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群记好，笑了笑，“够聪明啊，这都能猜到。我先挂了，这件事还要给我家老爷子商量一下。”
合着徐群要复学这事，没第一时间给徐老爷子说，倒是第一时间给程米打了电话。
挂了电话，南风也上好了药。
“你要做饭还是……”程米看着收拾药膏的南风问。
南风抽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谢煊去买了，没我的话他不会上来，因为我觉得咱俩两个之间，还要聊聊。”
程米脑海里翻涌了好几种聊聊的可能性。
因为南家大少刚说的聊聊，就聊出一个让她莫名尴尬心虚的事实。
南风张了嘴，半天又闭上了。
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和想要表达的意思。
程米对追她的人从来都是一棒子打死的态度，就连当初杨今安试探南风是否喜欢程米时，都给了他忠告。
这也是南风不敢肆意靠近她的缘故。
不过这种态度也烧毁了追求者了解程米和程米了解追求者的可能性。
虽然南风不知不觉中已经是离程米最近的男生，但他不知足。
所以当他发现今天中午程米像是炫耀又像是护主一样在唐一凝面前做的小动作，他就有点克制不住自己。
正午，冬阳娇艳。
21的高层没有一丝阴林遮挡住暖阳。
阳光掠过窗洒进来飞扬在南风身上，映衬出南风侧脸的轮廓。
明明只是一瞬南风就换了动作，可那个剪影一般的画面还是就这么存在了程米的脑海里。
这悸动好像转换成了酒意，不胜酒力的程米有点醉了。
“聊什么？”程米悠悠问道。
南风像是警醒了一样。
现在他的胜算不大，不敢直接询问结果。
一向果断麻利的南家大少还是一如既往在面对程米的时候踌躇不决。
“没什么，等100%了再说。”南风自顾自说了这句话。
——
等杨今安从电梯间边吹泡泡糖边字正腔圆地破口大骂着输入密码进了程米公寓时，程米正在书房复习几大诗人的文学成就。
“我C她奶奶的！韩言那丫的要是不想活了就直接告诉她爸爸我一声，我能给她来个当场肢解！偷她妈的摄像机，搞得跟那被埋了几百年刚爬出没见过世面，看见摄像机以为是她妈多牛B的高科技一样……“
在书房抽了一下太阳穴的程米：“……”
程米见识过杨今安的骂人水平。
她骂人不是随便的骂，会根据被骂一方的实际情况变着法地骂。
她能把世界上所有脏字中文的英文的都带上过一遍，也能一口气下来不带一个脏字的骂下来。
最厉害的一次是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绿茶婊整到杨今安头上了，让杨今安压着领子骂了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杨今安现场把绿茶婊的原话加工改编一个字一个字地骂到那绿茶婊的心眼里。
绿茶婊是怎么恶心到杨今安的，杨今安就怎么给骂回去。
那傲得不行的绿茶婊当场就哭了，估摸着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式骂人的。
那现场改编能力，生动表现能力和文字表述能力简直让搞文学的程米拍案叫绝。
当时程米还觉得杨今安挺适合写点什么书，比如《骂人不带脏字十二大技巧》，《一万句脏话》，《骂人小白必学教程》……
嗯……她现在也这样觉得。
“行啦啊，整栋楼都能崩塌在你的骂声里了。”程米的声音从书房飘过来。
杨今安轻车熟路地从程米冰箱里拿出一罐汽水来喝，“我不骂两句都对不起韩言的所作所为！”
本来程米家里是不会有汽水这种东西的存在。
只不过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考试了，杨今安本就学的艺术类，对学习这事不太感冒，只对画画痴迷。
鬼知道程米在翻她大学语文课本的时候发现了多少杨今安画的插画。
杨今安为了她的大学语文不挂科经常耗在程米家里，临时抱个佛脚地让程米给她找重点习题自己练习完再让程米帮着批改。
导致最近程米在去超市的时候总不忘了买几罐她喜欢的汽水饮料。
几口冰汽水灌进胃里，杨今安的火气才下了几分，“唉，你说韩言偷摄像机的事会不会真的是唐一凝那二缺强迫的？”
杨今安问话还不忘了顺带骂一句唐一凝二缺的行为把程米逗笑了，然后程米翻出手机里的一个视频给杨今安发过去。
程米说：“我发了个视频给你，你看一下。”
杨今安孤疑地点开，越看脸色越不对，“我C，这他M……韩言都他M被开除了，这同伙倒是在主席的位置上坐得稳当，也不怕那天不长眼地摔了自己那丁点大的脑子……”
眼看着杨今安又要开始骂了程米连忙阻止了她。
程米发的视频上是韩言和唐一凝一起进入会场，唐一凝眼睁睁看着韩言偷了摄像机，并在韩言偷完之后交代了韩言几句，才赶快离开的片段。
就连唐一凝拿出手机记录今天在王书记面前拿出的假证据也有拍到。
这短短十几秒的视频是范临非在半个小时前发给她的。
说也奇怪，范临非总是能拍到这些画面，并且会给程米发过去，
而且程米还完全找不到范临非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视频上交学校？还有视频怎么来的？”杨今安停止了乱骂，冷静下来问程米。
程米复习完了诗人的文学成就，换了一本专门买给杨今安的语文试题来看。
那套试题杨今安已经刷的差不多了，就剩了几张历年不同高校的期末试题。
她还记得杨今安看到试题卷时说的话：“真是这辈子也没想到，脱离了高中，我大学还学的艺术专业也没能逃过刷题的魔爪。”
瘦长的手指夹着笔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先不交，给唐一凝攒着。视频是一小孩给的。”然后程米仔细看了试题卷，拿红笔勾选出几道题来，递给杨今安，“这两天把我画的几道题写了，这几个种类型题你总是写不完整得分点。”
杨今安接过去，随便看了几道，程米划起来的题都是杨今安容易丢分的简答题，“我家程米就是能干大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