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玄光震开,站定后,大祭司周身再度爆出黑气,身体四周悬浮出现三枚玄铁令。项颜、田铸和无峒子,则是勉强站定,身上多处被雷电击伤,三人有些气喘。
无峒子的符纸掩盖了守军的气息,导致活死人分不清楚攻击目标,大祭司此刻冷冷看向他,只要能一举击杀,就能破除他的符纸。
大祭司周身玄铁令蠢蠢欲动,项颜和田铸见势不好,两人挡在无峒子身前,无峒子则是快速在四周甩出七柄短剑,布下七星剑阵。
三枚玄铁令突然飞出,幻化出三只巨大黑鹰,向三人冲撞过来。项颜率先甩出一阵刀芒,和黑鹰纠缠在一块,竭力挡住黑鹰去势。田铸剑势猛涨,层层叠叠的剑花围绕在黑鹰四周,意图困住黑鹰,不让其冲撞过来。两人坚持了片刻,刀芒和剑花被黑鹰撞碎,项颜和田铸也被撞开了数步。三只黑鹰强势飞向无峒子。
无峒子此刻剑阵已成,他伸开双手,捏起剑指,周身七道剑芒围绕,转动不停,黑鹰冲撞过来,和剑芒撞击在一起,无峒子见黑鹰颇为强势,手上剑指不停变化,头上已冒出一阵冷汗,七道剑芒随着剑指的变化骤然炸裂散开,把黑鹰包裹起来,随即散裂的剑芒凝聚成四十九道,齐刷刷刺向三只黑鹰,黑鹰挣扎了一阵,被剑芒一一刺穿。无峒子站立不稳,退了数步。不远处大祭司也受到冲击,猛地后退了两步,凝神伸手,黑鹰顿时消失,三枚玄铁令飞回他身旁。
田铸和项颜趁机冲上去,一剑,一刀砍向大祭司,大祭司发力双掌挥出,架住两人刀剑,突然眼神混沌起来。两人见状手上发力,大祭司毫不退让,猛得一推,黑气夹带雷电再度向项颜和田铸包裹过来。
无峒子不停喘气,刚刚和黑鹰的撞击,他消耗颇大,此刻见到两人危险,他竭力推出一阵剑芒,飞向黑气。此刻的黑气浓重,夹带雷电颇为猛烈,剑芒飞入黑气后,频频和雷电发出闷响,片刻后,黑气消散了不少,但剑芒却完全被击碎。
田铸长剑频频被雷电击中,他手臂酸麻不已,差点握不住剑柄,坚持了片刻,他左手凝力挥出一掌,拍向黑气,掌劲和黑气雷电撞在一起,田铸被弹开数米。项颜则是双手牢牢握住刀柄,径直砍向黑气,刀身泛出红色刀芒和雷电黑气一阵纠缠后也随即被弹开。
三人对于夹带着雷电的黑气颇为无奈。
攻城的活死人越来越多,褚惟和钟肖几次命令叛军前进,但军士们都是无动于衷,大部分自觉的向后走去,两人想趁机杀人立威,但见到军士们聚拢越来越多,一时也不敢下手。只能转头催促活死人攻城。项恒和章倬身上都带有无峒子的符纸和黑钉,两人指挥一众军士,先是用檑木巨石阻拦活死人前进,再有条不紊的瞄准活死人命门射出弓弩,攻城的攻势弱了不少,地上横七竖八倒下了不少活死人。
大祭司见到活死人乏力,首要目标仍就是无峒子,他周身玄铁令,化作一群黑鹰,黑鹰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项颜三人即刻警戒起来。大祭司迈出一步,整个人突然消失,只剩下了一群黑鹰飞向三人。
无峒子赶紧祭出剑芒,在四周不停旋转着,黑鹰向他冲了过来,剑芒被猛地撞散,无峒子袖中顿时飞出一柄短剑,他手上捏起法诀,顿时短剑和黑鹰斗了起来。项颜和田铸也被黑鹰缠住,两人奋力劈向黑鹰。突然大祭司出现在无峒子眼前,他一掌拍向无峒子胸前,无峒子躲闪不及,重重挨了一掌,口中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倒退了数步,还没站定,大祭司快步跟上,飞速拍出数掌攻向其胸口,无峒子极为狼狈,挥手挡下了几掌,但还是被数次拍中胸膛。无峒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祭司缓缓走向他,项颜和田铸见状,顾不得黑鹰,快步过来,两人联手攻向大祭司背后,大祭司头也不回,背上三枚玄铁令突显,一阵黑气从玄铁令中爆裂出来,拦下了项颜和田铸。
无峒子看到大祭司缓缓逼近过来,他受伤颇重,加上几次祭出剑阵,全身已极难再提起力气。眼见大祭司势大力沉的又一掌向他拍来,他丝毫没有办法。项颜见到形势危急,凝神快速甩出佩刀飞了过去,佩刀红色刀芒阵阵,夹带呼啸之声,直刺大祭司身后。
这一刀凝聚了项颜半生功力,大祭司闻声就知不可小嘘,他毫不犹豫收掌回身,双手凝聚大团黑气,双掌一合,夹住了项颜的佩刀。
刀上红色刀芒凛冽,一时双掌夹带刀身剧烈震动起来。田铸趁机也快步上来,他一剑从侧面刺出,直击大祭司的腹部。
田铸这一剑刺穿了周身黑气,剑尖一寸直接刺入了大祭司的腹部,但同一时间,三枚玄铁令诡异出现在了田铸身后,重重拍中了田铸后背。田铸口中一甜,一口鲜血涌出,但他手上却是竭力一推,剑尖再入一寸。大祭司吃痛,整个人双眼更加混浊了,全身黑气疯狂涌出,双手用力拍开了项颜佩刀,回手一把捏住田铸长剑,猛地拔出后,用力一甩,把田铸和长剑推了出去,田铸受伤也颇重,倒地后,勉强拄起长剑,站立起来。
项颜佩刀被大祭司拍在地上,他双掌泛出红色刀芒,直接冲了过去,双手左右交叉斜着劈向大祭司,大祭司双手一挡,刀芒扎扎实实砍中其双臂,只见双臂涌出黑气,想要蚕食红色刀芒,项颜猛地再用力,红色刀芒大盛,黑气消散一片,但三枚玄铁令再度诡异出现,撞向了项颜胸口,项颜不顾玄铁令过来,整个人涌出红色刀芒,直接撞向了大祭司胸口,把他整个人撞出了数米,同时在他双臂和胸膛上都留下了深深的血痕,大祭司倒地,口中吐出几口黑血。
项颜则站在原地,颇为吃力,他胸膛被玄铁令重重撞击,他知道自己受伤颇重,强压住了伤势,眼下自己绝不能倒下。无峒子竭力站了起来走向项颜,田铸也靠拢过来,三人也没言语,一起向大祭司走去。
刚刚那一幕,让城墙上项恒,章倬和洪石建,以及城门口的褚惟和钟肖都是惊讶不已,褚惟和钟肖想要快步过来,项恒和章倬则是瞬间冲下城墙,拦住了两人。
大祭司竭力起身,他看到项颜三人向他走来,他吐出一口黑血,周围祭出三枚玄铁令。项颜冷冷说道:“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项颜问出这句话,因为他想到沈天枢,大祭司既然没有控制沈天枢,那么背后必然有更高深的人在操纵这一切。
“哈哈,项颜,你老了,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中原三国都将被颠覆。”大祭司说完就挥出玄铁令,项颜此刻手中已没有佩刀,他一个瞬步,单手频频挥动,挥出刀芒,一一击中玄铁令。
就趁着这个间隙,大祭司浑身抽搐起来,双眼变成混浊一片。整个人缓缓漂浮起来,周身雷电黑气纷纷向四周炸裂开来。
无峒子和田铸赶紧凝聚起气劲,在周身布下层层防御。项颜则是手上凝起刀芒,冲上前去,双掌的红色刀芒直愣愣砍在大祭司周围的黑气上。田铸和无峒子见状,配合项颜,甩出手中兵刃,飞向大祭司。三人合力攻击,大祭司双眼木讷,周身的雷电似乎没有目标,胡乱向四周劈出。项颜双掌以及无峒子和田铸的兵刃,都被雷电缠住,场面混乱僵持。
洪石建在城墙之上,看到战况十分心焦,突然两名内宫侍卫匆匆赶过来,洪石建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直彦谋反,率军攻入宫中,陛下危急。”侍卫这一番话,让洪石建整个人愣在原地,他有些无措,强行镇定下来后,吩咐几名军官指挥守住城门,抵住活死人的攻击,自己则点了一队军士,向王宫赶去。江直彦是内阁首辅,眼下是西楚仅剩的重臣,他隐藏至今,最后发动兵变,这一招直接扼住了西楚的咽喉。洪石建拼命跑着,他不知道明帝此刻生死,一旦明帝被俘或者身亡,那他们拼命守城也毫无意义。
项恒和章倬关注着项颜与大祭司一战,并未发现城内异状。
大祭司时刻疯狂挥出雷电,项颜三人抵挡的颇为吃力,身上多处被雷电击伤,长久下去必然不敌。田铸全身爆出劲气,手臂上渗出丝丝血丝,血丝缓缓缠绕在他长剑之上,剑身如火烧起来一般,等到剑身通红后,田铸闷哼一声,手上也也泛出红光,整个人如剑芒一般,奋力刺向了大祭司黑气中央,红黑两色交错,雷电一一砸在红色剑身之上,田铸咬牙坚持,红色剑尖穿过黑气,被数束雷电缠绕,停滞不前。田铸大吼一声,全身力量都汇聚一处,剑芒猛地摆脱雷电,扎扎实实穿入大祭司胸膛。
大祭司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痛觉,双眼混浊诡异,但整个人周围的黑气和雷电减缓了不少。
项颜和无峒子看到田铸舍命一击,两人也豁出性命,全身炸裂出层层气浪,双掌红色刀芒和短剑齐齐攻向了大祭司的胸口。三人舍命合力,大祭司周身的黑气消散,雷电也随之消失。只见混浊的眼神恢复过来,口中黑血涌出,表情颇为痛苦。他缓缓问道:“结束了吗?”
田铸被雷电击伤严重,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就瘫坐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不停喘气,已难以站立起来。项颜和无峒子稍好,都是气喘吁吁,勉强站立着,听到大祭司莫名的一句,有些疑惑。
大祭司没有继续说话,眼神缓缓的闭了起来,整个人仰面倒在了地上。
褚惟和钟肖看到师父被击败,奋力摆脱项恒和章倬的纠缠,他们不敢上前,命令黑衣术士们让活死人撤退,纷纷散去。
项恒和章倬见到大祭司倒下,长舒了口气,快步过来项颜这侧,扶起了田铸。
田铸起身后,看向城墙,突然问道:“洪石建呢?”
几人都有些诧异,赶紧回城。
小说内所涉及玄学均为虚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