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拽过她的手臂将她往地上一甩，陆佳佳跌坐在地上，擦伤了受伤，她一惊一慌，转头泫然欲泣道：“阿济，你弄疼我了。”
“一会儿，还有更疼的。”红衣女人抱着胸笑得讥诮，凉凉道。
陆佳佳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抬头就见蒋济解开皮带，下一刻皮带抽在她肩膀上，疼得她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阿济，你做什么？”她惊呼了一声，胸口起伏，觑见蒋济阴沉冷厉的眼睛，心底慌了慌，朝后退了退，眼眶有些发红：“我……我做错了什么？”
蒋济除却明目张胆的花心外，对她很好，从来不曾暴力相向。
“做错了什么！”蒋济冷哼了一声，挥着皮带朝陆佳佳一下下抽了下去，唇边一直喃喃自语这句话。
陆佳佳被打得蜷缩起来，脸上无意中被瞅了一下，一条红痕落下，被抽得狠了，她爬起来想跑出门外，被蒋济扯住衣服往后面甩去，裙子顷刻间被扯烂。
皮带抽下来的有种皮开肉绽的剧烈痛感，陆佳佳瑟瑟发抖，一声声痛苦的叫声响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蒋济才扔了皮带，蹲下身扯住她的头发，逼视她：“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托我下水！”
陆佳佳早哭得哭不出来了，脸色发白，呼吸困难，眼眶红红的，一副我见犹怜模样，闻言脑子一团乱。
她，什么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
“你们夜总会不是缺人么？把她给我扔去，不用客气。”蒋济推开陆佳佳，站起身来理了理衬衫，瞥了眼红衣女道。
当真是，晦气。
红衣女掩唇笑了笑，缓缓走过来蹲下，见陆佳佳匍匐在地上，跟一条濒死的狗没什么区别，唇角微微一勾，伸手拖起她下巴，细细瞧了瞧，啧啧了两声道：“长得确实漂亮，我想，客人们应该会很喜欢才对。”
“不……我不要……”陆佳佳奋力挣脱她的手，却发现浑身像是快被碾碎似的，根本爬不起来。
从天堂跌落地狱，用的时间也不过几个小时。
她连忙抓住红衣女的手哀求道：“求求你，海蓝，我求求你，我不要去……”
“瞧瞧都皮开肉绽了，”海蓝拨开她的手，指尖划过她的被撕烂衣服的肩头，上面道道痕迹鲜明，“我还得将你养养才是。”
陆佳佳闷哼了一声，被碰触的地方痛得剧烈，她脸色越发苍白。
“放……了我。”
她当然知道海蓝的夜总会是什么地方，一旦进去就休想再出来，就像炼狱一样。
“哗啦啦……”
“方氏竟然也介入了这桩项目，FLY想独占投资是不可能了。”
季风洗手，忍不住蹙了蹙眉，拿毛巾擦了擦手，“看来明天又是一场硬仗。”
与蒋济打完电话，他转头就联系江烨，寒暄几句直切正题，蒋氏一退不成问题，方氏掺和进来就有些麻烦，越好了与江烨谈判的合作时间地点，稍稍让人放心了些。
“扣扣扣……”
“扣扣扣……”
房门被敲得急切，季风走出洗手间，以为是客房服务开了门，熟料门口站着个矮他一头的女生，三七分的短发，沿着额头边缘编了麻花辫，五官削瘦，那双眼睛似是一惊，瞪得大大的。
“你……”季风蹙眉，见她穿着黑色运动服，“不是客房服务？”
走廊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女生惊惧之下，连忙推季风进了房间，眼疾手快将门给关了。
她双手越过季风肩头撑着门，眨了眨眼睛，眉眼弯弯苦哈哈的看着她。
季风抓过她的手，拧开门欲将人撵走，干咳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我……我是正经人。”
酒店偶尔也会出现特殊服务，他不是没遇到过，可压根没见过这么强买强卖的。
鹿星连忙将门砰得一声关了，拉过季风的手禁锢过头顶，闻言瞪着眼睛吸了口气，脸顿时绿了，压抑着声音咬牙切齿道：“我也是正经人！”
“我不用特殊服务。”季风瞥了眼被扣住的手，眯着眼睛笑了笑。
“我不是……”鹿星连忙辩解。
“扣扣扣……”
门被敲响，季风挑眉正欲挣脱，鹿星被吓了一跳，双腿顷刻间夹住季风的下盘，紧张兮兮道：“不要开门！”
“松开。”季风闭了闭眼睛，掀开眼睛时镇定自若，语调凉凉。
“不松！”鹿星脑子里迅速跑过几百种应急方法。
“扣扣扣……”
门又被敲了几下，外头有人喊：“有人么？”
“有……”季风刚张嘴，鹿星一激动唇凑上去就堵住季风的唇，四目相对，双双瞧见了死亡凝视。
时间，好像是有一瞬间的碎裂。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敲门声再也没响起，鹿星咽了口口水退开，见季风脸色阴沉得吓人，心底百转千回转头泫然欲泣道：“小哥哥，我爸妈欠了好多好多债，前几天刚跳楼自杀了，刚才那群人想抓我卖了拿去抵债！我被追了好久，我刚才也是没有办法。”
本来她让朋友在酒店开了房间，房间号是1205，谁曾想她跑错了楼层，到了1105，敲了门才发现走错了房间，转头人就追了上来，躲避之下，迫不得已冲了进来。
要是被那群人逮到，她差不多就惨了。
季风极快打量了她一眼，伸手扣住她下巴，淡淡评价：“皮肤粗糙，长期不化妆。有黑眼圈，熬夜。嘴唇干裂，没有男朋友。头发，发质不错。”
“你！”鹿星咬碎一口银牙，被批评得没脾气。
在家写稿宅久了，压根没注意过这些问题。
季风瞥了眼她身上穿的运动服，“你确实没必要骗我。”
飞机场身材，穿的什么破烂，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逃债女。
鹿星松了口气，意识到双腿还夹着对方，连忙松开，颇为尴尬道：“是啊是啊，我现在就是个可怜的孤儿，还得还债呢……一不小心，可能就得沦落风尘……”
季风一步一步靠近她，鹿星被他危险的气息逼得朝后退了退，双手交叉护在胸前防备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道：“我……可以走了么？”
现在出去，不是个好选择，外面那群人估计还在这家酒店里乱晃。
“叫什么名字？”季风扣住她的手。
“鹿星。”
“欠了多少钱？”
鹿星抽了抽嘴角，觉得这陌生人未免管得宽，随口编了个数字：“三百万。”
“我叫季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