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一黑袍男子低垂的头跪在下方,身形微微颤抖:“主子”
臬牙子把玩着腰间的铃铛:“人在哪儿?”
男子闻言颤抖得更加厉害,没敢说话,除了清脆的铃声,一切压抑的可怕,男子趴到地上道:“主子,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这次,这次属下一定将人抓到主人面前。”
臬牙子把玩着铃铛的手一顿,铃声消失,淡淡道:“下去吧。”
男子一喜,站起身道:“多谢主子,属下一定不负主子重望。”说完转身离去。
忽的一声脆响的铃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还没到门口的男子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臬牙子悠悠站起身:“收拾干净,将人带回来。”
回到雅玲殿,臬牙子将众人挥退,慢慢脱落衣衫,走进温泉池中,本该白皙光滑的背上,一道道鞭痕,暗沉与鲜红相交错。
臬牙子闭上眼慢慢沉入水底,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思绪恍恍惚惚回到黑暗中。
黑暗的祭台之上,高伟的龙柱耸立两边,一青一白,七八根铁链交错,中间绑起一人。
一道道光影闪过,悬在半空那人背上顿时鲜血淋漓,却不吭声,七十二鞭光鞭抽完,中间的人才被放下来。
臬牙子躺在地上,周边被血染红,头发凌乱,全然没了平时的高贵。
“臬牙子,你让我很失望。”
臬牙子眼神空洞,直直的盯着黑暗的上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人送到我面前,不然的话,那人也跟着陪葬去不。”
这次臬牙子的眼珠动了动,哑声道:“……是”
自那年起,每年这个时候,没抓到人,她都要回去接受惩罚,不过这次,人都送到她眼皮子底下了。
水池里,臬牙子突然睁开眼睛,赤红的眼里是一抹无法磨灭的执着的疯狂。
青晗吹灭烛火,躺在床上,掏出怀里的泥人儿,借着外面的微光细细琢磨。
嗯,鼻子和骄冥的一样挺,嘴巴一样薄一样小,下唇比上唇厚,看上去很……青晗觉得性感这个词比较贴切,想了想又觉得这个词不太好,太过轻薄,脸颊在黑暗中发烫,换了个词,好看。
眼睛一样,眼尾狭长上挑,挑着他的骄傲与潇洒,脸型也差不多,最多就是捏胖了一点,一点一点看也差不多,但是合起来一看。
……
青晗又想到自己在孚罗殿这五年,他以为骄冥至少也会来看看他,却一次也没有,没看他,连信都没有一封。
骄冥怕是都忘了他了吧,自己却记得清清楚楚,唯独记得他。
青晗捏着泥人胡思乱想,季芙来到门口敲他的门:“小师弟啊,你怎的这么早就睡了?出来玩啊,咱们喝酒去。”
青晗拒绝了,他可不想喝酒庆祝自己死去:“不了,你与二师兄去吧,我困了,想睡了。”
季芙嘟囔着走了:“小师弟啊,怎的小小年纪就养生了,睡这么早。”
季芙下楼,白末羽站在门口等着:“小师弟呢?”
季芙说青晗困了,要早点睡,就拉着白末羽出门去了。
季芙走后,青晗将泥人儿放到枕边,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就感觉到一轻微的阵灵力波动。
原本闭上的眸子瞬间睁开,下一刻,房间内就多了一个黑衣人,手中甩出的银针扎到枕头上。
青晗还有时间将枕边的泥人儿抓在手里,翻身起床躲开。那个泥人儿找不到了,这个可不能丢了。
那人显然是想不到青晗居然会如此灵活矫捷,愣了一下,下一瞬手指间四根银针脱手而出。
青晗抽出一旁的佩剑,挡开银针上去与黑衣人纠缠在一起:“谁派你来的?”
莫非是青焱?那不可能,如果是青焱的话,他进入京城那一刻就应该遭到暗算了,究竟是谁?实在是想不到他还得罪了谁。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过了两招之后发现不敌,翻窗逃了。
青晗追上屋顶,一路追到郊外,忽的一下却发现人不见了。
遭了,中计了,这黑衣人引他过来做什么?还不待青晗退后,一阵白光闪过,青晗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