看到允美手里的传家宝,拿过来细瞧瞧,然后紧紧地抱住允美

“啊!!!天使啊!天使!救了我的命啊!!!啊!老师!相机找到啦!!!”允美被德善吵得赶紧捂住耳朵“老师我说吧!”班主任不太明白状况,懵懵的把电话交给德善“oma!找到啦!被允美捡到了!没丢!……哦!那我挂啦!”

相机事件后,同学们乘坐大巴来到住宿地,允美和德善先洗完澡,在房间里开始练习《消防车》“你们好慢啊!还买了冰淇淋?真过分”允美冲走进来的曼玉和子贤喊道

“都洗了几个小时了啊?快过来再合练一下!”德善像火烧屁股般,心急得很,允美抬手要按录音机播放音乐,忽然听见对面楼男生的呼喊,抬起头,曼玉子贤和德善三人,立马就窜到窗前,迫不及待打开窗户

“是哪个学校啊?”德善问“灯光真的好棒啊!”子贤不仅感叹,整个人瘫在窗台上“是双门高中啊!双门高中!双门高中本来就很会玩的”曼玉一副很懂的样子

“双门高中是今天才艺表演啊!我们也早点开始多好”子贤伸长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到对面楼去“现在重要的是那个吗?”允美走过来拍拍曼玉和子贤的肩膀

“我们学校明天也是才艺表演啊!!”德善看着不争气二人组非常气愤“呀!又去哪啊?”

曼玉和子贤完全不管允美和德善,快速跑到房门口“双门高中宿舍”曼玉回头理直气壮地回答“疯了吗?”德善大喊“我们走啦!!!”子贤把毛巾撇在地上和曼玉飞快地跑出房间

“呀!这么晚了!怎么去啊?”没等允美说完,她们二人连人影都不见了“还能怎么,当然是翻墙了,你还不了解她们吗?”德善抱怨道

“pabu呀!那墙有三米高啊!白天时候没看吗?”“你说什么?”德善不禁瞪大双眼,和允美二人突然感到大事不好,赶紧追出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子贤和曼玉双双摔断了手和腿,老师把二人送到医院治疗

允美站在床边,德善坐在病床上,脸上写满了沮丧“德善呐,我们俩攒钱给你买握握”子贤轻声说

“唉,我早就想说了,德善啊,要不我给你买一个好了,反正我爸妈也快给我汇钱了,好不好?嗯?”允美拍拍德善肩膀

“不用了,怎么能让你破费,平时已经(给我)花的够多了”德善拉着允美的手“和我爸说的话会买的”曼玉说,子贤点点头“闭嘴”德善有气无力的反驳

老师走进病房嘱咐,曼玉和子贤回去后呆在宿舍,禁止外出“那才艺比赛呢老师?她们还的参加才艺表演呢!!”德善急忙问,老师被德善幼稚的想法,逗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还说什么才艺表演啊?这样子要怎么参加?总之不会取消你们的申请,德善你自己加油吧”“无论怎样我能参加就行吧?”德善像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你还要邀请歌手吗?”老师有些疑惑

第二天庆州一处著名景点

趁大家正在拍照休息,德善抓住允美的手臂,来到大巴停靠的地方“德善呐,你到底要干嘛”允美不解的看着德善,在一辆辆大巴前晃来晃去“哎呀,你忘了吗?那天晚上,消防车~”

“不是吧,你要让正焕,善宇和东龙过来吗?”允美想起那天在阿泽房间三人跳舞的事,德善得意的点点头

“pabu,别的不说,正焕那个样子怎么会来啊…..?”没等允美说完,双门高中的大巴缓缓驶来,德善拽着允美的手跑向大巴,躲在车尾,等待善宇他们下车

德善本来想把最好说话的善宇叫过来,可是善宇一下车就被老师叫走了,完全没有看见德善,正焕此时下车,往车尾处扫了一眼,刚好看见允美和德善,急忙跑到允美身边

“正八啊!…”德善刚要说出请求,正焕却一只手搂住允美的肩膀,把允美带到一边

“欧巴,干嘛啊?”允美在正焕的臂弯中挣扎,正焕从外套内兜掏出威士忌酒“你先拿着吧,我们待会检查行李”看到酒,允美惊到眼睛都直了“你疯了吗?”

“12点,从你们宿舍铁门出来,知道了吗?”正焕环顾四周“你要是打开,有你好看的”右手轻轻掐住允美后颈威胁“哎一西,知道啦知道啦”允美像泥鳅一样,麻利地从正焕怀中逃出,正焕急匆匆跑回自己班队伍

另一边德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此时东龙来到德善旁边,德善忙拜托东龙晚上才艺表演的事情,东龙当然是拒绝,可德善以自己朋友长得像张曼玉和王祖贤为由,骗了东龙同意上台表演“那怎么劝正焕啊?你也知道他最讨厌这种事情了”“你就告诉他…”

德善转头瞧一眼允美和正焕后继续说道“如果他不来,我就把允美推上去表演”东龙拍手鼓掌“teba,不愧是你,也是,正焕平时最照顾允美了,那善宇呢?他是学生会长,肯定不想惹事的”

“善宇?善宇会来的,你直接把我供出去吧”德善满脸得意“供出什么啊?唉!我们大巴要开了,我先走了”东龙急忙跑向大巴“别忘啦!!!”德善冲着东龙背影大喊

夜晚才艺表演前

允美德善曼玉子贤站在舞台后方小路口,等待正焕、善宇、东龙三人的到来“不会来了吧?”曼玉望向路口尽头“肯定不会来的,正焕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来啊?”允美附和“德善呐,还是放弃吧,要是我就不做了,太丢人了”子贤在一旁劝道

这时路口出现三个身影“要去吗?”“都不讨论就答应!你可真是,成德善是疯魔了吗?竟然说要推允美上台”“你们过来,善宇别走啊”“怎么办啊?真是的”正焕和善宇抱怨东龙,不商量就直接应允,不过在东龙一再坚持下,正焕和善宇也只好答应下来

“接下来,到了我们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我就按照这上面写的念喽?第10号,双门高中,消防车,昨晚的故事!”在主持人激昂的介绍和女高同学们热烈的欢呼中,正焕三人登上舞台,跳起舞蹈

这一刻舞台上的他们比明星还要闪耀,允美和德善等人站在舞台下方中央位置,跟着所有同学一起疯狂打call,最终消防车得到当晚最高票数,德善也如愿以偿拿到了心心念念的握握

下台后,德善向东龙介绍自己的闺蜜们,王子贤和张美玉,东龙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正焕和善宇哭笑不得站在一旁,最后正焕带头说了句“该走了”东龙急忙顺应

“对对,我们该走了,德善啊,你知道我们以后要好好算账的吧?”德善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握握,才不管东龙说什么呢,正焕东龙善宇急忙逃离这修罗场,没走几步正焕猛然想起之前的威士忌酒,回头喊了一声允美

“德善呐,你们先回去吧,正焕好像找我有事”允美和闺蜜们打声招呼“嗯,你去吧”德善对刚得到的握握爱不释手,和曼玉子贤讨论今天的节目,允美脚步匆匆,赶上了正焕三人

东龙和善宇走在前面“她怎么能是王祖贤呢?说允美特别像王祖贤那是有点扯,她和允美比都差远了,怎么能说她长得像王祖贤呢?”东龙感觉被骗到怀疑人生“不过,这也太晚了,会不会被教导主任抓啊?”善宇隐隐感到不安

允美和正焕跟在他们身后“快点给我”正焕伸出手示意“什么啊?”允美眨了两下大眼睛,正焕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洋酒啊!”“啊!我没带出来啊,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来演节目”允美正理直气壮辩驳时,东龙和善宇急匆匆从他们身旁跑过

“教导主任,出没,快跑啊”“那不是东龙爸爸嘛?打个招呼,阿加西~”允美踮起脚,朝东龙爸方向挥手,刚要大声向东龙爸问好,就被正焕捂住嘴拖着跑“姜允美,疯了吗你,被抓到就完了”

“臭小子们,给我站住!”东龙爸在他们四人身后大喊“哦?还跑?小兔崽子们找死,真是活腻了”东龙爸开启了几年一遇的追击模式,正焕允美和东龙善宇分开跑路

“呀,金正焕,我这是裙子裙子,跑不动了”正焕只能拉着允美就近躲到一个,不够容纳两人的小巷,因为巷子太窄,两个人只能面对面,贴在一起站着

“呼~呼~”正焕和允美大口喘息,小心观察着巷口的动向,正焕跑得太猛,不停喘息,呼出的热气吹在允美脸上“你轻点喘气”允美抱怨着“你给我小声点”正焕小声提醒

允美累得不行,头靠在正焕肩膀上休息,正焕转过头,唇轻轻擦过额头,嗅到洗发水的清香,此时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是这么近,近到伸出手就能轻易拥抱对方

过了一会,允美轻轻抬起头,鼻梁擦过正焕下巴,正焕低头,视线移到允美白皙的小脸,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此时巷口传来东龙爸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子去哪了?正焕应该在这附近啊,正焕啊,去哪了啊?这兔崽子”

允美听到声音,下意识抓住正焕的手,头埋进正焕胸膛,不敢看巷口,整个人紧紧地靠在正焕身上,正焕大气都不敢出,下巴抵在允美的小脑袋上,修长的手回握,与允美十指相扣,想让她放宽心,不要太紧张

终于脚步声越走越远,允美转过头来,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把手从正焕的手心抽出,正焕伸手握了握空气,感觉有些失落,偷偷注视允美,视线从上往下扫过

白色修身短袖勾勒出曼妙曲线,深蓝色及膝长裙,纤细的双腿隔着薄布料与自己紧贴在一起,正焕在看到允美大口呼吸时胸口的起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手称在墙两边试图拉开两人之间距离,允美却没发觉,继续靠在正焕身上大口呼吸,‘那可是你妹妹,别想那些有得没得’正焕越是让自己不要在意就越在意

也不敢在往下看,小脑袋还在胸膛蹭来蹭去,正焕放弃了,手搭在身侧,仰头任由允美在自己怀里为所欲为

正焕回到宿舍后,对刚才无法释怀,混乱的心情,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修学旅行结束后

孩子们像往常一样回到双门洞胡同“我回来啦!”德善第一个跑进院子,迫不及待想要分享旅行的开心事,正躺着休息的日花阿姨听见声音,坐起身微笑迎接,不过却突然想起,德善差点把相机弄丢

“你还笑,要不是允美,相机就丢了”日花阿姨抄起棍子追着进门的德善就打,允美和正焕此时却好巧不巧走进院子

正焕拄着院门示意允美先进,允美还在绘声绘色讲述火车上的趣事,背对门口向后迈进一只脚,德善为了躲避日花阿姨,拼命往门口跑,看见允美进来没刹住,直直撞到允美身上

允美向前踉跄一下,扑到正焕身上,下意识抱住正焕,这次是真真正正,拥抱在一起,正焕大脑直接死机,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俩人刚站稳,还没等正焕说出“到底在干嘛啊?”

日花阿姨还在追着打“允美,正焕你们让开”德善只能拿允美和正焕当挡箭牌,在他们俩旁边绕来绕去,这场闹剧最后以日花阿姨打在正焕头上告终(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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