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洗和凌寄到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戾气充斥在院子里,两人一惊,难道是主子出事了?连忙推开了院子的门,眼前的场景却人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寒剑熠熠,随着招式的舞动,闪烁在空中,破空声极为锐利,红色的气伴随着剑主的身形变化着方向,持剑人身姿挺拔,长发飞舞,飘散在空中。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冷茫,似是比手中的剑还要锋利,深沉内敛的气质变得张扬恣意,挺立在阳光下,如同九天的青松,坚韧挺拔。
一招一式,变幻莫测,清绝如玉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
容欢愣愣的看着院里的男子,手里还握着个鸡爪子。
阳光下,男子身上带着金色的光,缓缓地朝她走来。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原本锐利的目光以满含笑意,温柔缠绵,不自觉的喃喃道:“三叔……”
言苏眉头一皱,抬手在小姑娘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容欢猛的回神,眨巴了两下眼睛,“嘿嘿”的笑了两声,一下子扑到少年身上,“吧唧”一口,油乎乎的小嘴就映到了少年雪白的脸上:
“阿苏真厉害!”
言苏也不介意脸上的油,反而拉了拉小姑娘,有点无奈:“身上有汗。”
许久不练剑,这些招式下来,身上倒出了些汗,黏糊糊的。
容欢凑在言苏身上闻了闻,一股松木香混合着热气传过来,一点也不难闻。
轻轻按了按小姑娘的发顶,将剑还给她,低低的道:
“我去沐浴,你先回书房玩。”
容欢“嗯”了一声,看着他走远。
平静的内心陡然间翻起了海浪,刚刚言苏舞的那些招式……,分明就是三叔曾经舞过的。
三叔说这些招式过于刚硬,不适合女子修习,便没在教她,可现在……
容家剑谱是祖上传下来的,封筑在老家祠堂中,奶奶去世时,爷爷回乡安置,看见祠堂破旧,便出资修缮,自一暗道里发现了这些剑谱。
那时容家没人在意这些东西,只当作是古代的纸张古董,唯有三叔将其带走,独自修习。
可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言苏跟容家祖上会有渊源?
可这个朝代,她听也没听过……
苦思冥想想不通,一转头,看见凌寄目光灼热的瞅着自己……的剑。
“你干嘛?”
这家伙是言苏从古月国带来的,不言不语的像个闷葫芦,一点儿没有千洗识趣。
凌寄抱拳,视线移到容欢的手中,声音微微颤抖:“这是……十方剑?”
“嗯哼”
凌寄又往前凑了凑,面带挣扎,他以前便见过这位未来女主人带着这把剑,可十方剑不出鞘,谁也不认识。
现在,他做梦都想摸一把的剑就在他面前,他好想……,可是他又不敢说。
容欢倚在柱子上,咬了口鸡爪子,凌寄就在她面前,像跳探戈一样,往前一步,后退两步,直到她鸡爪子都快啃完了,他也没出声。
容欢翻了翻白眼,古月崇武不是说着玩的,瞧瞧这位,瞅她的剑跟瞅媳妇似的。
“十方带煞,你压不住。”
凌寄一愣,反应过来女主人在跟自己说话,动了下唇,又失望的垂下头:
“凌寄逾越了。”
后又想起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
“主母,属下可以摸摸剑鞘吗”
“……”
讨不到媳妇,媳妇衣服也可以……
你这是变态啊!
不过主母是什么鬼,一点也不好听!
按了按额角,容欢看着他:
“你别叫我主母,你要是实在喜欢,以后帮我抱剑?”
爷只能做到这了,十方认主,自己震着加上言苏本身实力就很强,它不敢作妖,别人碰,她可不敢保证。
凌寄眼睛蓦的睁大,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恨不得原地蹦跶两圈,
“多谢主母!”
也不知想干什么,一溜烟蹦走了。
嗯,真的是蹦的,像是第一天去上学的小姑娘,娘们唧唧的。
容欢还没来得及更改他的称呼,
喂,不要叫我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