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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回故地

漫漫归乡途,炽热的太阳灼烧着大地,偶尔路过的马车从身边卷起沙尘驶过,贝塔走了几天,一路上吃、睡、走路,没说过一句话,四周已从关中的平原逐渐变成高大的山岗,路尽头山岗连绵汇聚的中间矮下去一节,一个黑色的小点隐约可见,“快到了……就快到了。”他心里想“再往前就是萧关,出了关就算到了。”而过了这儿也就是离开了关中。

走了一个晌午,高大矗立的城关下,贝塔抬头仰望“我回来了……”心里五味杂陈,过往之事历历在目。

城关之下,车水马龙,人流不息。有出去的佣兵,也有刚回来的惨军,战火不断的时代,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兵戎车马。贝塔默默的走进萧关,此时的萧关已经没什么守军,西凉内乱,城关归属一个叫做野蛮的老盟,此盟曾经辉煌无比,战功赫赫,但现在已经沦落不堪,松散如沙,当年气势浩荡打下的城关,还保留着丰功伟绩般的伤痕。走入萧关,过了城关不远处依稀可见成纪城的轮廊,这个城空城已久,鼎盛时期的野蛮盟急功近利根本看不上,一心想着出关抢夺资源,成纪城才逃过一劫。

“呵,还没人拿,得嘞……这个城以后就是我的了”贝塔轻松的小声说道。

“老大!……老大……!”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喊声,两个人影从远处急促跑来

“大佬!您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把我们快愁死了!”诸葛御一遍喘着粗气一遍说

“唉呀妈呀,呼……累死我了,呼……让我喘会儿,呼……刚才喊的我嗓子都哑了。”荀戬脸都喘红了。

“哈哈哈,你们俩个这么快就来了……走,去那边凉快的地方说,你俩也歇会。”贝尔笑盈盈的说。

三人找了个不起眼的树荫下,席地而坐,贝塔摘下行囊,宽松了一下衣服,炎热的天气身上已有不少汗水。诸葛御坐在左边,荀戬在右边,直接躺在地上,还在喘粗气。

诸葛御:“大佬,您回来我终于可以让贤了,我不是管人的料,这段时间太难为人了。”

荀戬:“老大,老三团剩下的兄弟全部到位,您就安排怎么干,我们服从命令!”喘过气的荀戬猛的坐起来说。

贝塔慢悠悠说:“你俩别着急,先说说咱们目前的情况,还有西凉现在什么样子,局势如何?”

诸葛御抢着说:“现在局势野蛮、四海、血盟,都很散,各自占据一些地方,也有些战斗力但是我们不怕他们,您说打谁我们就跟着打谁!”

荀戬说:“老大,现在是这样,野蛮最散,内部管理混乱,乱罚重罚很严重,我的一些老兄弟就是受不了才都跟我走了,血盟现在没什么作为,几个关系好的凑在一起,成不了战斗力,比较麻烦的是四海,相对团结,大多占据西凉以北地区,就是我老家那边,恩……他们有一些高战,战斗力挺强的,四海的盟主也挺厉害,他们是最难搞的,您要多小心。”

贝塔:“哦……那咱们呢?”

荀戬:“咱们……现在十几个……人……吧……”荀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了抓后脑勺又说“都不算啥高战,好些只种地不打仗,只有几个比较听指挥的,也是老三团出来的。”

贝塔低头沉思,两个人看着贝塔也不敢说什么,诸葛御看看荀戬,荀戬用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嘘……”,诸葛御领会的垭口说了个“哦……”。

安安静静过了一小会,贝塔慢慢抬头看着远方,原本僵硬的面庞,慢慢添加了一丝坏坏的笑意:“我等的人来了!”

诸葛御和荀戬相视愣了一下,赶紧看远处。远处一小股部队,快捷小步的向三人驶来,带头年轻人挥舞着手,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吴迪:“盟主!您可回来了!我以后就跟您干了!我把能带的人都带来了,有几个都是我好兄弟!”吴迪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说。

部队也整齐的停在贝塔面前,每个都是精壮的年轻人,也都面无表情,很严肃,还有些紧张,像是接受大领导检阅一样。

贝塔站起来,没跟吴迪说话,打量这帮年轻人,一个个20刚出头,可能有些20都不到,一身阳刚气下,还有些稚嫩没有退去。

贝塔回头跟吴迪说:“很好!你做的非常好,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生力军!”拍拍吴迪的肩膀。吴迪开心向贝塔笑,一脸得意。

贝塔又转向这些新兵说:“大家原地各自休息,一会就给各位布置任务!”

说罢头也没回向成纪城的方向走了几步,说:“你们三个过来,我来安排工作。”

吴迪蹦蹦跳跳的往贝塔身边走,却一把被拉住胳膊拽了过去,荀戬小声怒斥:“你怎么来了?”

吴迪:“我也退出野蛮了,以后跟着盟主混,我是他的铁忠!”

荀戬一脸狐疑的松开手,看着吴迪,又回头看看后边站起身走过来的诸葛御,诸葛御闭上眼摇摇头,也不知道所以然。

三人走到贝塔身边,排在他左侧,贝塔说:“咱们就从这里开始!”

诸葛御抢过话:“啊?……哪里?大佬您主城定在那里了?”

贝塔:“就是这里,对,我主城就安放在这里!我的部队马上就到,萧关是野蛮的,过不来,要走吴国的月支城,需要些时间,我的主城就定在这里,我们脚下的地方。”

“啊!?”三人同时大惊失色

吴迪:“盟主这行吗?这里太危险了吧?”

诸葛御:“就是啊,这边是野蛮的萧关,另外一头虽然是空城,但是四周也没有自己人,万一您被打怎么办,我们离得远到时候赶不上帮你怎么办?”

荀戬低头想了想:“其实想想,危险与机遇同在,换个角度想,老大,你这步棋风险很大,但是也真的很妙!”

贝塔夸奖的眼神看着荀戬:“你看出来了?好……就这里了,最好的地方,没有比这更好的。你们三个准备一下,刚才说要安排任务的。先吃东西,肚子饿了边吃边说。我请大伙吃饭,都跟我走!”

吴迪:“哎呀!跟着盟主有饭吃!太好了,我没跟错人!”大手一挥,冲着旁边一帮新兵说“走!盟主请吃饭!”

“好啊!”众人高兴道

诸葛御还是一头雾水,一个劲在问深度思考的荀戬怎么回事,吴迪凑到贝塔旁边像个小孩子,贝塔带着众人向酒楼方向走去。

不大的酒楼内人不太多,却有一半空的一半坐满人的,坐满人这边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这种吃的,鸡鸭鱼鹅,牛养猪狗,各种肉,蔬菜倒是没多少。几个大小伙子吃起来更是狼吞虎咽,几坛酒传来倒去,风卷残云般席卷着餐桌上的吃的。贝塔也像是饿了好几天一样,头都不抬,闷头啃着羊腿,吴迪和荀戬边吃边喝,诸葛御倒是在一旁吃的文文雅雅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舔着肚子,缓着神情,感受着胃里的满足,这时贝塔才开口说:“都吃饱了,我给大家讲讲咱们之后要干的事。”

所有人马上都将眼神凑过来,交汇在贝塔身上。

贝塔:“首先,我们要通路,打仗嘛,运兵走粮路是关键,谁能告诉我西凉境内多少个码头?”贝塔扫过众人

众人赶紧摇摇头……

荀戬赶忙说:“十几个吧……”

吴迪附议:“恩……挺多的”又咬了剩下的一块肉

贝塔:“西凉地区一共有27座码头,北部地区与南部地区比较偏远的我们目前用不上,加起来有7座,剩下20座码头,会是我们常用或者必用的码头。”

诸葛御认同的点点头:“不愧曾是西凉最牛B战略指挥官,这都记得这么清楚。”

贝塔继续说:“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大多数的码头是无人防守的,另外还有一些没人要的,关键的码头之后再说,先把这些码头拿下,哪怕是绕路也算是通路。你们一会各自回去,都找找自己城池附近的码头,能自己打下来的尽快打下来,自己打不了的其他人协助帮忙,打不了的负责铺路给能打码头的人,拿下码头后不守……。”

“啊?不守那不就丢了,白打……哎呦”吴迪不情愿的说却被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

诸葛御瞪了他一眼,吴迪立马安静。

贝塔:“目前不守码头,一是我们兵力不足,能力不够,打码头可以,打架真不行,真要跟他们打起来消耗资源,对于我们来说得不偿失。二是,目前西凉太乱,除了野蛮、血盟、四海,还有吴国的部分部队在西凉境内,现在没办法分清敌我,容易被友军误伤。所以,我们打游击战,打下来码头不守,丢了在重打。但要多打,这样敌人也没办法一下都抢回来,我们分兵作战比他们快。”

荀戬:“同意,就按老大说的办。”

诸葛御:“同意,我没问题,大佬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吴迪:“我和兄弟们没问题,我也……同意”

贝塔:“好,下一个任务,在西凉中心地带有一个小城,哪里非常不起眼,曾是野蛮打过的一个小城,允吾城,我们定在明日,先拿这个城练练手,大家可有意见?”

“允吾城……可以,我这就回去安排派兵过去”诸葛御说

“我知道这个城也离我不远,我先去安排码头,然后也派兵去。”吴迪跟着说

“就这个了,明日几时到?”荀戬问

贝塔:“明日傍晚五点钟全部抵达,晚六点钟准时攻城!”

“是!”众人齐说

贝塔没让其他人送,都打法回去以后,自己独自回到了萧关和成纪城的中间地带,想起中午的时候说过,就定城在这里。其实的目标很简单,只是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萧关是西凉目前唯一出关的关口,前面提过隶属野蛮盟,而血盟和四海盟没有能力出关,也没能力打通其他关口,这是野蛮盟唯一的有利条件,血盟和四海暗地里都想要与野蛮达成同盟,这样就可以利用关口出关去资源州。但是西凉特产搅屎棍,太多心胸狭窄的人和无数的猜忌,总是达不成利益共识。而贝塔要把主城放在萧关附近,就是为了以后能打通萧关,带着剩下愿意出关的人,再出一次关,为西凉统一铤而走险,定下这一步。

天边最后一缕阳光拉下夜幕,一只马队排列整齐的向贝塔走来,马队拖载着货物,连成串的火把顺着路延续到远处,先头走近的马夫向贝塔点了点头,贝塔没说话指了指脚下,马夫看了一眼会意的站起来向后面的马队挥舞了一下鞭子,后面跟上的马队陆续在周围停靠,形成一个圈,马夫们各自下车卸货,每一辆马车上也都跳下几个大汉,开始折腾车上的货物,摆放到周围,一部分人也露胳膊挽袖子,松土动地。

当夜幕以深,又是一轮明月挂在天空,萧关和成纪城的中间,在旁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多了一块工地,工地上忙里忙外的工人,正加紧建造着什么。贝塔望着工地,又转头看向潼关方向的夜空,想想离开潼关前线几天了,这时候前线大军应该在进军司隶内部地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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