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殇走后,乌沅细细地参观着这所院子,顺便消消食。
她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静静地感受着八九月微凉而不瑟瑟的风,闭上双眸,任其抚过自己的脸颊,眉梢。
风轻轻地卷起她的发梢,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也有个家了。她终于不用再流浪了。乌沅心中雀跃,一股暖流顺着心脏蔓延至各个地方,连风都好像被染上了一层暖意。
暖呼呼的,乌沅便有些困了,她向屋中走去,想着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外衫穿着睡觉多有不便,乌沅便打算把它脱掉,谁知掉出一块玉佩来。
乌沅心脏猛地一跳,幸好脚下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不然就糟了。
乌沅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捡了起来,生怕那玉佩刚刚没反应过来现在在她移动的过程中碎掉了。
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完好无损,激动的给了那玉佩两个飞吻,像个小孩子一样。
“幸好你没坏,不然我就不知道怎么和……”她突然想起来没有问过南宫殇的名字。先睡觉,等他来了,把玉佩还给他的时候再一并问吧,乌沅想着。
而这边,南宫殇泡完药浴之后,便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听说,堂堂北国摄政王大人从闹市上带回一个小乞丐。本公子便来瞧瞧,到底是真是假。”说话的人未经禀报就推门而入。
虽是书房重地,却不见南宫殇生气。
那人一进来就自行找了个椅子坐下,相必两人是关系极好的。
只见那人一身暗纹锦缎汉袍,头饰羽缎云纹抹额,手持桃花白羽扇,腰缠缕金百蝶带,脚踏黑漆鹿皮长靴,簪星曳月。面如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好一副贵家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
此人正是莫家少主,莫孤飞是也。
“嗯。”南宫殇这声就是对莫孤飞问题的回答。“你来了。”便是问候。
“快把你的手拿过来吧。本公子给你瞧瞧。”莫孤飞看着兴致昂昂,实则对小乞丐之事不甚关心。看着南宫殇这态度,认为无甚重要,便也将此事抛诸脑后,办起正事来。
“本公子的夫人在家该等着急了都。”莫孤飞这次倒没带希图云过来,但还是三句话离不开。南宫殇郁闷。随即又想到捡来的小乞丐,会心一笑。
南宫殇从站起来踱步到莫孤飞椅子旁的椅子坐下,把手腕递在了他面前。
“咦?你的玉佩呢?”边说着边把手放到南宫殇手腕上,为其把脉。他刚刚看到南宫殇起身,却没见那玉佩。“怎么不见你带在身上?”
“送与本王的王妃了。”有夫人的感觉真好,南宫殇心想。
“你疯了吧!”莫孤飞心惊,和南宫殇的感觉截然不同。那玉佩可是他的命脉,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送人了。
“你放心,本王心里有数。”南宫殇倒是觉得没什么。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命是你自己的,你要不要都随你,我多说无益。”莫孤飞也不多言,这么多年的知己了,都知根知底,他知道他的性子,劝是劝不了的,多帮他看着点便可。
“恢复的很好,那药浴再泡上几次,应该就能将你的旧疾根除。”莫孤飞把完脉对南宫殇说到。
“本王相信你的医术。”莫家以医术著称,莫孤飞又是莫家少主,虽年少,但其医术已经令其他人望尘莫及。莫家少主出手,他一个小小的暗疾再不根治,那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行了行了,本公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莫孤飞一心想着家中的娇妻,为南宫殇把脉又无大碍,再者南宫殇自幼做事便有其分寸,也就不担心他的安危,也把南宫殇有王妃一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