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小餐馆里出来的时候。心情说不出来的愉快。我终于随心所欲的吃了一顿饭。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回到公司的时候,老板娘依然对我没有好脸色,将头扭向一边,对我视而不见。我也不理会他,更不想讨好她。有些人天生互相厌倦。说不出因为什么。
我做好了发廊的图纸,打开音乐播放器。听着一首刚刚流行起来的歌。老板拿好图纸。又火急火燎的出去了。老板娘突然在外面叫我,原来,有三个人来买东西,两男一女。老板娘的收据纸没有了。吩咐我去买一本,这事儿本不应该我去干。但是拿人家的碗,就得服从人家管。我拿起十块钱就去了。当我回来的时候。三个买东西的人已经走了。我把收据给老板娘。老板娘说“不用了,他们没有买东西就走了。”
我又坐在电脑旁边,发现我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不见了。我就问老板娘:“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我放在桌子上的。”
老板娘说:“没有看见呀,刚刚有个客人进去上了趟厕所,是不是他拿走了?”
我立刻用座机拨打我的电话。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一分钱没挣着,手机就丢了,我存了三个月的钱才买的手机,就这样被人轻而易举地偷走了。
这种情况我并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在新思路的时候,有的学院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个男人就从后面拍派学院的肩膀,学院回头一看,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飞快的跑了。学员呆呆的愣了三秒,站起来就去追。可是人家比奥运冠军都跑得快。在小巷里左弯右拐,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我也见过抢包的,两人骑着摩托车,后面那人伸手就把别人的包抢走了。甚至听说还有抢耳环的,把人家耳朵都扯掉了。
我也见过碰瓷的,几个人在大街上并成一排。一个人假装掏耳朵。走在你面前,突然就撞了你一下,说他的耳朵受了伤,要你赔钱,几个人把你围住,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说好听点是碰瓷,说不好听点,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
我非常憎恨这种人,自己都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找份工作。我相信他们终会有报应,不是贾报,时候没到。
我的心情失落到极点,因为我电话里面有很多号码。以后你想要联系他们就很难了。越想越难过,恨不得把那几个小偷抓起来,狠狠地揍上一顿。但我知道,我即追不上他,更找不到他们。有些事只能自认倒霉。花钱学了一个教训。以后每当自己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大脑就会提醒自己。想起当时手机被偷的事情。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板的发廊也装修好了。接下来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听听歌,偶尔也打开QQ跟别人聊上一顿。这种日子比干活还无聊,干活的时候一天过得很快,在没活可干,每天枯坐在电脑旁边。那是一种煎熬。
老板娘对我越来越不友好,他甚至不再给钱让我吃饭。当然,她自己也不会吃饭,每到饭点,你到外面去吃点。留下我一个人在公司忍饥挨饿,还得帮她照看店铺。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老板娘看我的眼神愈加的冰冷。
吃过午饭,杨胜海把我叫去办公室,对我说:“小张,我有一个朋友,它的设计师走了,要不你去她那里坐半个月?帮他做完之后再回来”
我点头同意了,去哪都是做?别说半个月,就是一年也可以,与其留在你这里每天看老板娘横眉竖眼。还不如一走了之,永不相见。
很快我就见到了我的新老板,朱元大,男,29岁,湖北孝感人。身高一米六,廋,很瘦。脸上长满痘痘,坑坑洼洼,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西裤,皮鞋。
朱远大把我带进他的公司,东莞元博展览展示有限公司。说是公司更不恰当,因为办公地点是租的一处民居,两室一厅,一间办公室,一间是他的卧室,还有一间客厅。
整个公司就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老板。
老板的设计师跑了,不是辞的工,更不是被开除的,而是两人打了一架。设计师就走了。
听杨胜海说他们打架的原因是因为老板扣了他300块钱,来就有一个设计师,3d和平面都一个人做,设计师在输入文字的时候输错了一个字,造成医护喷绘成了废品,老板无奈,只好重新做了一张。多花了300元,当然,这300元老板扣在了设计师的头上。设计师不同意。两人干了一架。设计师拿钱走了。
我第一天去的时候就是给她留下来的图纸,说实话,我从来没做过这一行,老板在旁边看的大汉汗淋漓,一脸极不耐烦的样子。但强忍着没有发作,因为设计师是借来的,万一又弄跑了,他这几天就没有人给他工作,而且,展会很快又要开始了。到时候展台做不好,客户肯定把会把他搞得倾家荡产。虽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家产。
后来我慢慢发现,朱元大的确是一个很吝啬的人,我每天几乎要加班到11点,而且从不放星期天。他的一双拖鞋,穿的鞋底都没有了,还没有换。
但他这人有个好处,特别能吃苦,即使在外面跑上一整天。回来还能发邮件发到半夜。他常跟我说,人生处处充满惊喜。
我很快就收到了惊喜,一次不小心把字体弄大了一点,客户不满意,重做了一套泡沫字,花了50块钱,发工资的时候,老板扣了我50块钱。我一句话也没说,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很想冲上去跟他打一架,每天加班加点,你还扣我工资。我还是忍着。因为这一个月时间,我的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想想心里也就舒服了。没再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