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谁啊？”魔牛终于正视起姬氏来。
本以为姬氏就一个族长姬如龙能让他正眼相看，谁知睁眼便看到一群根骨俱佳的胆肥稚子，然后又蹦出来一堆看不出深浅的无良老不死，再来便是眼前这个一个脑子似是不正常的姬氏青壮……这姬氏有毒吧！
“姬如渊，姬氏未来的族长！”
魔牛眼角抽搐，这货脑子果然不正常。
姬氏当代族长是姬如龙，他还跟他打过交道，的确是个非常了得的对手。虽然没与眼前青年动手，但魔牛明显感觉到他给自己带来的威胁感没姬如龙带来的强。
两人同辈，年龄相差又不大，实力还不如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自信能击败对手，成为一族之长。
“你看不起我！”姬如渊皱眉。
魔牛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谁惹得起？尤其对方本事还不死弱。
“如龙眼下比我强，这没什么可否认的！”姬如渊难得的来了谈性，“他大我两岁，修行时日比我长，强过我也是应该。如龙天赋不错，我根骨也不差。他是族长，会被姬氏繁琐的事物耽搁修行。我无它事干扰，可专心修行，不久的将来定能赶上甚至反超如龙，我会是姬氏未来的族长！”
“说得好！”魔牛突兀。
姬如渊一番话引起了魔牛的共鸣。他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也跟如渊一样被同辈的另一个天骄压着一头，原因似乎也是因为后者比他大那么一点点。
想到了自身的情况，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斗志的姬氏青年，魔牛眸光缓合了下来。
“俺是牛无敌，跟你一样，是魔牛皇族未来的魔牛皇。”
姬如渊愣了愣，突然将手中的瓶子扔了出去，又挥挥手，示意族人将母牛群牵走，而后向魔牛伸出了右手。
“幸会！”
牛无敌看着对方一脸的真诚，挣扎着抬起了自己被绑在一起的两只前蹄，“幸会！”
众姬民见状如遭雷击。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方才还想拼个你死我亡的双方，仅仅几句话就突然变成了知已好友。这神转折转得太快，折得太弯，直转折得众人晕晕惚惚。
“你们说水娃是不是当真起了那心思？”
“天知道！”
“还别说，就凭水娃这张嘴，还有他那脑子……还真不是没机会！”
姬民们在这眼神交流，那边一牛一人也聊了起来。
“你们族里那几个小家伙很不错，若是培养得好，成长起来绝对是他们万族的大敌！”牛无敌随意道。
“他们确实不错！”姬如渊点头，“‘他万族’？你魔牛族不是万族之一？你们还是皇族呢！”
“呸！谁是他们之一！”牛无敌不屑道，“一群迷失了方向，只会藏在阴沟里算计的宵小！俺牛族才不是他们之一！”
姬民们傻眼，甚至姬如渊也愣住了。
牛族向来以无脑莽撞著称，魔牛皇族更是其中的集大成者，也因此博出个“炮灰皇族”的称谓。而牛无敌这番话所表露出来的东西无疑颠覆了他们对“公理”的认知。
“你那是什么表情！”牛无敌不满道，“俺们牛族只是喜欢直来直去，又不是不懂那些弯弯道道。你真当俺们傻不成！”
姬如渊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竟也被这些表相影响了判断。
牛族至今依然是荒古绝对的大族之一，可见其厉害。他们要真像传言中的一般，荒古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能否存在都是两说。天地诞生至今，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种族已多不胜数。
“高明啊！”姬如渊感叹道。
因为“无脑”，各族都不屑算计牛族，毕竟欺负傻子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因为“莽撞”，各族都下想对上牛族，天知道这群被惹了的家伙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因为“无脑”加“莽撞”，牛族不会对别族构成威胁，于是牛族有也如今的地位。
“姬如龙很厉害，尤其是变回真身！”牛无族转移话题，“俺都不知道你们人族也有真身？”
万族都有各身的原始形态，那是他们的真身。实力到了一定程度，他们觉醒第二种形态——类人形。
相比于真身，类人形状态下的万族实力会大幅下降，但修行时的速度却是真身的两倍以上。也正是因为如此，牛无敌误以为人族也有真身。毕竟姬如龙之前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招出了那投影竟将自己给拿下了。
“那可不是什么真身，我人族有且只有一个形态。”姬如渊似无所觉，“那是天地法像，如龙自创的攻伐手段。‘荡周身之气血，聚天地之灵能；引不灭的神火，铸无敌的法像’！”
“俺听不懂！”牛无敌头都大了。
所谓气血灵能，神火法像，这些不是人族修行体系中的一些专业术语，就是姬如龙自创的词汇。别说是牛无敌，就是其他人也不一定能明白。
“我也不懂！”姬如渊无奈道，“你只要知道它很厉害就是了！”
牛无敌深以为然。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其厉害？自己之所以落到眼下这个地步，一切都是拜他这天地法所赐。
“你怎么会来这里？”姬如渊突然问。
“俺听说这里有重宝出世，所以来了！”
“你是来寻宝的？”
姬如渊不信。
牛无敌有自己的追求，不会单纯地为了寻宝而动摇本心。
“算是吧！”牛无敌大大咧咧道，“俺是来打架的！俺要是得了那宝物，还愁没架打？”
“于战斗中寻求突破？”姬如渊会意，“珍重！”
牛无敌的选择很危险，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这是一条不归之路，历代鲜有人走通；这是一条无敌之路，但凡走通的，荒古虽大只任其纵横。
“姬如龙呢？”牛无敌突然道，“昨天是俺大意了！”
姬如渊摇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来吧！”
“姬氏要杀俺？”牛无敌好奇问。
“你毁了如龙的刀，那是村外一姑娘送的。”姬如渊似笑非笑道。
“要不……你先把俺放了？”牛无敌想了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