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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辰宴2 周

灯火越发的喧嚣,倒是给黑夜盖上了一层浓浓的火气。

表演已经结束了,但是还留下了不少人,大家都等着看公主的封号礼,往年别的公主都是在14岁时赐予封号,15岁时举行及笄礼,并在15岁时为公主挑选夫婿,有了封号才有了真正的地位,要不然连宫里的太监都不知道你是哪位。我早就听说李一公主在宫里很没有地位,甚至是为不受待见,即便她的才华很是优秀,但在这深宫中也没有人有欣赏她。

她站在皇帝的面前,身着一身红衣,在黑夜里被灯光衬的灯火辉煌,像极了一朵璀璨的玫瑰花。她就那么站在那,没有言语,可我就那么喜欢,我们隔得很远,但是我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知道她很向往这一刻,同样,我也为她高兴。大家都期待着,有的不怀好意,有的等着往后结巴结巴她,大家都各怀鬼胎,但是眼里的欲望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我静静的看着身旁正在认真看着李一的皇帝。我清楚的看到他脸上写着满满的都是愧疚,是一种奇怪的意味,他站起身来,李一的身体晃得更厉害了,我们都在期待着皇帝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他说出来让李一心寒的一番话。

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皱皱眉头,对着身旁一直没有言语的韦贵妃说道“朕乏了,回宫吧,李一公主的生辰祝礼便马上送到清影阁吧。”这话一出,皇帝便乏身慢慢踱步出了清影阁,身旁跟着韦贵妃,她也一样没有回头,只给我们留下一个华丽的背影,随着人们的慢慢离开,看着她的身体慢慢开始剧烈的晃动,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痛的无话。只能一个人忍受,我没有办法冲上前去拥抱她,即使我们离的很近。

唐璿身边的那郡主应该是李一的好朋友,她一眼就看懂了李一,我也看懂了,但是我没有像那位郡主一样走上去安慰她,只是坐在远处看着她,但是心里只有满心的心疼。周围的人看见她的待遇竟然会是这样,有不少人就径直离开了清影阁,也没有和李一说些什么,李一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转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眼里却只剩满腔的泪水。众人看今日的生辰宴也是要了了结束了,便匆匆告别,转身便离开了清影阁,没一会人就都走光了,本来李一就没有叫什么人过来,如今人已走了,这高耸的清影阁竟只剩下我和唐璿以及那位郡主,一如既往的寂静。大家都沉默着没说话,但是心里都有不一样的想法,李一看我们没有要走的样子便笑道:“今日让你们见笑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吧。”那位郡主摇摇头,“李一啊,就让我陪陪你吧,你为这个生辰宴准备很久了,你去休息休息吧。”李一抬眼看着那位郡主,顺势坐下了身边一把椅子,直接就伸手拿过了桌上吃剩的食物,依旧含笑:“李澜你赶紧回去吧,还有唐郎君,就要麻烦您把李澜送至宫门外吧,若是会同路,便一道去吧,这路上也找个人解解闷。”一边吃起手上的糕点,李澜强忍泪水,看着李一那般颓废的样子,还想留下了,李一见她还在犹豫便笑到:“我可没事,你就先回去吧这天可真不早了。”李澜还是为难,但还是转身离开了清影阁,唐璿也随着李澜的离去而走远。李澜一步三回头,眼里满是对李一的心疼。

偌大的大厅里就只剩下我和李一,她笑着回头看我,说到:“你怎么还不走啊,现在已经挺晚了。”我没有说话,但满脑子都是她白日时来来去去的忙碌,我无法想象到她的难过,但是我也并不觉得她有如何的矫揉造作,她见我没说话,站起身来,拍拍手,提着裙子走来,越来越靠近我,我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她迎着光走来,只是向我走来罢了,果然,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如何都是你所喜欢的。

她走到我面前,抬首望着我,之前并不觉得,如今她真正的站在我的面前,不是以公主的身份,我和她只是多年未见的好友罢了,她现在已经没有我高了,她笑着看着我,眼眶里却布满了泪水,我摸摸她的头,笑到:“饿不饿啊,今天累了一天了吧。”她一下子笑了出来,我不知是哪来的情感,我竟涌起了一股保护她的感觉,我将她搂入怀中,她一开始是愣的,意识到她在哪里后,压抑已久的积怨在一刻见爆发出来,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无奈,但又好像懂得了她的痛处,眼泪又一次打在我的前襟上。“喂,别哭了,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打湿了今天已经两次了。”说着好像是玩笑话,但是希望可以给她丝许安慰。她笑着抬起头,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但她只是把自己的悲伤悄悄地的藏了起来。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迎上心头,我用手抚上她的面庞,她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我的手,如无物。我将她眼角旁的眼泪擦去,但是她的脸上依旧布着泪痕,她将我的手放下,摸摸脸,好像也摸到了那几道泪痕,便抬头强笑着看着我,看得我那叫一个激动。她一边笑着,一边在我近在咫尺的地方踱步,她看看这空空如也的大殿,回眸一笑,问我“周郎啊,带手帕了吗,借我一下。”

我不由自主的走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的脸上布满了惊愕,像极了当年她紧紧抓住我时一样,我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附上她的头发,她的发丝可真软,我用鼻子认真的嗅着,好像一种花的气息,但我又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我很喜欢。

“不用了,可以用别的盖掉。”我弯下腰,用唇附上她的眼角,慢慢向下,慢慢向下,顺着一道道的泪痕,嘴巴里好像都是咸咸的味道。直到亲到了她的鼻尖,她的嘴角,她的下颚。我第一次想把她就这么揽入怀里,一辈子都不放。我不想知道她不想告诉我的过去,我只渴望我们的将来,什么公主不公主,什么可能不可能,什么一见钟情。原来真的可以发生,到了她的下颚,我停止了我的行为,我有些后悔,但是我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她的鼻尖和我碰在一起,我抬眸,认真的看着她,本以为她会很生气。但是她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她真的好可爱,明明今天是个很难过的事情,我也知道这对她的伤害,但我满心满眼里都是她。就在她低头的那刻,我低下身子,扣上她的脖子,轻轻的的吻了上去,我的吻技生疏且尴尬,她一开始满满的都是震惊,但是没一会就开始回应了我起来,我将她揽入怀里,双手放在她的腰间,她的双手也慢慢的扣上我的脖颈,她的袖子里好像也带着香气,我不想分离,就像让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

我甚至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人在场,我就抱着她站在大殿的中央。我满眼都是她的身影,我满心都是她的笑音,我太喜欢,亲吻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她的原因。周围的灯光还在闪耀着,我们就像是度过了一整个朝代,我们好像已经走过了历史的漫漫长河,天地万物间便只有我们。

过了不知多久,我们才从那样的感觉中恢复过来,也许是只有我们两个的原因,我们两个在这大殿内略显单薄,她回头看我,笑道:“陪我去走走吧。”不等我应约,便直接牵起我的手,走向外面,就宛如当年的那位小娘子。我们好像回到了以前,那个元宵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着琳琅满目的花灯,还有她。而如今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了,也没有好看的花灯,但是我有她了。我和她走向外面,门外站着元直,看他的位置,应该是一直没有进去。我也没有顾虑什么便和李一走向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地方。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小时候开始,慢慢往上追溯。我了解了她现在的状态,她还和小时候很像,依旧爱吃透花糍,还是爱画画,现如今已经是一位很厉害的画师了,但无论怎样她就是她。我们好像都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我也懂得了她今日这么难过的原因,我对她的身世感到难过,也为这偌大的皇宫越发惧怕,好像这深宫中只有我和她两个活着的人,只有我们。时间不断的流逝着,我对她越来越了解,就像是一次深度的访谈,我从她的话语间了解她,认识新的她,从她的语气和谈吐中我发现我喜欢她,原因就是因为她是她。

但是月有阴晴圆缺,时间流逝着,好像老天存心不让我们继续,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黑屋边界是的天空。我最后还是离开了,她送我到我站在大门的东侧,她站在我的正对面,月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泛起一阵涟漪。随着大门慢慢关闭,她的身影慢慢变小,变成一条细线,最后什么都看不见。我以前只是觉得这宫里不自由,如今倒是觉得痛苦了。原来不仅仅是我,着深宫还困住了很多很多人,在我回到敬曲轩的路上,我都在想着她,即使我们才刚刚分离,我很晚才到了敬曲轩,我站上高楼,看向安静的西贡,好像什么都看得见,但却一直找不到今日才刚去过的清影阁,我抬头看向天空,月亮已经被隐在了云后面,就像我的未来,扑朔迷离。自从她的生辰宴结束我便再无机会见她,果然那样的感觉终究只是两个痛苦的两个人的自我救赎罢了。

就在我正怀着这样的心情时,一道圣旨让我的人生完完全全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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