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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郡城失踪人口

徐怀年率领驻军的到来对郡城里的百姓来说多少有些变化,只是城外多了一群驻军,他们心里会出现担忧恐慌的情绪。

难免会想是叛军攻占了什么地方,哪里又沦陷了,这些马龙郡的将士才会跨越河山去平乱。

有恐慌者已提前备了一些食物,面粉,盐,布匹,粮之内的生活必须品,一时间城内物价上涨,只需要一铢钱能买到的现在需要两铢钱或者三铢钱才能交易。

来到郡城的第二日,齐明朝想看一下城里的百姓对于驻军,对大齐的暗中评价,走访一下民心,有做的不好的可以及时改正,他和徐怀年商量了一下,两人可以微服进城,反正驻军驻扎在城外,有军令在不需要担心。

齐明朝与徐怀年还是穿的曲屏县的那套衣服,一时间他们也没备多的便服。

二人从西门入了城内,只是简单的排查了一下就进了城,齐明朝看着如此轻易就混进来了,脸上皱眉起来,心里在盘思。

徐怀年见齐明朝一进了城,就直立立的不说话,疑惑道:“怎么了九皇子?”

齐明朝舒展了一下身体,道:“老徐啊,这如此轻易就进了城,我们能进来,那说明斥候,或者刺客乔装一下也能进来,这说明郡城的防御体系不行啊。”

徐怀年正直了身,道:“还请九皇子明示。”

他哪想到这些,对于九皇子也多了一丝佩服。

齐明朝继续道:“我看,可以让郡城给城内或者下辖的百姓发放一种“路引牌。”此牌上面可以有户籍所在地,凭路引牌进城,这样将来有意外,我们也可有个大致范围排查。”

徐怀年仔细思考了一下路引牌的作用,的确可以起到一些排查。

他附和道:“行,等见了圣应郡守我和他谈一下。”

“恩。”

二人继续在城内闲逛,圣应郡由于远离起事之地,齐明朝发现只是物价上涨了一些,只要叛军不攻入圣应郡来,慢慢的就会降下去,从西门进走了五里地,街道上有百姓步履匆匆的去各类场所谋生计,有吆喝卖炊饼、冰糖葫芦、有江湖术士在摆摊算命,总之这五花八门人士在这郡城里都能找到。

按徐怀年所言,这五花八门很有意思,五花”就是:金菊花指卖茶的女人。木棉花指酒楼上的歌女。火棘花指玩杂耍的。土牛花指一些挑夫。

这八门,一门巾指算命占卦。二门皮指卖草药的。三门彩指变戏法的。四门挂指江湖卖艺的。五门平指说书评弹者。六门团指街头卖唱的。七门调指搭蓬扎纸的。八门聊指高台唱戏的。简称为巾、皮、彩、挂、平、团、调、聊八门。

齐明朝这位九皇子哪能想到还有这些暗语,这民间确是不一样。

二人走了一个时辰,这才想找一家酒楼去歇息歇息。

随意进了一家名“四海酒楼”的地,一进门有伙计热情吆喝道:“呦,二位爷您这边请,是住店还是吃东西?”

“恩,吃东西。”徐怀年回道。

伙计热情道:“好嘞,您二位这边坐一下,请问想点些什么?”

徐怀年豪迈道:“把你们这的招牌菜呈上两份来,再来一壶酒,一份下酒菜。”

二人选择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既能看见窗外边,又能瞅见大堂里,等了一会的功夫,伙计的就端来了一份长安葫芦鸡、清蒸鲈鱼,一壶杏花村的酒,一碟花生米上来了。

徐怀年打开酒,先为齐明朝甄满上,才给自己倒。

品了一口,味很醇,这酒也很清香,齐明朝喜欢上了,这杏花村酒的确有可取之处。

据说杏花村的酒酿造工艺采用传统的“清蒸二次清”和地缸固态分离发酵法,有其独特的工艺特征,并要在酿造过程中根据季节、气候、原料的不同,需要经过立醅关、见酒防酸关、热季关、新粮关、挑醅关等重要环节。

有机会的话,齐明朝想去酒坊见识一下这酿酒。

“你听说了吗?今日巳时,有人去城里郡衙敲了登闻鼓报官,说自家夫人失踪几日了。”

“哦,还有这等事?”

有好事者开始询问细节。

“你说这事啊,我清楚,是城内住五香坊大街的张老六报的官,他这人虽然爱赌,可也是每日记得回家的人,原因就是家里有一名如花似玉的夫人在,可这两日他疯了一般见人就问看见他夫人了吗,这不今日早上去报了官,我还跟着去瞧了热闹。”

有人接过了此话,这城里的人谁还能不知道谁啊。张老六的夫人其实也不是他明媒正娶的,两年前张老六有一日赌坊里赢了很多钱,他就去城里翠竹阁为当时最红的绾女蝶衣赎了身,把她带回了家,就成了他张家的人。

这两日张老六回家,没发现蝶衣在家,一日没在,还以为她出去了,可这都两三日没回来了,张老六坐不住了,去报了官。

就这么几个时辰,张老六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郡城,成为了人们交谈的闲资。

“且,何止张老六啊,城北的安豹子也报官,说自家夫人也不见了。”

“你说这是天灾还是人为啊?”

这,有两家夫人失踪了,一时间堂客们交流的更密切了。

齐明朝和徐怀年本来在吃酒,可听见了这桩事,心里也好奇起来。

“公子,要不?咱们去郡衙看一眼。”徐怀年小心翼翼道。

齐明朝深感好奇这城里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天下的百姓都是大齐的子民,他身为大齐皇子,有责任把事情弄清楚,不让人们人心慌慌,还百姓们一个安全的环境。

他点头道:“行,吃完咱们就去郡衙了解一下。”

二人都没了吃酒的闲心,齐明朝是忧心忡忡,怀疑这是人为,而徐怀年是好奇,想看热闹。

匆匆吃了一番,徐怀年把账结了就离开了四海酒楼。

在街上打探了一下去郡衙的路怎么走,沿着店铺朝郡衙而去。

郡衙坐北朝南,南北长两百多米,东西宽一百米,由照壁、大门、仪门、戒石坊、月台、大堂、二堂、三堂、大仙楼、后花园等由南向北沿中轴线依次排列,形成九层五进院落,另有东西花厅、八班九房与郡衙监狱,共占地六十亩地。

郡衙大堂前建有的卷棚,一般是郡衙才能建,县衙是不能建的。

大堂之后是二堂,建筑结构与大堂基本相同,主要审理不便公开的重大案件和民事案件,门口有一副楹联,上联“法行无亲,令行无故”,下联“赏疑为重,罚疑为轻”,令人感慨。

郡衙另一特色是“莲池文化”,位于郡衙仪门前甬道东西两侧各有一莲池,南北长十八米,东西宽六米,深三米。甬道下有三孔石券桥洞使东西两莲池连通。莲池内植藕养鱼,清雅非常。

大齐为官注重“八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最后二字“廉耻”与“莲池”谐音,寓意清水衙门,廉洁清政,出污泥而不染。

看着郡衙的布置,齐明朝很满意,虽然他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可这是大齐的衙门,他自然与有荣焉。

衙门是为百姓做主的地方,这不,在郡衙里坐镇的是四品通判,他端坐在明镜高台上,看着跪着的张老六,这件失踪人口案目前还不复杂,只要把人找到就行。

“张老六,你先起来吧,本官会在全城搜索你夫人的下落,你且把你夫人的容貌给画师仔细言明。”

四品通判路安樽开了口,这郡城已许久没出过事了,他也想解决这件小事。

“是,是,多谢路通判大人”。张老六躬身道。

路通判皱眉看向另一人:“安豹子,你夫人也不见了?”

安豹子急忙道:“是的,通判大人,我家夫人的情况跟张老六家的情况一样,同样时间失踪的,还请通判大人明查啊。”

路安樽郑重道:“恩,你也去给画师描绘一下你夫人容貌,本官会全郡搜查的。”

一件事可以是意外,两件失踪人口案那就是意外了,路安樽明白这里面怕有蹊跷,他也不敢大意,只能派人走访调查,再贴出告示去寻找。

齐明朝与徐怀年站在大堂外,随看热闹的百姓一起目睹了郡衙里发生的事,知道这圣应郡风雨欲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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